唐詩終於明白薑戚所說的招待到位是什麽意思。
剛在卡座上坐下,就有一排年輕的小帥哥走過來,各個都是小鮮,每一款都是超級養眼的,就這麽直接在唐詩周圍坐下了,架勢比薑戚上一次還要誇張,一口一個喊著姐姐。
唐詩被弄了渾皮疙瘩,倒是克裏斯直接眼睛都發了,和那群男公關們玩了一團,電子音樂躁下,人心所有的暗都在蠢蠢。五十的燈下,所有人的臉都被照出不同的樣子,嬉笑怒罵,皆如戲子。
唐詩每次都覺得,這酒吧就如同一座人間煉獄,所有人都帶著牛頭馬麵,各路阿怪阿神你方唱罷我登場,大家放大了所有的知覺,喝酒揮霍,肆意消磨著生命時,隻為圖一夜歡愉,在這喧囂得靈魂不得安寧的場所裏,一遍遍墮落深淵。
邊男人都在拚命地勸喝酒,唐詩拗不過他們,隻能笑著推,實在推不了的就隻能喝下,酒滾過嚨的時候,靈魂從被燙啞了的舌間溢出,隻覺得自己的意識伴隨著酒一並被麻痹了,笑著靠在邊的男人上,任憑燈從臉上打過,忽明忽暗,半邊天堂,半邊地獄。
薄夜和蘇祁等人被朋友喊來了酒吧,卻不期然在這裏和唐詩打了個照麵,彼時正麵若花靠在別的男人懷中,一杯杯的酒將的染得鮮紅水靈,這風月歡場裏就如同一隻妖,薄夜的結竟無意識上下了,隨後目一下子沉了下去。
唐詩察覺有人將滾燙的視線打在自己上,便抬頭,一瞬間撞男人的眼中,微微挑了挑眉,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將眼神收回來,隨後輕而易舉地將手裏的酒杯遞到邊男人邊,作嫻地如同經曆過無數次調。
薄夜上前,蘇祁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唐詩卡座便,惹得輕笑一聲,“要坐下喝一杯嗎?”
薄夜死死盯著唐詩,想從臉上看到一些異樣來,可是沒有,唐詩大抵已經醉了,正瞇眼笑著看著他們,不怕死一般,輕聲道,“找我可是有事?”
薄夜冷笑,“唐詩,我怎麽小看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
這句話惹得唐詩再一次笑,笑著支在邊男人的肩膀上,模樣著實迷人,“薄夜,我勾引誰,與你有關嗎?”
薄夜心裏一刺,很快上前一把抓住了唐詩的手腕,唐詩的笑容收斂了,目也跟著逐漸凝聚在他臉上,開口,一字一句,“請放手。”
“唐詩!”薄夜拔高了聲調,為什麽,為什麽他會在看見這一幕的如此煩躁?為什麽他會覺得唐詩靠在別人上該死的刺眼!為什麽!
薄夜心中鬱結找不到出口,手下更是用力攥了唐詩的手腕,痛意甚至讓酒意清醒幾分,唐詩站起來,狠狠甩開他的手,“我說了放開我!”
全過程,蘇祁站在他們後,一言不發,唯有看向唐詩的眼神,幽深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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