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大學的時候,滿是稚氣的夏清寧,穿著白恤,總對著許墨琛念這首詩。
說:“許墨琛,我會伴你生生世世,誰也不能將你我分開!”
時的流逝,是世間最為殘酷的事。
它能將一個人的心磨碎。
也能將一段五彩斑斕的衝淡到一點都不剩。
最後所有一切,都是人非。
可是,再怎麽樣,許墨琛都沒有想過,那個曾經彼此到骨子裏的人,最後,會用這樣的方式放手。
他也從未想過,夏清寧那個人,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是:“因為你,太痛!”
所以想結束?所以想死?
可是怎敢死?怎敢用這種方式離開,怎敢??
“這字我絕不會簽,你去告訴夏清寧,要馬上給我活著從急救室裏出來,不然我定會摧毀整個夏氏集團,我定會讓他們夏家無路可走!”許墨琛一把將護士小姐遞給自己的病危通知書撕個碎,他雙目紅,垂在側的手不控製的抖著。
“先生,您這樣我很為難,夏小姐的況確實……”
“閉!”
許墨琛沒等護士把話說完就打斷,他手指著急救室,激的緒讓他丟了許氏總裁一貫的理智:“我警告你,裏麵的人如果今天沒有活著出來,我要你們醫院所有人陪葬!”
嘶吼的聲音回在整個僻靜的醫院的走廊。
護士小姐被許墨琛嚇得漲紅了雙眼,撿起地上的碎片,無奈的走回了急救室。
真的難以置信……
秦嶼站在許墨琛的邊,看著此刻緒異常激的男人,以前他以為,那個活得卑微,從來都沒有被許墨琛放在眼裏的夫人,在許墨琛心中沒有一點位置。
可是,此刻等到夏清寧真的出事的時候,那個平日裏做事有條有理的男人,卻整個人都在抖咆哮。
他抬手拍了拍激的男人,安道:“許總,您先冷靜一下。”
冷靜?
他怎麽可能冷靜?
夏清寧最後的那幾句話像是夢魘一般一一在許墨琛的耳邊響起。
還有那決絕淒慘的影,不停在他眼前晃著。
許墨琛無法按捺住一顆狂妄不安跳的心。
他怎麽也無法保持冷靜。
睜眼是急救室刺眼的燈。
閉眼是夏清寧那個人愈發消瘦,慘白的臉……
腦中像是在播放一部舊電影一般,一個一個畫麵在眼前跳。
那個人總是說,要解釋,有很多很多話要說。
可是許墨琛卻從來沒有聽過任何一句想說的話。
一句也沒有。
一清晰的痛緩緩爬上心頭,許墨琛抬眼看著關閉的手室,心中默念著:“夏清寧,活著出來,我給你機會解釋,這次我定會聽你一句。”
上天像是聽見了許墨琛心中的聲音似的,門在此刻倏地開了。
一排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急救室裏走出來,還沒等許墨琛開口問,他們便齊齊朝著他鞠了一躬,口中沉重的說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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