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點頭,一臉崇拜的表:“我家夫君霸氣。”
銀月噗嗤笑出了聲。
攝政王府里臥虎藏龍,容毓想要知道的事的確輕而易舉就能知道,況且顧青書能避開王府里重重守衛潛進來,必須有份足夠高的人從中幫忙,否則早就被當圖謀不軌的人抓了起來,哪里還有機會抵達昭宸殿?
至于幫他的這個人是誰,不用五個手指頭數,兩個手指頭就夠用了。
南曦起洗漱。
“王妃不再多睡一會兒?”
南曦搖頭:“新婚第二天就賴床,讓人看了笑話。”
“誰敢笑話王妃,屬下第一個饒不了他。”
南曦腳步微頓,轉頭看著銀月,很是不解:“銀月,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呃?
銀月道:“王妃是屬下的主子,屬下當然要好好保護王妃。”
南曦搖頭,“不一樣的。”
“王妃對我們也不一樣。”銀月顯然明白南曦所說的不一樣是什麼意思,“宮里的那些皇后嬪妃們,還有帝都權貴家里的公子貴們大多習慣了高高在上,不把下人當人看,輒打殺杖斃,人命在他們眼里賤如螻蟻……王妃跟他們不一樣。”
南曦沉默片刻,漫不經心地挑眉:“可你剛見到我的時候,并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且我之前在王府里這麼作,你應該有所耳聞才是,不是該討厭我嗎?”
“怎麼會?”銀月說道,“我家王爺那般高貴的男子,看上的姑娘一定有著過人之,怎麼可能是一般庸脂俗能比的?”
南曦失笑,在梳妝臺前坐了下來。
銀月給梳頭,長發如瀑,披散在肩背。
銀月贊道:“王妃的頭發跟綢緞似的,順極了。”
南曦看著鏡子中姑娘明的容,淡淡一笑:“容毓——”
“啟稟王妃。”管家站在外面稟報,打斷了南曦的話,“宮里來了人,是太后邊的潘公公。”
銀月表一冷:“這些人整天的有完沒完?”
南曦不以為意,淡淡道:“讓他先候著。”
管家點頭:“是。”
銀月語氣不悅:“太后也這麼大歲數了,榮華富貴之不盡,邊那麼多人服侍,在宮里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整日里盡折騰些讓人厭惡的事,昨晚已經徹底把王爺給惹怒,今天還不消停?”
皇帝剛剛登基一年,帝位還沒坐穩呢,太后到底哪來的底氣跟攝政王作對?
“有些人可能覺得了天下至尊,從此就唯我獨尊,容不得任何人冒犯挑釁,甚至一點點不如意的地方都會讓他們覺得權威到了挑戰,何況攝政王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是威脅。”南曦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家王爺手中握有兵權軍隊,本就讓皇上寢食難安,我娘的手里又握著龐大的金銀財富,如今容毓娶了我,就等于娶了一座金山進府,軍餉富足,太后和皇上自然就坐不住了,做夢都破壞容毓和我的親事。”
可他們忽略了容毓娶的決心,也忽略了攝政王被惹怒之后會有的反應,他們沒去想那后果是不是他們能承擔的。
“依屬下看,王爺對太后和皇上本沒有敵意,對皇位也沒有任何想法,否則當初本不到這位皇上登基。”銀月道,“皇上看不這一點,只想著王爺握兵權對他有威脅,實屬目短淺,心狹隘。”
南曦淡笑:“如果容楚云是個聰明人,他該做的是真心對待容毓,容毓這個人看似無,但只要不做他底線的事,他不會主對誰不利,可皇上不懂,在他把容毓當假想敵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滿盤皆輸的命運。”
前世容毓的確在容楚云的算計下落得整個攝政王府覆滅的結果,可究其因果皆是一個南曦從中起了關鍵的作用,而且就算容楚云大獲全勝,以他自私狹隘擅猜忌的子,兵權放在任何人的手里,他都不會放心。
他為君的道路上,依然充滿著猜忌和不安。
除非他自己把兵權握在手里,然而若真如此,天下太平時候倒無所謂,戰時難不他要駕親征?
所以啊,心和格局是一個人立足的本,站在權勢之巔的天子同樣如此。
前世得到的教訓刻骨銘心,這一世不管容毓要怎麼對待那些找死的人,南曦都不會生出毫憐憫之心。
所有曾經算計過,陷害過容毓的人,統統都要為他們的愚蠢殘忍行為付出代價。
梳洗更之后,南曦帶著走了出去。
潘海等在寬闊的前院里。
南曦出了昭宸殿并未直接去前院見人,而是坐在殿外的涼亭里,淡淡道:“讓潘公公過來吧。”
銀月應了聲是,轉差了個侍去傳話。
梨花木雕花茶桌上擺放著剛沏好的茶,和幾盤廚房剛做出來的點心,南曦手執一盞清茶,漫不經心地倚著雕花椅,著空氣中縷縷清冽的幽香。
“潘公公來了。”
南曦淡淡瞥了一眼,并沒說話。
潘海在侍帶路下遠遠走了過來,后跟著四個小太監,每個人手里都端著玉盤。
走涼亭,潘海恭敬地朝南曦行禮:“見過攝政王妃。”
南曦嗯了一聲:“潘公公有事??”
潘海仗著太后的勢慣來是威風凜凜,就算那些權貴大臣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前幾次他來攝政王府時也不改這樣的想法,可接二連三壁之后,又親眼見過攝政王連太后的面子都不給,哪還敢擺譜?
所以此時就算心里不悅于南曦的傲慢,面上也不敢流出毫不滿。
“太后娘娘一早就命人給王妃挑了賀禮,打算王妃去請安時賜給王妃。”
潘海低著頭,“可左等右等不見王妃的影,太后就差奴才把這些賀禮給王妃送過來。”
南曦哦了一聲。
潘海命人把東西呈上:“太后送給攝政王妃蓮葉如意紋金鐲一對,嵌珊瑚累花簪一對,紫牙烏冰晶串珠一副,年年有余長命鎖一只,請王妃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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