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并不是那些會對晚輩的生活指手畫腳的人,對他而言,何家是風的母家,他會多有照拂,但也僅此而已。
寧遠侯既然會站在這里,自然也是知道何倩文和許清墨的那些矛盾,他是個父親,自然偏自己的兒,對于何倩文,只不過是普通的,長輩對待晚輩的那種。
“墨墨并不是那種會主傷害別人的孩子,至于你妹妹……老太太是個有遠見的人看中的人,大多不會太差!”寧遠侯輕聲安道。
何錦山看著寧遠侯半晌,最后有些為難地說道“本就是倩文的錯,侯爺不必太放在心上,明日,我們就回杭州了!”
寧遠侯點了點頭:“我會讓大娘子為你們安排好馬車和船,你們,一路平安!”
沒有任何的挽留。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但是何錦山,多多還是有些難過,只是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不論他說什麼,都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加難看,便笑著點了點頭。
何大娘子一行人,匆匆得來,匆匆地走,自然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整個寧遠侯府,跟個銅墻鐵壁一般,一點風聲都沒有出來。
而就在何大娘子一行人離開京城以后,孟大娘子帶著,上門提親。
一百八十八抬的聘禮,將寧遠侯府的大堂塞得滿滿的,在那里念著又長又多的禮單,眉眼都是帶著笑意。
朱諾作為許大娘子娘家的兒,自然要到場觀禮,而太子,作為朱諾的夫君,也是要陪著他一起到場的。
就從孟大娘子準備的聘禮上來看,就已經非常有力地說明了永昌侯府對許清墨的重視。
朱諾在一旁看著,眼中并沒有什麼多余的緒,可站在他邊的謝蘇羨,卻的住了他自己的手。
“殿下……”朱諾輕輕地拉了一下謝蘇羨的手,“我們是來觀禮的!”
謝蘇羨這才回過神來,他回頭看著站在自己邊的朱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里人太多了,我去別的地方走一走!”
朱諾自然明白,謝蘇羨這是心里難,雖然并不希太子在這個時候離開自己的邊,但是他也很清楚這個時候不能強求太子就在大堂,便笑著說道:“殿下凡事當心些!”
謝蘇羨有些冷漠的點了一下頭,然后轉離開。
謝蘇羨走到后院,他并不是漫無目的的到隨便走走,他來這里,就是奔著能夠見到許清墨才來的。
今日是永昌侯府上門提親的日子,許清墨肯定會在府上,謝蘇羨在后院里四尋找著,最后看到了坐在水榭里的許清墨。
謝蘇羨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走上前去:“許清墨!”
坐在那里喝茶的許清墨,怎麼都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會直接闖進來,便站起行禮:“太子殿下金安!”
謝蘇羨一個箭步沖到許清墨面前,一把抓住的手:“你真的要嫁給孟和桐那個廢!”
許清墨眉頭鎖,用力甩開謝蘇羨的手:“太子殿下請自重!”
謝蘇羨看到了許清墨眼里的厭惡,他有一瞬間的心灰意冷,但還是堅持不懈地問道:“你難道你愿嫁給那個廢,也不肯嫁給我嗎?”
“太子殿下口里的那個廢,可是當今天子林的父皇親自下旨賜的婚,難不,太子殿下是覺得陛下看走了眼?”許清墨站在距離謝蘇羨兩米開外的地方,一臉恭敬的說道。
謝蘇羨知道,許清墨這是拿陛下賜婚來搪塞自己,看著同自己疏離的許清墨,眼中滿是傷痛:“你為了躲我,就對你自己的人生這麼的不在意嗎?”
許清墨滿臉困地看著謝蘇羨,那個瞬間,許清墨真的是有些不太明白,怎麼到的一個兩個都對自己這麼的自信,前有何倩文指控搶男人,后有謝蘇羨質問為什麼,就……離譜!
“太子殿下再在說什麼胡話?”許清墨有些不耐煩,“我與永昌侯的婚事,前有陛下的賜婚圣旨,后有的妁之言,也有雙方父母的,父母之命,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婚事,怎麼到太子殿下的里就了為了躲你呢?”
謝蘇羨的臉很難看,但還是堅定地看著許清墨:“墨墨,你……”
“太子殿下!”許清墨一臉不耐煩地打斷謝蘇羨,“太子殿下一個人到后院來,可能不太好吧,若是沒有什麼事就請回吧!”
“為什麼是他!”許清墨的逐客令對謝蘇羨似乎并沒有什麼作用,他依舊不肯離開,直勾勾的看著許清墨。
許清墨被謝蘇羨看得有些厭煩:“是不是只要我告訴你為什麼你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那我現在就走。”謝蘇羨看著許清墨,目堅定。
許清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滿臉無奈地看向謝蘇羨:“因為他長得好看,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只是因為如此?”謝蘇羨滿臉的詫異。
許清墨皺了一下眉頭:“殿下可以離開了嗎?”
謝蘇羨不肯信,不肯走,而一直在前院幫忙的正公主卻已經接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遠遠的就看到了被攔住去路的許清墨。
正看著擋在許清墨面前的謝蘇羨,只覺得頭一陣生疼,然后趕喊道:“太子哥哥怎麼到后院來了!”
謝蘇羨聽到后有人來了,便退后了一步,而正是因為他退后的這一步,許清墨直接就溜了出來,然后給了正一個目以后,跑得飛快。
許清墨一邊走一邊忍不住罵道:“這一個兩個的腦子里面都在想什麼東西?怎麼一個個地都覺得別人喜歡他呢?有病啊!”
花楹也覺得奇怪,許清墨和太子之間一直都保持著非常遠的一個距離,但是今天太子的行為就好像兩個人私底下有些什麼似的,好在沒有讓別人看到,不然這件事傳到別人耳朵里,指不定就要鬧出來好幾個奇怪的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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