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桐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低聲音附和道:“知道了,先等大王子他們過去先啊,不然多沒禮數!”
耶魯格勝聽得懂漢語,知道七皇子就在不遠以后,就拉住了準備試探的侍衛,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們是客,可不能在主人家面前惹是生非。
耶魯格勝和侍衛離開以后,許清墨和孟和桐慢慢地走開,一直到確認看不到耶魯格勝和他邊的侍衛以后,許清墨才說道:“你去刺殺耶魯格勝了?”
孟和桐愣了一下:“沒有!”
“那你扮黑人,去別人的驛院干什麼?”許清墨回頭看向孟和桐,“人家剛才可都說了,你的形和那個黑人很像,耶魯格勝傷過那個黑人的大,方才的那個侍衛正打算試探你!”
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許久,然后說道:“你竟然連他們的北疆話都聽得懂?”
前世的,在北疆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聽得懂那里的話,并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要知道,許家人一直鎮守的,就是北疆,寧遠侯和許延泉,也都是聽得懂北疆話的。
“我是許家人,我爹和我大哥守的就是北疆邊界,聽得懂北疆話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許清墨微微挑眉,“倒是你,潛人家的驛站是要做什麼?”
“耶魯格勝此番京,并不是簡單的朝拜,我與七皇子都覺得他們還另有圖謀,就找了個機會潛進去,想要他們的底,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早有準備,我一進去就差點被他們甕中捉鱉,這才了些傷。”孟和桐低聲音,輕聲說道。
許清墨微微挑眉:“所以,你們查到了什麼?”
孟和桐搖了搖頭:“我翻過他們的庫房,都是些朝拜的貢品,并沒有什麼其他奇怪的東西,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他們這一次的貢品特別多,特別的珍貴!”
“北疆王的年紀大了,北疆隨時都有可能會易主,耶魯格勝的母親沒什麼背景,但是格外的寵,這一次,耶魯格勝被派來朝拜,很顯然是北疆王在給耶魯格勝鋪路。”許清墨緩緩向前走。
孟和桐微微皺眉,他和謝蘇鈺并不是沒有想到這一種可能,但是即便是他們兩個也不敢像許清墨這樣子的篤定。
“我曾經聽我父親說過,耶魯格勝的母親是漢人,生得很麗,是北疆王最寵的一個妃子,北疆王也因為這個原因更加偏耶魯格勝,但是,北疆王的王后也有一個兒子,心殘暴,可后的部落,卻尤其的強大。”許清墨回頭看了一眼孟和桐。
“你是想說,沒有背景的耶魯格勝想要我朝的勢力,助他奪得北疆的王位?”孟和桐停下腳步,“這些我們都有猜想過,可是許清墨,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篤定?”
為什麼這麼篤定?
自然是因為在前世的時候,親眼看到了耶魯格勝的死狀。
前世的耶魯格勝并沒有當上王,北疆王死后,他就被他的弟弟耶魯奇莽關押起來,他被耶魯奇莽關押在牛棚里,最后被吊在烤架上活活烤死。
耶魯格勝相比耶魯奇莽,子更溫和一些,懂得讀書,懂得軍法,也明白什麼做生養休息,可前世,嫁給耶魯格勝的是正,也就是說,站在耶魯格勝后的,便是七皇子。
北疆王過世的時候,謝蘇鈺被發現私下做了龍袍,關押了起來,以至于耶魯格勝在奪權的時候徹底失敗。
一直到許清墨被耶魯奇莽的士兵圍攻的時候,許清墨才知道,謝蘇羨早就和他勾結,謝蘇羨幫他奪王位,他幫謝蘇羨陷害許家人,狼狽為。
“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篤定,你只需要知道,相比耶魯奇莽,耶魯格勝更適合做北疆王,而且,只有他做北疆王,我朝的近二十年,北疆邊界才有可能太平!”許清墨淡淡的說道。
孟和桐沉默,他就這麼看著許清墨,久久沒有說話。
“你只需要將這番話轉述給七皇子,他是個聰明人,他會明白其中的意思的!”許清墨看向孟和桐,微微笑道。
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良久,然后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轉述給七皇子呢?”
“京城有一家擺在河邊的小攤子,烤鴨做得很不錯!”許清墨笑了笑,“聽說,你也很喜歡吃那家的烤鴨吧!”
孟和桐眉頭鎖:“你還知道什麼?”
許清墨頓了頓,然后低聲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七皇子邊有鬼,你信不信?”
“你說的是誰?”
“七皇子府有一個嬤嬤,刺繡做得很好,從七皇子剛出生的時候,就開始給他做服了,后來上了年紀,七皇子念舊,也沒能將送走,就留在了府上養著!”許清墨緩緩往前走,“只是,大恩養仇人這個道理,七皇子并不明白呢!”
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良久,腦海里忽然閃過許清靈說的一句話:“……你就是個魔鬼……”
許清墨似乎是猜到了孟和桐的想法,輕聲說道:“伴君如伴虎,我爹說過,做人如同下棋,走一步,就要看到后面的五十步,如果看不到,你就會落別人的圈套,然后,碎骨。”
寧遠侯可不會和許清墨說這些話,但是許清墨知道,孟和桐可不會去和他父親確認這個事,所以這個時候,把事推給爹準沒錯。
果不其然,孟和桐沒有再懷疑,只是開始沉思。
兩個人比肩往前走,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人人,他們看著許清墨和孟和桐的目,或多或都帶了幾分探究。
但是因為先前他們在宮里頭拌的事,早早地就傳到了外頭,所以他們的目里,難得,竟然沒有半點曖昧。
對此,許清墨頗有幾分滿意,這一世的,如果可以救下許家,下半輩子只要在家里做個老姑娘,也不考慮嫁人。
總歸家里頭管吃管喝,完全沒必要去別人家里,那什麼婆母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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