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曲蓮往外拉:“姑娘,快走……”
“等一下!”許清墨是拉住了曲蓮,回到遠,將石頭原封不的搬回到原本的位置,甚至連角度,乃至石頭下的那片葉子,都沒有半點挪的樣子。
將東西都擺好以后,許清墨才跟著曲蓮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道:“你怎麼到這里了?”
“我見姑娘許久沒回來,想著應該是姑娘查到什麼了,便在院子的必經口守著,沒想到過了一會兒竟然有人來了,我便趕去找了世子!”曲蓮輕聲說道。
許清墨皺眉:“你去找孟和桐?”
“是啊,世子知道以后,便在那邊鬧了起來,鬧得靜特別大,然后我就看到那個小廝出現在了廂房那里,我便趕過來接姑娘了!”曲蓮說的有些快,想來還是后怕的。
許清墨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后往孟和桐他們的方向走:“我們得回去,我們現在的份是孟和桐得通房,主子在鬧事,我們跑了,這算什麼事?到時候讓人看出端倪來。”
曲蓮馬上反應過來,然后跟著許清墨往孟和桐所在的院落跑。
一到那里,許清墨就看到孟和桐抓著一個衫不整的尼姑,大聲責罵道:“……這不是臟病是什麼,找這種人來伺候我,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我嗎?”
許清墨定睛一看,那個尼姑的手腕上,脖子上,都長了紅的斑點,顯然是得了臟病的。
許清墨正要往前走,卻被曲蓮拉住了手:“姑娘,我去吧,那可是臟病,萬一染到姑娘上,那可是不得了的,我去就行了!”
“染到我的上就不得了,染到你的上就不重要了?”許清墨搖了搖頭,“臟病不會因為你一下就傳染過來的,沒關系的,我去把孟和桐拉出來就行,你在這里等我!”
曲蓮不肯松手,最后還是被許清墨用力甩開的。
許清墨沖到人群里,直接將那個尼姑推開,然后滿臉焦急的看向孟和桐:“公子,你沒事吧公子?”
孟和桐看到忽然沖到自己面前的許清墨,看著眼里的驚慌,有些錯愕,隨后馬上反應過來:“你怎麼過來了?”
“公子……我們回去吧……好不好,這里,這里的人……你若是不喜歡我們,你告訴我們,我們什麼都可以學的……”許清墨說的委委屈屈的。
一旁帶著孟和桐來的公子哥都有些不忍了,便上前說道:“我們回去吧,這種臟病,厲害的很,我們趕回去看看大夫。”
孟和桐看了一眼公子哥,然后說道:“行吧!我去拿一下東西,你們去外頭等我,什麼破地方!”
公子哥這才帶著雙眼通紅的許清墨和曲蓮走了出去。
三個人在外頭等孟和桐的時候,公子哥看著許清墨很久,然后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們,要不要跟我走?”
“啊?”許清墨驚了一下,“什麼?”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要不要贖?”公子哥輕聲說道,“如果你們愿意,我可以出面去幫你們把賣契要回來,然后再給你們添些嫁妝,找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家,可能雖然窮苦了一些,但好歹也是正頭娘子。”
許清墨怎麼都沒有想到,面前的年郎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知道,在你們看來,我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特別老實本分的人,只是,你們如今在給他做通房,可是再過些時日,他總是要娶妻的,你們若是遇上一個好的主母,還能給你們找一個好的去,若是遇上個差的……”
“多謝公子意!”許清墨打斷公子哥,“這是我們的命數!”
公子哥見許清墨目堅定,便知道不會答應了,雖然覺得同,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許清墨和孟和桐一起坐在馬車里,想起那個得臟病的人,許清墨還是有些擔心:“你沒什麼事吧?”
孟和桐頓了頓,隨后想起來許清墨多半說的是那個尼姑:“沒事,我和周旋了一會兒,非得往上湊,我就給下了點藥!”
“啊?”
“一些能讓人起疹子的藥!”孟和桐說著,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出了手臂上的疹子,“不礙事的,洗個澡就好了!”
許清墨這才放下心來:“你倒是準備充足啊!”
“來這種地方總是要小心一些的。”孟和桐輕聲說道,隨后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可是查到了什麼?”
“在后院有一個暗道,暗道直接通向一個地宮。”許清墨冷聲說道,“里面都是一些沒有份的人,被圈養起來給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做玩的!”
孟和桐眉頭鎖:“一直都知道這個庵堂有些問題,但是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敢做這種勾當。”
“不論這個底下的人是不是寡婦坊的,最晚明天,都要將這個地方查封掉!”許清墨低垂著眼,讓人看不到眼里的緒。
孟和桐想了想,隨后說道:“沒有證據,七皇子未必能調兵,最多只能帶上七皇子府和永昌侯府的府兵,只怕,不能震撼他們!”
“那就去找我父親借兵!”許清墨抬眼看向孟和桐。
孟和桐的心一跳:“你說什麼?”
“昨天夜里我回去的時候,被我父親抓了個現行!他知道我去了哪里,為了什麼事。”許清墨輕輕的吁了一口氣,“但是,他沒有阻攔我今天出來!”
都是聰明人,孟和桐又怎麼會聽不懂許清墨的言中之意呢?
“你父親不怕陛下多心嗎?”孟和桐輕聲問道。
“不論怎麼做,他都會多心。”許清墨淡淡的看了孟和桐一眼,“更何況,借兵的是永昌侯世子,又不是七皇子!”
“你倒是誰也不得罪!”孟和桐大笑。
“我父親替永昌侯管著不兵,你來借,他沒有可以拒絕你的理由!”許清墨看著孟和桐,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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