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天剛亮,外頭的雪已經停了,雪積得很高,他們的篝火已經熄滅了,環顧四周,孟和桐已經不在了。
雨生一個激靈:“世子呢?”
幾個侍衛也猛然驚醒過來:“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我在這里!”孟和桐抱著一堆干柴走了回來,“將篝火重新燃起來,吃些東西,我們再出發!”
雨生這才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世子你一個人出發去找許姑娘了呢!”
孟和桐在一旁坐下來,然后打開水壺喝了一口:“深山老林的,又下雪,我又沒傻,怎麼可能會一個人去冒險?”
雨生撇:“就你昨天的那個樣子,許姑娘前腳剛剛失蹤,你后腳就發了瘋地追了出去!知道的,是丟了許家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丟的是你媳婦呢!”
坐在一旁的幾個侍衛聽了雨生的話,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孟和桐冷颼颼地飛過來一個眼神:“嗯,你也沒說錯!”
雨生忽然語塞,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不是,世子,你方才說什麼?”
“我說你說得沒錯!”孟和桐拿過一塊烤得有些焦黑的干糧,掰開了放在里,“我的確是丟了媳婦,所以,丟的不是許家的姑娘,是我永昌侯府未來的主人,懂?”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這幾個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尤其是雨生,那一個明白啊,囫圇吞棗般的將手邊的干糧咽了下去,然后趕忙站起來:“一個個地都愣著干嘛?趕的,趕出去找人,這要是出什麼事,咱們世子這輩子真的要打一輩子的了!”
幾個侍衛幾乎是被雨生轟出去找人的,而一直著急的孟和桐卻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坐在火堆旁,不斷地用枯樹枝在一旁畫著什麼。
雨生見孟和桐不慌不忙的,便有些著急:“我的爺,你這是在干什麼啊?”
“方才在撿柴火的時候,我忽然在想一個事!”孟和桐抬眼看向雨生。
雨生也是難得地能從孟和桐臉上看到這麼認真的表,便跟著問道:“什麼事?”
“自打我認識許清墨開始,就不是那麼一個沖的子,那天為什麼突然就沖了上去?這本就不像是能夠做出來的事啊!”孟和桐看著雨生,滿臉的疑。
雨生也漸漸地冷靜下來:“爺的意思是,許姑娘有可能是自己跳進這個陷阱的?”
孟和桐忽然眼睛一亮:“不錯,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跳進這個陷阱的,可是,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孟和桐開始回憶那一整天發生的事,七皇子大婚,軍部失竊,許清墨被綁,一環接著一環,像極了一個偌大的局。
就在所有事進一個困境的時候,孟和桐忽然想起,許清墨在與那黑人手前曾推過自己一下,他下意識地了一下自己被許清墨推過的口,然后竟然在服的夾間,出來一張卷起來的紙條。
孟和桐欣喜若狂地展開紙條,只發現紙條上赫然幾個大字:“破局!”
破局?
孟和桐拿著紙條絞盡腦地去思索,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什麼,然后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出去搜查的侍衛,忽然發現,這個山上,竟然有一條通向對面山頭的小路,路徑很小,被很多雜草和枯枝掩埋了起來。
孟和桐跟著侍衛走到這條小路的時候,忽然發現,這條路像是最近才被強行砍出來的:“什麼人會在這種深冬強行砍出來一條路呢?”
雨生皺眉:“難不有人要去對面打獵?”
打獵?深冬的時候大多數的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巢,捕獵的確會變得困難很多,如果說為了擴展捕獵的范圍,倒也說得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孟和桐總覺得這條路沒有那麼簡單!
“世子?”雨生有些奇怪地看向孟和桐。
孟和桐沉默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接著找吧!”
雨生點了點頭,然后轉:“接著找!”
而就在孟和桐在搜山的時候,在另外一個城區搜查的許延泉卻被人盯上了。
許延泉幾乎是一夜沒睡,頂著風雪挨家挨戶地搜查,隨著可以藏的地方越來越,許延泉心里的焦慮也越來越明顯,可就在他從一個院落里出來的時候,忽然一支穿云箭從他的耳畔串了過去。
“保護將軍!”麥冬立刻反應過來,手中的劍也了出來。
而被盯上的許延泉,卻只是從后拔出了那一箭,箭羽上綁著一張紙條,許延泉看著那張紙條許久,然后摘下,展開,果不其然,紙條上寫著:“用兵符來換許清墨的命!”
許延泉看著紙條上的字,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一口氣:“收兵!”
麥冬滿臉驚訝地看向許延泉:“將軍!”
“收兵,墨墨不會在這個地方的!”許延泉的眼底滿滿的挫敗。
麥冬這才看向許延泉手里的紙條,很明顯,對方早早的埋伏在了這里,卻一直等到天亮,才將消息放給許延泉,很顯然,他們已經安排好了許清墨,肯定他們找不到了,才敢頭。
所以,許清墨絕對不可能在這個附近了!
許延泉滿臉的疲憊,他跳轉方向往回走,目中除了清冷,更多的,還有殺氣:“派人通知孟和桐,讓他一定要找到墨墨!”
許延泉的聲音很輕,只有在他邊的麥冬能夠聽到。
麥冬沉了一下眉眼,然后點了點頭:“是!”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跟在許延泉邊的麥冬,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沒了蹤影。
許延泉回到寧遠侯府的時候,許大娘子就守在院子里,眼地看著許延泉,直到看到他搖了搖頭,才失了魂一般的跌坐在一旁。
花楹和曲蓮趕扶住許大娘子,這兩個丫頭,竟然難得的特別冷靜:“世子,姑娘可是有消息了?”
許延泉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寧遠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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