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祖母讓我送來這封信的目的是什麼呢?是讓你坦然接呢,還是讓讓你辦法阻止你父親答應呢?”謝蘇鈺看著許清墨,輕聲問道。
許清墨抬頭看了一眼許延泉,然后將書信收回:“早些年大舅舅求娶舅母,也算是高攀,為的就是可以讓何家在中,能有一顆大樹來依仗,如今,何家穩定了局面,祖母自然是不希自家的子孫有這種攀炎附勢的想法。”
“所以你祖母是讓你早些知道這件事,做好心理準備,以便到時候被他們打個措手不及?”孟和桐看著許清墨,有些奇怪,“你祖母畢竟是長輩,若是他覺得不合適大可以直說,又何必要將事推回到你自己的頭上呢?”
許清墨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孟和桐:“我剛才也說了呀,早些年的時候,我祖母為了讓何家穩定下來,攀附了舅母家,如今我祖母又怎麼能開口讓我舅母不要這麼做呢?這豈不是就是自打臉面?”
孟和桐嗤笑了一聲:“那這只能說你祖母自己當年立不正,這才沒有了教訓后輩的底氣!”
孟和桐說的話很難聽,但是也確實是話糙理不糙,許延泉走到許清墨邊,拍了拍的肩膀,然后安道:“你放心,母親和父親都不會松口的,你也不用太擔心!”
許清墨微微挑眉:“我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擔心的,只不過書信里面有寫,據說,我這位大舅母還準備了表姐的字帖,說是想要到永昌侯府拜見一下。”
原本還滿臉一副看笑話模樣的孟和桐,瞬間就變得有些坐立難安了,要知道,相比起來,何家要向許家提親,許清墨上面還有父母頂著,就算是父母松口了,許延泉也是,斷斷不可能答應的。
可孟和桐就不一樣了,他與許延泉他們一般年紀,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婚,也沒有定親,據說連上門求親的人都很,這何家的大娘子若是在這個時候上門,這孟大娘子可就未必不同意了!
孟和桐端著茶卻怎麼都喝不下去,連帶著臉都變得逐漸難看。
倒是一旁的謝蘇鈺笑話道:“這位何姑娘我倒是知道的,在杭州城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來找孟和桐,今日是來送糕點的,明日是來送滋補湯的,反正總是想盡一切辦法的上門來找他,我那個時候,就覺得哪些不對勁,也是,實在沒有想到,杭州城民風如此開放!”
一想起先前在杭州城的那些事,孟和桐只覺得腦瓜子一陣一陣的生疼:“我是真的沒有見過這麼聽不懂人話的姑娘家,有好幾次我都已經把話講絕了,可偏偏這位何姑娘,就好像沒有長耳朵一樣的,今日明明同他說了,明日不要來了,第二天一大早,不管風吹雨淋的,就站在門口等著你,實在是……唉……”
“子多,誰讓你一開始招惹的。”許延泉倒是半點都沒有同的意思,反倒還笑話了他幾聲。
孟和桐氣的一直翻白眼:“你倒是問問你妹妹,我什麼時候招惹他了我一道杭州就不得離遠一些,實在是……”
“行了行了,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證明自己的魅力無限嗎?”謝蘇鈺打斷他,“這是你自己惹來的禍事,就算你說你沒有惹,那也是你這張臉做錯了事,你合該自己面對。”
孟和桐看著沒什麼良心的謝蘇鈺,氣的將牙齒咬得擱楞擱楞的響。
“你生氣也沒有用呀!你也不想想你,你先前傷害了多姑娘的心。說不定這位何姑娘就是上天派來收了你這個禍害的!”謝蘇鈺笑著說道。
“我謝謝您,您可閉上你的,別再說話了。”孟和桐一口氣喝了茶杯里的茶,然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再吭聲。
許清墨倒是不怎麼在意,看了一眼邊的正,猶豫了片刻,然后說道:“明日敲登聞鼓,必然會因為林娘子的事,將匪這件事,牽扯到皇家人的上,你們現在難道不應該想想這件事要怎麼去辦嗎?”
三個男人的臉,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孟和桐和謝蘇鈺在杭州城幾乎將所有的水域都翻了個遍,也幾乎是將所有的水賊都抓捕歸案,連帶著他們后的保護傘也沒有留下,但是這些證據里面的的確確沒有皇家人的介。
所以,在所有事指向太子府的時候,謝蘇鈺和孟和桐都非常的懷疑,而孟和桐也因為趴在人家房頂上聽了,人家吵架,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但是他并沒有將這件事直接告訴謝蘇鈺,因為他很清楚的一個,許清墨的矛頭從始至終,對準的都是太子。
坐在一旁的許延泉忽然開口說道:“這件事只是指向了太子府,未必就是太子做的,自從太子的外家倒了以后,太子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沒有生出什麼事端,他也不可能在這個風口上,沾染上這麼一個大案子。”
“父皇也不可能,因為林娘子的一面之詞,就直接將事指向太子,他想要看到的,畢竟是證據,而林娘子,只能證明蘇州織造與皇家人有染,而從那個侍妾住宅搜出來的通信,也只能證明這幾封信來自于太子府!”謝蘇鈺看著許清墨,一字一句的說道。
許清墨對上謝蘇鈺的目,輕笑了一聲:“我們要做的,只是呈我們的證據,接下來的事,由我們的這位陛下,自己做抉擇,我們不能要求他按照我們的想法去做事!也不可能,希就憑這麼一點點事扳倒太子。”
站在一旁的正,是第一次聽到許清墨這麼直截了當的將這件事說出來,忽然變得有些張,下意識的握了許延泉的手。
正知道,許清墨會當著他的面,把這番話說出來,就是因為無所顧忌的相信,正很高興,因為許清墨的相信,也很害怕,因為他的家人,他的親生兄長,正在謀劃著一件足以讓他們殺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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