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板接過紙條,瞇著眼看上麵筆墨變得淺淡的悉字跡,又抬頭看了眼舒槿,出了一個恍悟的笑:“你是當年那個給男朋友送畫的小姑娘。”
“是我,這是我的先生和兒子,就是當年畫上那位。”舒槿向莊老板介紹道。
“莊老板”
“莊伯伯”
兩道聲音齊齊響起,一大一小,一低沉一稚。
“這是我的份證,這是我們的結婚證。”陸昭嶼將證件從大一口袋裏掏出打開,又抱起陸申漾,“這是我們相的結晶。”
“不錯不錯。”莊老板鏡片下的雙眼染上了笑,又拍了拍陸申漾的腦袋:“這小朋友長得真好看,和他爸爸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們等會兒啊,我現在就去取。”剛要轉離開,又想起什麽似的,蹲下取出了一個盒子裏的配框,擺在臺麵上,“小姑娘,選選吧,看看喜歡哪個。”
等到莊老板回來時,舒槿已經選好了,看著他手裏的信封,將配框遞過去:“謝謝莊老板。”
“先不給你先生看嗎?”莊老板含笑看了眼對麵目仿佛凝在他手裏的信封上的男人。
“他不急於一時。”舒槿直接忽視了男人眼底的急迫。
“好,你們先坐會兒,我馬上裝好。”
三人走出墨意軒裱畫配框回到車上時,陸昭嶼的臉黑得厲害。
他妻子給他寫的話,他兒子看過了,的室友們看過了,唯獨他這個當事人到現在也沒看過一個字。
舒槿將畫紙上的容拍下來發到微信群——永遠不變的402
最先秒回的是甘心:啊啊啊!終於揭曉了十年之約,臉紅心跳,小小你好會啊!
而後是趙爽:我一個人,都看得了,求問陸教授看完後的想,行。
沒過多久吳煥也回了:小小,你還沒給陸教授看吧?現在是15:40,給他看過了,此時此刻你還會在線?
趙爽:大姐真相了,小小快說。(斜眼笑)
甘心:大姐真相了,小小快說。(斜眼笑)
舒槿:都散了吧,我馬上就給他看了。
收起了手機,覺到車廂的氣變得越來越低,看邊的兒子已經抱著抱枕睡著了,又過車鏡看了眼前麵開車的男人,眼神沉沉,麵不虞,自上車起就沒說過話了。
眼角一跳,收好畫紙,將兒子攬進懷裏後,斟酌了好一番才道:“陸先生,生氣了?”
陸昭嶼撇了一眼,沒說話。好樣的,他的小姑娘,越來越有膽了。
抿了抿,地說:“其實不給你看,是怕你看完太衝了,外麵場合不對。”
陸昭嶼依舊沒說話,隻是眉眼瞧著溫和了些。
車子停到清江苑停車場後,他從懷裏抱過兒子,兩人默默無言地上樓。
他將陸申漾抱回房間,而回了主臥的浴室裏。
將兒子安頓好後,陸昭嶼進了主臥,
沒見到舒槿,隻聽見浴室裏的水流聲。
還有那個始終被藏著掖著的畫紙,如今正穩穩地擺在床頭櫃上。
他盯著它,眼神驟然一,強有力的心跳驟然一,而後隨著他朝它越來越靠近,那顆腔裏的心變愈加不安分,跳得又快又烈,一點也不懂得藏,完全地暴了主人此時的緒。
他的雙手有些抖地拿起了畫紙,那樣清秀的字跡是他再悉不過的,是他的小妻子在十年之前寫給他的。
那時他們剛在一起不到三個月,會對他說些什麽呢?如今那些話正一目了然地呈現在他麵前。
陸昭嶼漆黑的眼底有無數濃烈的緒在翻滾,不止如此,它還在心底醞釀積聚,仿佛等待著最後的發。
驀地,男人腰間附上了一雙白皙纖細的手臂,黑襯衫的映襯下,那抹雪白白得晃眼,又奪人心神,他的周已經被後子沐浴後的清雅淡香所包繞,細細地纏繞住他,讓他無法掙,要他彌足深陷。
他大手拉開的手臂,一個轉後,摟著的腰看清了此時的。
烏發垂落,半掩了前的好景致,還是如當年那般纖細人,這些年,帶給的是落落大方,溫婉清麗,而帶不走的容貌一如當年那個小姑娘。
“槿槿,這服不是被我撕碎了嗎?”他將抱起,附耳說道,嗓音沉得像是被撕裂的錦帛。
“當年我買了兩套,一套s,一套m碼。”埋在他的肩上低低地說,當年那白薄紗擔心太小或是太大,於是為了杜絕意外一次買了兩套。
“m碼正適合現在的你。”語畢,他將上了床。
“陸太太,隻有7個月嗎?”他將上的黑襯衫緩緩褪去,薄在臉上輕吻著。
“不,是一輩子呀!”年年都有七個月,一年又一年,疊加一輩子。
他在上起起伏伏,不知疲倦,而的雙手勾不住他的脖頸,在緩緩落,最後不小心倒了床頭櫃上嵌著畫框的畫紙。
那些藏了十年的話,想告訴他的話,終於在此刻徹底暴了。
木槿花開,可達五月有餘,彼時它盛開在你眼裏;木槿花謝,漫長七月之久,隻因它獨獨綻放在你心底。嶼為槿昭,君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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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這一次陸教授和槿槿真得要和大家說再見了。但後續會有小段子在微博更新的,微博名同筆名,歡迎大家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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