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的是,你心中那個人是如何對你的不是嗎?你想不想知道,當端木玄看到那個‘你’殺了沐長風后,是如何做的?”蘇易顯笑道,只是那笑意中頗有幾分森然的味道。
蘇小小聞言,臉上微微發白,沒錯,的確很關心,因爲離開時曾聽到那個扮作的人發出了一聲慘。
“我告訴你,一劍,端木玄刺了一劍,他可不知那人是喬裝易容的,在他眼裡,那就是你。”蘇易顯冷笑道。
“那又如何。”蘇小小冷哼一聲,雖然心中很急,但卻告訴自己,只要解釋清楚,相信端木玄不會誤會的。
“我們所用的陣法,我們的易容皆神乎其神,超過這世間所有人的認知,你以爲他會相信,他不過以爲你在說笑罷了,你若想解釋,便去吧。”蘇易顯說罷對蘇易琮道:“送回蘇家別院,我想此刻想找麻煩的不止一個人吧,蘇小小,記住了,只要你開口,我們立即帶你走。”
“蘇易顯,你如此算計我,還想讓我和你去蘇家,簡直做夢!”蘇小小回過頭看著蘇易顯,眼中滿是憤怒。
“你可以不去,不過……你若是不去,我可不保證姑姑能安然無恙。”蘇易顯強住心中的怒氣,冷聲道。
“收起你的威脅吧,你若是敢師父,又何必給我下套?我蘇小小別的沒有,卻有一傲骨,你們若是有求於我,看在師父的份上,我斷然不會拒絕,可你們竟然使出卑鄙的手段,讓我無容之,最後不得不投靠你們,簡直做夢,我蘇小小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沒錯,即便再難,也不會向眼前這個惡魔一樣的人低頭。
“是嗎?那我們便拭目以待吧。”蘇易顯似乎被蘇小小的話給刺激到了,怒喝道。
“哼!”蘇小小冷哼一聲,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道:“今日之仇,他日必報。”
“你……。”蘇易琮倒是沒有料到蘇小小會如此說,彷彿到自己兄長上的怒氣似得,他只想立即把蘇小小送走。
“你也別裝好心,一丘之貉,滾開。”蘇小小猛的推開他便往外走去。
“小小,五行迷蹤陣,我不帶你出去,你是出不去的。”蘇易琮立即跟了上去。
“你們蘇家不是高高在上,喜歡玩弄別人於鼓掌之中嗎,我便讓你們知道什麼天外有人。”破陣嗎?便要一試。
“你……。”蘇易琮沒有料到如此倔強。
“由去吧。”蘇易顯輕輕的瞥了蘇易琮一眼道。
“大哥,這事和我們商量的可不一樣,我們不是說好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下套,絕不將此事告訴,這樣等到走投無路之時,我們再相幫,沒有去,自然和我們去蘇家了,您將這一切都告訴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即便以後和我去了蘇家,也不會盡心盡力給爺爺醫治的,說不定多年前的悲劇又會重演,爺爺會步上太爺爺的後塵。”蘇易琮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大哥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不會,這次我保證不會。”蘇易顯一臉冷意道。
“可是大哥。”
“很聰明,當遍傷痕時,會知道如何選擇的,你不必再管了,不過……必須保證的安全,派個影衛跟著吧。”蘇易顯說罷便揮了揮手,他的面前憑空落下了一道石門,將蘇易琮給隔絕在了外頭。
“大哥,你到底要做什麼?”蘇易琮輕輕嘆息了一聲,隨即往外走去。
其實他本不想和蘇小小撕破臉,一切他都不想被知曉,可如今……蘇易琮搖了搖頭,他和蘇小小隻怕以後連朋友也做不了。
而此刻,蘇小小正和外面那些花草樹木戰,令很無力的是,無論走那條路,皆會被擋住,這些樹木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攔著,該怎麼辦?一定要早些回去將一切解釋清楚才啊。
對了,爹爹留下的法,蘇小小腦中靈一閃,隨即就地坐下,閉上了眼睛,看得遠跟著他的蘇易琮一頭霧水,卻也未曾離開。
就在蘇小小費盡心力嘗試破解五行迷蹤陣法的同時,大燁帝國的京城中天城此刻卻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爲何會這樣?”沐府別院之中,皇帝端木睿看著沐長風已經僵青紫的,握雙拳道。
“皇上,是蘇小小,是蘇小小那個賤人殺了爺爺,給爺爺下了毒,劇毒,還一劍刺死了爺爺,這是我和玄哥哥親眼所見的,求您爲爺爺報仇,求您。”沐瑤失聲痛哭道。
“蘇小小?”端木睿聞言眉頭鎖:“不會武功,即便用毒厲害,也不可能輕易殺了沐老,其中是不是有,更何況,並無殺沐老的機!”
並不是端木睿要爲蘇小小辯解,他不過是本能罷了,畢竟這蘇小小是他的至蘇諾的徒兒,他也聽兒子端木玄說起,蘇諾可是把蘇小小當親兒一樣寵的,雖然他不想兒子娶蘇小小,卻不代表他討厭蘇小小,甚至由於屋及烏,他打從心裡還會偏袒蘇小小,而且……蘇諾雖然蠻不講理,而且囂張霸道,卻不會傷害無辜,更不會用被的手段,所教出來的徒兒亦然。
“皇上,醫已經查看了,爺爺中的毒比鴆毒還厲害,只要沾染便會迅速毒發生亡,特別是會武功之人,只要毒便發作的更快。”沐瑤眼中滿是怨毒,真恨不得將蘇小小碎萬段。
“如此厲害!”端木睿心中一沉,隨即看向一旁的太子端木玄,且料端木玄此刻竟然像呆滯了一般,站在那兒猶如一尊雕像。
此時此刻,心中最傷心的莫過於端木玄了。
與其說沐長風是他師父,倒不如說是他長輩,宛如爺爺一般的存在。
他和沐長風有師徒名分,但他卻喚沐長風爲沐爺爺,那是發自心的,把他當做親人一般對待。
小時候,母后的突然離去,讓他心中倍淒涼,雖然父皇很他,傾盡所有對他好,可也有無奈的時候,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父皇邊,父皇上朝不能帶著他,父皇出戰不能帶著他,而宮裡那些娘娘們無時無刻不想置他於死地,如何才能躲開這一切?
父皇將他送往了臨安城,送到了沐長風邊,從那時起,他便安全了,平平安安長大。
在他心裡,沐長風就是他至親的人,可如今……他所的人殺了他的親人。
而他,用刺死沐爺爺的劍也刺了一劍,他知道,那一劍本沒有傷到的本,只是皮外傷而已,那個時候的他快要氣瘋了,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爲沐爺爺報仇,可饒是如此,他也沒能下得了手,他彷彿中了的魔咒一般,想恨卻恨不起來,想殺,卻下不了手,端木玄恨自己,很恨。
“玄哥哥,你說話啊,求皇上幫爺爺報仇啊。”就在端木玄陷痛苦無法自拔時,沐瑤推著他喊道。
“沐瑤。”端木玄看著沐瑤淚流滿面的臉,心中更是自責不已。
“那個賤人,一定是爺爺進宮求皇上下旨取消你和的婚事,才報復爺爺的,可憐爺爺一把年紀了,一輩子爲大燁帝國鞠躬盡瘁,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爲什麼?爲什麼?”沐瑤真的恨,甚至有些恨自個眼前的端木玄,這個一直深著的男人,恨他不給爺爺報仇,恨他饒了那個賤人。
“沐瑤,你冷靜些。”端木玄漲紅雙眼道。
沐瑤的話猶如利劍刺了他的心中,凌遲著他已千瘡百孔的心,他也不願接這一切,可事實擺在眼前,沐爺爺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偏偏殺了他的人是蘇小小。
“你讓我如何冷靜?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死了,爺爺再也活不過來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沐瑤使勁捶打著端木玄:“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唯一的依靠,唯一的親人就此離去了,心中的恨和悲傷,沒有人能夠了解。
“沐瑤,你還有我。”端木玄抱住了,他不知該如何安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的沐瑤。
沐瑤聞言,渾一震,沐瑤多想求他,殺了蘇小小給爺爺報仇,但話到邊又被強行嚥下去了。
今日他急怒攻心之下還饒了蘇小小,他還捨得殺嗎?只怕傷也捨不得吧。
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即便現在不能報仇,以後也一定要將那個賤人碎萬段。
“玄哥哥,沐瑤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沐瑤抱住端木玄,淚如雨下,明白,只有把握住眼前的男人,爲一國之母嗎,才能殺了蘇小小報仇,而嫁給他,得到他的也是夢寐以求的。
爺爺,沐瑤不孝,此刻不能給爺爺報仇,但沐瑤不敢忘記這一切,不管等多久,沐瑤一定會親手手刃仇人。
見沐瑤終於冷靜下來了,皇帝端木睿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也難,一代忠良就此而去,不僅是朝廷的損失,也是他的損失。
“來人,傳朕旨意,全力捉拿蘇小小,不得傷其命,朕要親自審問。”在端木睿看來,其中疑點重重,他必須弄清楚這一切,否則他可以肯定,若蘇小小有個萬一,蘇諾定會找他拼命。
“是。”老太監應了一聲,立即下去傳旨。
雨點打得她頭頂上的蕉葉叮咚作響,甚是好聽,胖貓蹲她肩膀上瞇著眼聽。 雨滴順著蕉葉淌入她的衣袖…… 她仰頭看向陸繹移到自己頭頂的青竹油布傘, 心中不禁有點感動,這位錦衣衛大人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陸繹淡淡道。 胖貓哀怨地將陸繹望著,深以為然。 “……” 今夏訕訕把貓抱下來,用衣袖替它抹了抹尾巴尖上的水珠子, 把貓放他懷中去,忍不住憋屈道, “大人,您就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麼?” 他沒理她,接著往前行去。 傘仍遮著她,而他自己半邊衣衫卻被雨點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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