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云峰拉過小廝問道:“小兄弟,你們要找工匠嗎?”
小廝打量了他一眼,“你會做什麼?”
“我什麼都會做?這種天氣,田地里也沒有農事做,就出來掙點錢,我有手藝,我真的什麼都會做。”他又道:“我就是聽說衛府時常招工匠,所以才想來找活干的,沒想到衛府的門真難進,我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了,他們家小姐都不愿見我。”
小廝解釋道:“衛小姐菩薩心腸,不過也要看心,是京都的名人,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你這樣的份,估計下輩子都沒這個福分,回去吧,別等了。”
“我們府上,你更進不去,管家管得可嚴了。”小廝又道。
梅云峰當然知道孫府很嚴,現在孫把一切罪都頂替了下來,也很嚴,孫家倒是撇得干干凈凈。
片刻后,衛府的大門又開了,只見衛明又披上斗篷,穿得也很致,滿的富貴。
小廝連忙上前:“有勞衛小姐了。”
“本小姐今日正好去和你們管家把賬結一下。”衛明假裝沒看見角落里的趙云就往前走。
突然,又見云舒懷里抱著一盆生機的綠梅跟上,衛明又道:“這是送你們管家的,上次答應他了的。”
小廝連連謝:“多謝衛小姐,小人替師傅謝謝您了。”說著就要去接。
衛明又道:“云舒去花房里給小柱子也搬一盆新品種,搬最好的,小柱子跟著黃管家忙上忙下,也辛苦了。”
小柱子連忙道謝,誰不知道衛府的盆景特別值錢,他拿去倒手一賣,就能換銀子。
云舒為難道:“小姐的新品種是要送進宮里去的,一般的人想要,我家小姐還不給了,便宜你了,小柱子。”
小柱子一聽要送進宮,更稀罕了,人們都說樹不值錢,滿山都是,可衛府的樹就很值錢,真是奇怪得很,所以,小柱子哪里肯放過這種免費的機會,又連忙道謝,生怕多等一會兒,衛明就反悔了。
云舒又道:“恐怕要兩個人才搬得。”
小柱子靈機一,拉過一旁立得像木頭一樣的梅云峰,道:“他是我們孫府新請的工匠,請他去搬。”
梅云峰看了衛明一眼,不,小柱子以為他不愿意,便道:“你不是想找活嗎,你幫我這個忙,我去給我師傅說說,給你安排個差事,掙個百八十文,不問題。”
“聽說在衛府干活,至能掙一二十兩。”梅云峰似乎不愿意為這百八十文折腰。
“這種世道,有活做就不錯了,你還討價還價。”小柱子其實也想在他的工錢里得些小實惠,算是介紹費。
“衛小姐,需要工匠嗎?我什麼活都會做。”梅云峰又固執問道。
“一二十兩這麼好掙啊,那滿大街都是銀子。”衛明傲氣道,“不請。”
半點面子都沒給梅云峰,看來給小的工錢也是開得太多了,沒錢倒也要嫁給他。
云舒又為難了,朝小柱子道:“要不等下次……”
江南第一才女,士族第一家毗陵陸氏女風禾,還未及笄求娶之人已是絡繹不絕。 最終陸氏女嫁與本朝唯一異姓王之子,戰功赫赫也惡名在外殺人如麻的沈南珣。 不少大家士族痛罵陸家失了士族風骨,丟了大家體面,居然與勛貴做親,又說二人婚姻必不會美滿。 上一世,陸風禾憋著一口氣,沒一天快活日子過,把自己熬成了名滿京城的全福夫人。 這一世,生完女兒的陸風禾第一想做的就是和離,不管世人怎麼說,自己快過才重要。 只是,明明要和離的兩個人,怎麼聽說又喜得麟兒千金了。
洛慈不喜神佛,因為神佛不渡她洛家滿門忠烈,可偏偏那個人的腕間常戴著一串佛珠,他殺人如麻,卻虔誠跪拜。 洛慈做生意喜歡明碼標價,一開始和晏溫各取所需,最後一次交易,洛慈問晏溫“侯爺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慣來冷靜自持的男人丟盔棄甲,掌著她的後腦勺,虔誠的輕吻她的眉心“你說楚洵是你人生前十五年唯一心動過的人,可以……” “但是洛慈……你聽好了……我要你這一生餘下的歲月,下輩子,下下輩子許我一人。” 那天她主動勾引太子,男人夜闖閨房用力掌控她的下頜,語氣嘶啞盡顯嘲諷“本侯真想剜了你這雙杏眼……怎麼看誰都柔情似水!” 再後來,晏溫向來無欲無求,平靜涼薄的眼睛裏染上了哀求和絕望,聲嘶力竭 “洛慈!你看著我!” “冬已盡,春將至,你說你沒有以後了,可是你還有我” “般般,你說神佛不渡觀音,那我來渡,好不好” “洛慈……你不要死! 洛慈以為她再也沒有勇氣拿起破山劍了,可是後來她血染劍鋒,橫刀立馬於晏溫身前,冷漠淩厲的聲音響徹三軍“我已嚐過痛失至親之苦,不願再痛失摯愛,諸位聽好了!我乃麒麟之主洛慈,今日過破山劍者…神佛妖魔,皆為亡魂!”
顏姝瓊花玉貌、千伶百俐。在家深得偏寵,養出挑剔奢靡的嬌縱性子。 就連算命的老先生,也說她命格富貴。 喜歡鋪張享受的嬌嬌女到了適婚年紀,立志高嫁。 偏皇城中最高的門第,身份最貴重的未娶公子,是國公府世子奚元鈞。 聽聞他性情冷傲,眼高於頂。 顏姝偏要迎難而上。 爲了拿下奚元鈞,賞花宴上,擅長鳧水的顏姝,當着奚元鈞的面“失足”落入花池中。 奚元鈞眸光冷淡,毫無波瀾。 每年在他面前落水的姑娘,沒有十個也有五個。 在顏姝快裝不下去時,他還是救了她。 只不過,奚元鈞救她只是爲了譏諷她:“落水老套。綁石頭,不如下次換點別的花樣。” 顏姝面上窘迫、內心得意。她故意讓他看到腿上石塊,果然有效。 如他所說,後來,顏姝的花樣層出不窮。 奚元鈞撫琴,顏姝合奏,然後跑調。 奚元鈞生辰,顏姝送他別人的畫作,內附紙箋:這位公子畫得比你好。 奚元鈞參加蹴鞠大賽,顏姝登臺獻舞,豔驚四座,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將鞠球遞給了好友的哥哥。 奚元鈞盯着那個以往都是遞到他手上的球,起初並不在意。他以爲又是顏姝引他注意的小把戲。 直到發現顏姝果真將目光瞄準了別人,更換了想要高嫁的目標,奚元鈞心煩意亂。 天之驕子生平第一次嚐到後悔的滋味。 …… 有傳聞說,國公府世子傾心一名外地來的商戶女,費盡心思討好,還落不到個好臉色。 奚元鈞:不是假的。
崔寄夢是二表兄未婚妻子,同那位常居佛堂、清冷疏離的大表兄並不熟絡。 但落水後,她卻常夢到他。 端謹自持的貴公子,夢裏卻很偏執,“二弟這樣時,你也這般喜歡?” 有時也很耐心。在她哭求着“不可以,我不會……”時,溫聲誘哄:“乖,我教你。” 若是不會,他會說:“無妨,再來。” 然而現實裏相見,謝泠舟依舊克己復禮,不染塵埃,與夢裏截然不同。 因而夢越荒唐,崔寄夢負罪感越強。 直到某日,她奉命去佛堂送白玉櫻桃糕,謝泠舟望着糕點,眼含探究。崔寄夢下意識後退。 謝泠舟擡眼,目光幽深,凝得她腿軟,才淡道:“不了,昨夜夢裏已吃夠了。” 崔寄夢才知,原來她和表兄互通夢境。 / 謝泠舟是陳郡謝氏長子,因自幼被教導着克己寡慾,性子矜漠如雪、冷情冷性。 二弟的未婚妻子初到謝府那天,意外落了水。他路過救了她,因不願與她有過多牽扯,便同她的侍婢自稱是謝家二公子。 然而此後,他常會夢到她,夢中她很乖順,任他擺佈,被欺負得落了淚,也不出聲。 怪異之處在於,每次夢醒後見到表妹,她行禮時越發恭謹,頭也一次比一次低。 她怕他。可她越怕,他越想欺負她。 謝泠舟陷入掙扎,那是他未來弟妻,他不該如此。幾經剋制無果後,他偶然發現,自己和表妹,能感知對方的夢。 “表妹覺得,你我之間還能清清白白?” “莫非,你想成婚後與二弟共枕而眠,卻依然和我做一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