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很滿意這群年驚疑不定的表,角噙著一淡淡的笑意,“看到你們的好兄弟了,高興嗎?”
誰敢接話?眾人在驚訝之余迅速陷沉默之中,意識清醒的人大腦飛快運轉,已經將前因后果大致串聯在一起,但是還有最關鍵的一環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年究竟是如何能夠做到殺了一個供奉?那個人的恐怖手他們可是知道的!
“說說看,逃出去有什麼想?”人緩步上前,忽然出一只腳,踩在了年的頭顱上,弈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模糊的微弱地抖了一下,他還活著!他居然還活著!
年的口似乎張了一下,喃喃了一句什麼,但是很快便被湮沒在口齒之中,人微微低下頭,毫不留地拽住年的頭發,將整個人拖了起來,“說什麼?嗯?”
弈在恍惚之間,電石火的一瞬似乎想到了什麼,也僅僅是這短暫的一瞬,他本來不及反應,只見年突然暴起,一刀揮了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忽然亮起的刀,仿佛那是一團烈焰,點燃了眾人黑沉沉的眸子,雖然火焰還沒有來得及灼燒便消逝了……
刀鋒著人的脖頸而過,帶出一道寸長的痕,但是也僅此而已,人的手快若閃電,就算沒有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
襲擊,但是毫不妨礙為供奉原本就有的深厚功底,抓住了年的手腕用力一折,所有人都聽到了匕首落地、骨頭碎裂的聲音,將年狠狠地拋了出去,投擲在石壁上,任其像一個被用壞的人偶一樣扭曲、跌落。
他還沒有死,臨死之前從中發出嗬嗬的低沉笑聲,最后咬牙切齒地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不后悔!”
一個黑人大概是看不下去,出了一支箭弩,徹底了結了年的生命,其實這麼做也沒什麼必要,因為那句話不過是最后的回返照,在年說完之后,他已經斷絕了聲息。
供奉著自己手上的跡,這傷并不重,全然沒有傷到筋骨,對于他們這些刀尖的人來說不過是皮,但的臉依舊青白難看,被一個垂死的小孩襲功,到的侮辱遠遠大于疼痛,且這辱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把這些人帶下去。”人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揣測不的神,在將邊的人逡巡一遍之后,目最終鎖定在了弈的上。
的心里依舊有了答案。
那一日的生殺場面并不算弈記憶之中最為慘烈的,但是卻被他無端記住了許多年,或許是因為年最后的絕地反擊,或許是因為那一句“我不后悔”。
年的眼神宛如一團盛大的火焰,在無數個黑夜里灼燒著他,令他輾轉反側,令他
痛苦,令他清醒。
所以,當弈跪在供奉面前的時候,表現的尤為坦然,供奉并沒有上來就給他一個下馬威,甚至很平靜地夸了一句,“不錯,能將一群人耍得團團轉,你也算是有幾分本事。”
弈跪在地上沒有,不承認也不否認,最后不卑不地說了一句,“請供奉大人責罰。”
人微微笑了,“我為何要罰你?我是在夸你呢。”慢慢地飲盡自己杯中的酒水,“不過,這條命接下來想不想要,全在你。”
弈抬眼。
人不知道從何拿來一個小小的吊墜,在掌心把玩,“你和前朝的令妃是什麼干系?”
就是那一眼,弈驟然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人手上把玩著的東西,跟著驚慌失措地開始翻找自己的腰間,果然什麼都沒了。
“還給我!”理智那弦在剎那間崩斷,他想要撲上去搶回自己的東西,然而很快被兩個男人拖了下來,他宛如一只被激怒的小,還在源源不斷地往上撲,就算沒有可能也不知疲倦,那些黑人可沒有這樣好的耐心,毫不客氣地將他甩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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