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瞥了一眼曲蓮:“勇士?要我說啊,這是字頭上一把刀的典型代表,希永昌侯明天還能從床上爬起來正常活,而不是半不遂!”
曲蓮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其實,永昌侯也厲害的,起碼,也是敢上門來闖一闖的!”
花楹看了一眼許清墨閉的房門,低聲音說道:“要知道,這闖一闖,說不定就是高頭大馬騎,房花燭夜了!”
曲蓮忍不住笑,然后被花楹拖著回了自己的屋子。
作為勇士的孟和桐也算得上是一子清流了,被寧遠侯錘半個多時辰,然后從圍墻丟了出去,但凡是個普通人,不躺個十天半個月,哪怕是起不來的,可偏偏這位爺,委實能算是個好漢了!
是頂著滿頭包,大半夜的進了宮。
剛剛批完奏折,在貴妃宮里準備就寢的皇帝大半夜的被告知,永昌侯渾是傷地進了宮,皇帝原本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愣是沒有管眼淚汪汪的貴妃,換了裳就去見了永昌侯。
卻不想永昌侯一見到皇帝,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求陛下為臣賜婚!”
皇帝那會兒都還沒坐下,因為孟和桐的話,一個走神,直接踩空了樓梯,若不是宮人一直扶著,他這會兒都能被磕掉下。
皇帝好不容易在龍椅上坐好,然后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永昌侯:“你剛才說什麼?”
“臣懇請陛下,為臣與寧遠侯府嫡許清墨賜婚!”孟和桐跪在那里,一臉虔誠地看著皇帝。
皇帝被孟和桐這個目看得渾不自在:“不是,你不要拿這個目看朕,看得朕的,總覺得朕的背后擺放著什麼不得了的佛像似的!”
孟和桐沒答應,依舊是這麼看著皇帝。
皇帝被他看得不得勁,然后試圖把話題轉移:“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孟和桐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了一下角:“哦,這是被寧遠侯打的,我躲過第一拳,沒躲過第二拳,不過寧遠侯多半是手下留了,沒臼,也沒斷,不礙事!”
皇帝看著孟和桐臉上的青黑,有些頭痛的撐著頭:“你做什麼了,被他們這麼追著打?”
“我翻墻進寧遠侯府,見了許清墨!”孟和桐直言不諱,沒有半點心虛。
皇帝看著孟和桐,只覺得一口氣抵在口,老半天被換上氣來:“你大半夜的去人家閨房做什麼?”
“我想娶!我得問問愿不愿意啊!”孟和桐一想起許清墨,就忍不住笑起來,“所以陛下,你給我們賜婚吧!”
皇帝盯著孟和桐看了半晌,想要砸死面前這個膽包天的登徒子,隨手了,愣是什麼都沒有到,最后只得氣得罵人:“許孝文怎麼沒弄死你個臭不要臉的,大半夜的去人家姑娘閨房,你還是個人?”
“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你想要問問他……”
“問你個頭啊!”皇帝氣得撐額頭,“所以,你大半夜的,頂著一臉的傷宮,就是來告訴朕許清墨答應要和你婚了?”
“不是!”孟和桐搖頭,“臣是來求陛下賜婚的!”
皇帝看著孟和桐許久,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來人,來人,給朕把這個登徒子拖出去狠狠地打一頓!”
就在侍衛準備把孟和桐拖出去的時候,謝蘇鈺扶著皇后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這才阻止了孟和桐被打:“陛下……”
皇后被謝蘇鈺拉著走,這會兒氣都還沒勻,便趕說道:“陛下三思啊,陛下若是將永昌侯打一頓,這滿臣文武可不就是都知道永昌侯半夜潛許姑娘的閨房,這讓許姑娘何以堪啊!”
皇帝這才回過神來,他指著孟和桐冷聲說道:“朕這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放過你的!”
孟和桐跪在那里,滿臉的堅定,沒有半點劫后余生的慶幸:“那陛下什麼時候給微臣賜婚!”
這一下,就連皇后都有些頭痛了。
皇帝看著孟和桐半晌,忽然想起當年的孟昌,似乎也是這樣子著先帝給他賜婚,一時之間,一肚子的火氣忽然就消了下去。
皇后察覺到皇帝的走神,輕輕地握了一下皇帝的手:“陛下!”
皇帝回過神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非不可?”
“非不可!”孟和桐看著皇帝,滿臉的堅定,“我贏了皇后娘娘加冕時的東珠,為的就是給做嫁妝!”
皇帝看著孟和桐臉上的傷,盯著盯著,忽然笑出聲:“罷了罷了,看在你恨不得用命去迎娶許家姑娘的份上,朕就給你做了這個!”
孟和桐眼睛一亮:“那明日,明日我便讓母親上門提親!”
皇帝看著孟和桐這副樣子,實在是沒忍住,直接出一筆丟在了他的頭上:“你怕不是鬼迷心竅了,你回家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臉,像是能去人家家里提親的樣子嗎?你也不怕人家笑話!”
“不礙事,旁人笑話那是旁人不懂,這是寧遠侯和許延泉認可我的證明,畢竟,能從他們兩個人手里逃出來的人,那可是不多的!”孟和桐了一下自己的臉,笑著說道。
皇帝看著孟和桐那副傻笑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世人都說英雄難過人關,你這個紈绔,也是過不了人關了!朕給你寫婚書!現在就寫!”
賜婚的圣旨皇帝寫過不,但是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三個人盯著寫圣旨,寫了幾個字以后就有些惱火了,讓人把孟和桐趕了出去,只留下皇后一個人在旁邊陪著。
“皇后是然兒請來給孟和桐說的救兵吧!”皇帝一邊寫圣旨,一邊說道。
皇后笑了笑:“誰不希有人終眷屬呢?”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然后低頭書寫圣旨:“寧遠侯與永昌侯結親算不得是什麼好事!”
“武將聯姻,自然算不得什麼好事!”皇帝低聲說道,“只是,正早已經為了許家婦,許家是皇家的姻親,又是滿門忠烈,陛下難不不放心他們?”
皇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有孝文在,朕自是放心的,只是朕與孝文都已經不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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