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喬筱筱不用再去店里,于是家里人便也沒,想著讓多睡一會兒,還吩咐了夏月幾人,讓們不要吵著了。
只是喬筱筱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眼見著都快吃晌午飯了也沒有要醒的意思,夏月幾個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進屋去查看。
“姑娘,姑娘?”
喊了兩聲,發現喬筱筱沒有毫反應,夏月趕走到床邊,這才看見喬筱筱臉有些不正常的紅,手往額頭上一探,頓時被那過高的溫度給嚇了一跳。
家里的幾個下人趕各自忙活了起來,春五春六跑去縣里請郎中,夏月則帶著夏荷幾個趕弄了涼水和帕子過來,給喬筱筱降溫。
等傍晚岑巧蘭幾人回到家的時候,聞見滿院的藥味,便問道:“怎麼又在煎藥?”
夏月回道:“夫人,姑娘晌午的時候發了熱,這會兒已經退下去了,郎中說姑娘時底子過于薄弱,最近又過度勞,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場病,需得好生調理,不得過度勞累了。”
岑巧蘭聽完之后,急忙跑進喬筱筱的房間里。
此時喬筱筱已經退了燒,正昏昏沉沉地睡著。岑巧蘭覺得好似這麼一天沒見的功夫,閨的臉就小了一圈,頓時心疼壞了,坐著床邊攔著的手就抹起了眼淚。
喬筱筱被那抑的噎聲給驚醒,“娘,我沒事,你別擔心。就是昨天出汗之后了服了涼,養兩天就好了。”
岑巧蘭抓住的手道:“以后你就在家好生歇著,旁的事都放一放。筱筱,你才十四歲,可千萬別虧空了子,否則今后可是要落下病的。”
“你娘說的是。”劉惜春手里端了碗清粥進來,往床前的椅子上一坐,示意岑巧蘭把扶起來,“方才夏月仔細說了,你在喬家那些年沒把底子打好,平日里倒是不覺得,眼下事一多,你就倒下了。”
想到夏月后面說的那些話,劉惜春心里就恨喬家恨得厲害。
夏月說,郎中給喬筱筱的診斷是底子太薄,若是不心養著,將來在生育一事上,恐將吃大虧。
再看看喬筱筱這瘦弱的樣子,劉惜春就忍不住陣陣心疼。
筱筱比家岑晴大了三歲多,可量卻沒有高出多,先前也沒太注意這些,如今想來,可就不是因為底子太薄耽誤了長個兒嗎?
“往后可別再這麼勞了,你一個孩子家家的,那麼拼命做什麼?咱們家這麼多氣兒的,還能辦不好你代的事?”
喬筱筱哭笑不得,“不過就是場小風寒,哪里就那麼嚴重了?對了舅母,今天店里的生意如何?可有昨天好?”
劉惜春瞪一眼,“方才剛說了不讓你心這些,你還問!”
“舅母,我只是了涼,又不是得了啥不得了的病。你就跟我說說吧,我在家睡一天了,睡得骨頭都酸了。”
劉惜春拿沒轍,“生意好,大概是想著明日里就不再半價了,今天的生意更火了些。”
喬筱筱笑著道:“那明天生意可能就要淡不,舅母可別太在意。”
劉惜春倒是看得開,“那有啥,這幾天我們都累壞了,生意淡一點,正好讓大家口氣。”
喬筱筱見這麼看得開,便也不擔心了,只說道:“依我對喬家的了解,我怕他們會暗中使壞,咱們店里后廚,不能讓任何閑雜人等進去。回頭抓只小狗養在后院里,晚上也警醒一些。”
劉惜春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喬家可不是好相與的,他們這邊可一定要注意防范才是。
喬筱筱吃了碗清粥,又喝了藥,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岑巧蘭本來很累很困,可心里擔心著喬筱筱,熬著不肯睡。
喬筱筱在黑暗里手拍了拍岑巧蘭的肩:“娘,睡吧,我沒事,白天睡得多了,這會兒不困。你放心吧,我自己的子我自己會惜的,以后會好好養著的。”
岑巧蘭吸了吸鼻子,“筱筱,以前是娘沒用,護不住你,讓你了那麼多的委屈。以后不會了,以后娘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了。”
喬筱筱把臉在肩膀上蹭了蹭,“好的,娘,睡吧。”
岑巧蘭是真的累狠了,心放下來之后,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喬筱筱實在睡不著,便坐起了來。今兒個一天都關在屋子里,覺得實在有些憋悶,干脆穿了服下床,輕手輕腳打開房門,穿過堂屋,打開了大門。
清涼的夜風襲來,喬筱筱把服攏了攏,搬了把椅子坐到院子里,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之前住在棚子里的春一幾人,前幾天就搬到了作坊那邊。
作坊還沒有完工,但住人的房子已經蓋好了。他們畢竟是男子,總在這邊院子里也不是事,所以岑遠山就讓蓋房子的匠人們先把住人的房子弄了出來,讓春一他們搬了過去,順便看著那邊蓋房子的東西。
所以喬筱筱也不用擔心旁的,坐在椅子上愜意地抬頭看著夜空。
如今還不到觀星的最佳季節,但古代沒有污染,滿天星河雖比不上夏夜璀璨,但依舊十分麗。
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看過星星了,前世活得太累了,沒有依靠的孩子,哪里有那閑功夫停下腳步賞星觀月。
這輩子不用那麼急了,真好。
看了一陣,喬筱筱覺得有些涼意,便趕起準備回屋。可剛站起,喬筱筱就看見一道影從院子外翻了進來。
“什麼人!”
翻進來的那人也沒料到這個時辰院子里竟然還有人,也是愣了愣,但很快,那人就反應了過來,幾步上前,一把扣住了喬筱筱的脖子。
喬筱筱嚇了一大跳,抬起胳膊肘就要給那人一下,結果對方反應極為迅速,一掌拍在了的胳膊肘上。只覺得整個胳膊一麻,半分力氣都使不上來。
“別,別出聲,否則我殺了你!”
喬筱筱知道自己不是來人的對手,便配合地點了點頭。
此時,村子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同時伴隨著火把的朝著這邊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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