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冷眸一掃:“多舌。”
青脖子一,頓時不敢再多話,甚至還主落后兩步,不打擾自家主子跟南曦姑娘閑聊。
他現在算是了,南曦姑娘說什麼都是對的,就算此時說山是土匪山,窩是土匪窩,他家王爺是土匪首領,王爺也絕對會寵溺地的頭:“嗯,你說得對。”
如果王爺是君王,那一定是史書上記載的昏君,為了人連江山都不要的那種。
“活該。”銀月走近了些,冷哼著說道,“不知道王爺心里姑娘最重要?”
青斜睨一眼:“我當然知道。”可他也沒料到主子會偏寵南姑娘偏寵到這般地步啊。
蒼云山高達萬丈,山脈巍峨起伏,重巒疊嶂,峽谷險峰,峻峭難行。
不管是各國朝廷還是江湖人士,對于九霄閣的印象都是神莫測,可而不可及的。
九霄閣閣主在世人眼中乃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幾乎從不輕易在江湖上面,簡直活了一個居避世的士。
蒼云山有陣法包圍,外人若無人帶路,很容易迷失在詭譎陣法之中。
“容毓,九霄閣坐落在這麼高的山巔之上,上山下山都不太容易吧。”
南曦著高高的山巔,眉心微蹙,“住在山上的人都是自給自足?”
青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又接話:“九霄閣的手下都是高手,輕功來去自如,險峻山峰也如走在平地上。”
南曦沉默。
好吧,是孤陋寡聞了,原來傳說中可以上天地的輕功居然真的存在。
容毓沒說話,始終握的手。
穿過一條通幽小徑,眼前草木扶疏,兩旁林立著高可參天的大樹,的樹干枝葉遮住了。
細碎的亮從樹葉隙之間灑落,在眼前形斑駁的景。
山間空曠而安靜,只有沙沙的樹葉聲響回在耳側,帶給人直達心靈深的靜謐。
南曦剛要說什麼,卻覺到容毓忽然挾住了纖細的腰,整個人被他攬在懷里拔地而起,伴隨著耳畔呼呼的聲響,山景在眼前急速閃過。
嶙峋的山石峭壁,長在山間的樹木,低矮的灌木叢……景浮掠影般從視線里一閃而逝,烏黑發被風吹拂飛揚,山風夾雜著清冽芳香的草藥味,幽香中又帶著縷縷清苦之氣。
這條路很長,九曲十八彎,不路的人極容易迷失在這里。
不知用輕功飛了多久,直到面前出現了一條漫長的石階,容毓才放緩了速度,慢慢把南曦放了下來。
雙腳站到平地上,南曦抬頭著眼前這條通往山巔的青石階,周遭風景如畫,雖比不得富貴之家園子里的千百,卻自有一種傲然于天地之間獨屬于它們自己所有的峭拔沉穩。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石階兩旁忽然現出無數的青高手,且這些人齊齊跪在石階兩側,像是恭迎帝王一般的陣仗,讓南曦好一陣沉默。
到了這個時候,若說南曦還猜不到容毓的份,那顯然就遲鈍得說不過去了。
“容毓。”南曦轉頭看著邊的男子,語氣里著幾分微妙,“九霄閣閣主……是你?”
容毓沒說話,只是握了的手,抬腳往石階上走去。
高風景更好,空氣也更清新。
南曦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覺渾通暢:“容毓。”
“嗯。”
“你真是深不可測。”
容毓低眸看著,角微挑:“以后可以慢慢了解。”
南曦沉默。
前世確實了解他太了,沒想到容毓除了攝政王這麼個尊貴的份之外,居然還有其他厲害的份,可他是怎麼做到的?
山間很安靜。
容毓沒開口,跪在兩旁的青高手就像石雕般都不一下,健碩的半跪在地,悄無聲息,如同影子一般。
天很藍,云很白。
兩人就這麼挽著手,一步步拾階而上。
跟在后的青抬眼天,低聲跟銀月咬著耳朵:“此時這種覺,像不像策馬在一無際的大草原上卻不能肆意馳騁,而是要牽著馬慢慢地遛?”
銀月瞥他一眼:“誰是馬?”
青一噎:“……”
“你是說,姑娘是馬?”銀月看了一眼前面兩人握的手,很快收回目,警告似的看著青,“你要是想英年早逝可以直說,不用稟報王爺我都可以全你。”
青嗤笑:“你是我的對手?”
“看不起人?”銀月指了指山間高手,“我曾在這里練過十年,你呢?”
青噎了噎:“我也練過。”
“幾年?”
“天賦異稟的人,不需要以時間來評判修為高低。”
“天賦異稟?”銀月偏頭,上上下下掃視著他,眼神明顯帶著鄙夷,“王爺那樣的才是算天賦異稟,你這個充其量只能說資質不錯。”
呃?
跟他家主子相比?
青瞬間沒話說了,轉過頭,看向前方姿頎長峭拔的男子,低聲道:“其實我心底有個疑問已經憋了十幾年……到現在我還想不通,主子怎麼就那麼強悍?”
銀月想了想:“大概這就是主子跟侍衛的區別吧。”
青角一:“宮里那位九五至尊還是全天下的主子呢,怎麼沒見他這麼厲害?”
兩人在后嘀嘀咕咕,南曦聽得不甚真切,不過這不影響的心。
“容毓。”突發奇想地開口,“你說這麼高的山,常年云霧繚繞,幾千或者幾萬年前,會不會有神仙在此修煉?”
容毓還沒說話呢,后的青耳尖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就接了話:“姑娘是不是神話故事看多了?”
銀月一掌拍到他肩膀上:“多什麼?”
“銀月。”容毓嗓音淡淡,“找一懸崖峭壁,把他丟下去。”
銀月脆生應道:“是!”
青臉微變,頓時不敢再說話。
“青哥哥。”銀月不懷好意地看著他,笑盈盈地道,“你要不要自己看看哪峭壁風景比較好,適合做葬之?”
南曦被兩人逗得發笑:“青其實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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