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訕笑:“勞煩世子爺您看顧一下許姑娘,千萬要安全將許姑娘送到家!”
孟和桐看了一眼侍衛,滿臉的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
“多謝多謝!”侍衛笑得奉承。
許清墨沒吭聲,默默地往前走,孟和桐一回頭就看到許清墨已經沒在那里了,便趕小跑著追上:“你走那麼快做什麼?”
“軍部戾氣重,站在那里森森的,冷得很!”許清墨頭也沒回一下,輕聲說道。
“你還怕這個東西?”孟和桐有些奇怪。
許清墨笑了笑:“倒不是怕,只是不喜歡那個地方!軍部掌管軍權,大多的武將都在這里理事務,而有些窮兇極惡的惡徒,旁的地方理不了,也會送到這里來,所以整個氛圍就不大好!”
軍部,是寧遠侯和許延泉理公務的地方,許清墨小的時候倒是常來,后來,許家出事,就再也沒有到過這個地方。
許家出事以后沒多久,同為行伍之家的家先是接手了許家的兵權,隨后,便是在軍部的權利,等到后來,著頭皮接下許家軍的時候,軍部的人,已經換了一大半,全部都變作了家的人。
那個時候,許清墨只覺得世態炎涼,冷了心,后來,即便出征,也不再進過軍部大門。
“那你明知道自己不喜歡,你還來?”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輕聲問道。
“我大哥不是那種會忘事的人,不管如何,他不然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酒樓,可是這一次,他卻一去不復返,甚至連個消息都沒有,那肯定是被什麼大事絆住了腳,讓他沒有辦法分神!”許清墨看著自己腳下的影子,輕聲說道。
孟和桐皺了一下眉頭:“所以你來這里,是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說的是有賊人進了我大哥的屋子,可是卻滿城戒嚴!”許清墨抬頭看了一眼不遠正在巡邏的人,“你看看那群人,后面的那幾個都是軍部的人!”
孟和桐愣了一下,然后低頭去看他們的鞋子,執金吾掌管京城安危,所以在京城中巡邏的,一般都是執金吾的人,軍部的人因為時常會有征戰,所以他們所派發的鞋子往往都是最結實的千層底。
果然,細細去看的時候,走在隊伍后面的幾個大漢,腳上所穿的鞋子,的確是與前面的幾個巡邏兵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賊人進的并不是我大哥的屋子,而是我父親的屋子!”許清墨冷聲說道。
前世的時候,便有人想要從寧遠侯手中得到邊防圖,一次接著一次地,不斷地去冒險,都不知道抓走了多的死士,很顯然,這一次,依舊還是有人,想要得到他手里的邊防圖。
而孟和桐在聽到寧遠侯的時候,也很快地就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邊防圖?”
許清墨看了一眼孟和桐,然后沒說話。
涉及國家安危,孟和桐也不再吊兒郎當:“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
只是這一次,許清墨卻是搖了搖頭:“我又不是神仙,又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呢?·”
孟和桐微微皺眉:“邊防圖何其重要,這些年,不知道有多人為了邊防圖冒死闖軍部和寧遠侯府,最后都是被抓走看押了起來,倒是第一次,竟然有人逃掉了!”
許清墨沒有說話,低垂著的眼睛卻逐漸變得有些冷,很清楚的知道,闖軍部的是誰的人,只是在沒有證據的況下,說太多,只會將自己拉一個深淵,所以選擇閉。
但是也很清楚額時候,有些人,已經開始著急了。
回去的路上,風漸漸地越來越大,許清墨的子是不錯,但也不住這麼吹,孟和桐下上的狐裘,披在了許清墨的上:“以后有什麼事,你還是讓府上的人來問,這麼冷的天,你一個姑娘家也不知道保養著自己的子,當心你以后生不出來娃娃!”
許清墨在聽到娃娃兩個字的時候,猛然回神。
是啊,前世的時候,就因為征戰的時候,埋伏在雪地里,凍壞了子,最后被軍醫診斷為終生不能有孕,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子一落千丈。
許清墨哭笑一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這輩子,還能有個娃娃!”
“怎麼,難不你都不想婚了?”孟和桐忽然停住腳步。
許清墨回頭看了一眼孟和桐:“我可沒有什麼好脾氣,再說了,我的名聲也不大好,好人家的兒子也看不上我,與其往后嫁給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倒不如拿著我的嫁妝游歷天下,難道不快活嗎?”
“小姑娘家家的,想的倒是很,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福分了!”孟和桐笑。
許清墨看了一眼孟和桐:“總歸是比你這個浪公子來得有福分一些的!”
“那你且等著!”孟和桐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沒多久,許清墨就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的燈,便知道的父親和大哥都還沒有回來,便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孟和桐:“我到家了!”
“我知道啊!”孟和桐看著許清墨,“怎麼,我陪著你一路走回來,你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你自己家沒有茶水嗎?你要在我家喝?”許清墨皺眉,滿臉的嫌棄。
突如其來的嫌棄讓孟和桐有些措手不及:“你這小妮子,我千里迢迢地送你回來,喝你一口茶,你還嫌棄上了啊!”
“讓你走,你就趕走!”許清墨看著孟和桐,目驟然變得森冷。
而就在那個瞬間,孟和桐聽到了第三個人的呼吸聲,他頓了頓,然后笑了一聲:“那起碼把我的狐裘還給我吧!”
“咻!”
話音剛落,一支箭穿破深夜的寂靜,沖著許清墨就直直地飛來。
孟和桐猛地抬手,一把抓住了從他耳畔飛過的箭,而那箭,距離許清墨的眼睛不過咫尺,孟和桐嗤笑:“小妮子,好歹,我跟你大哥也算是半個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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