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出纏繞在腰間的九節鞭,冷笑一聲:“我謝謝您啊,早讓你走,你不走,現在走不掉了吧!”
“能在寧遠侯府門前手,也是有膽量的!”孟和桐從馬背上出自己的佩劍,“兄弟,別躲著啊,下來見識見識!”
“就剛才的破云箭,府上的府兵必然聽到了,他要是不能在兩個回合里殺掉我們,那接下來,他就是許家的甕中之鱉!”許清墨冷笑,隨后猛地跳起,然后踩了一下馬背,直接對著對面的高樓而去。
“許清墨!”孟和桐趕跟上。
許清墨站在高樓上,看著倉皇起的黑人,冷笑:“誰派你來的!”
黑人看了一眼許清墨,轉就要跑。
許清墨笑了一聲,手中的鞭子猛地甩出,直接纏住了黑人的腰,猛地一用力,就將黑人拉了回來。
孟和桐也在這個時候趕到,直接將手里的箭抵在了黑人的脖子上。
可就在他們以為,他們順利抓到了黑人的時候,被他們制服的黑人,忽然碎了煙霧彈。
等到孟和桐揮散煙霧的時候,方才還在邊的許清墨,已經沒了蹤跡。
而正在這個時候,寧遠侯府的府兵也趕了出來。
許清墨失蹤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許大娘子幾乎暈厥,但還是抓著秋蟬的手,強撐著神說道:“立刻封鎖所有的消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姑娘失蹤了!”
秋蟬紅著眼應下。
七皇子大婚這一日,先是軍部有賊人侵,再是寧遠侯府的姑娘被劫,好在許大娘子的反應夠快,及時將消息封鎖住,并且第一時間派人去請寧遠侯回來。
寧遠侯在知道許清墨被劫走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派人將許延泉了回來。
許延泉正在盤查軍部的人,忽然被寧遠侯回來,還有些奇怪:“父親怎麼在這個時候我回來!”
“墨墨被人劫走了!”
寧遠侯抬頭看向許延泉,輕聲說道。
“什麼!”許延泉愣住,“……”
寧遠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軍部的事,有我,你現在首當其沖的事,就是趕回去,想辦法找到墨墨,前腳軍部出事,后腳墨墨被劫,我懷疑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系,你趕回去!”
在知道許清墨被人劫走的那個瞬間,許延泉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今日潛軍部的人,實力不容小覷,但是因為發現的及時,還沒能找到什麼東西!
來人多半是為了邊防圖,若是對邊防圖勢在必得,那必定還會有別的舉,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作竟然會這麼快!
“務必,保墨墨安全!”寧遠侯在許延泉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說道。
許延泉回頭看向寧遠侯,面有些凝重:“是!將軍!”
許大娘子在家里等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許延泉才火急火燎地趕回來,許大娘子一看到他,就趕起,看了看他后,見寧遠侯沒回來,心便涼了半截:“你父親呢?”
“軍部出了事,父親走不開!”許延泉趕安道。
許大娘子看著許延泉,張了張,大約是要責怪寧遠侯,可最后還是把話咽了下去:“你的趕把墨墨找回來,抓走墨墨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萬一,萬一……”
“母親!”許延泉一把抓住許大娘子的手臂,“兒子在這里,你不要擔心,我絕對不會讓墨墨有半點萬一的!”
慌了神的許大娘子看著許延泉良久,才慢慢鎮定下來:“晚上墨墨回來以后,我以為回房休息去了,誰知道,竟然又去找你,花楹說,他們在酒樓里一直沒能等到你回來,連個傳話的人都沒有,有些不放心,就溜出去了……”
許延泉自然是知道這個事的,沉默了半晌然后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分明讓人去找了墨墨,也讓人把話傳達去了,一直到深夜,去傳話的人都沒能回來,然后我就聽說,墨墨來了軍部!是孟和桐陪著的!”
許大娘子忙不迭地點頭:“不錯,的確是他陪著的,墨墨是在府邸門前被抓走的,府兵出去的時候,只看到一陣煙霧和永昌侯世子,他已經帶著人馬去追了!”
“孟和桐是個有能耐的,說不定,他就能把人帶回來,母親不要太著急!”許延泉拍了拍許大娘子的肩膀,然后對著秋蟬說道,“去找大夫開些安神的藥,母親大病初愈,不得刺激!”
秋蟬忙不迭的應下。
安頓好了許大娘子,許延泉才帶著一隊人馬,追蹤著蛛馬跡追了出去。
一路上,都有孟和桐留下的蹤跡,許延泉跟著蹤跡,很快就找到了已經追出城外的孟和桐:“如何?”
孟和桐猛地回頭,一雙眼睛赤紅:“跟到這里,就沒有蹤跡了!”
許延泉抬頭看著前方的分叉路,一條通往下一個城區,一條通往山林。
“我走這條!”孟和桐指著山林。
要知道,如今夜深人靜的,山林里何其兇險,而且這班人分明是有預謀的,并不會將窩點放在山林里,如今又是深冬,但凡在林子里迷了路,運氣差一點的,連尸都找不回來!
許延泉一把抓住孟和桐的手:“那是我妹妹,合該我走這條路!”
“我弄丟的人,我找回來!”孟和桐甩開許延泉的手,不等他說話,徑直向著山林而去。
許延泉想要去追,卻被麥冬拉住:“世子,姑娘要!”
許延泉愣了一下,看著已經遠去的孟和桐,沉默了一下,然后調轉放下,向著城區而去。
馬蹄聲鞭撻,所經過的地方,紛紛以為出了什麼事,點燃了燭火。
孟和桐向著叢林深而去,馬匹跑得飛快,咯噔咯噔地向著叢林而去,孟和桐騎在馬上,臉沉,他的心跳得飛快,當許清墨從他眼前消失的那個瞬間,他幾乎抓狂。
他瘋狂地追趕,順著沿路的線索一路往外,好幾次都甩開了后跟著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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