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跟著我,不必唯唯諾諾,不必對人卑躬屈膝,我知道你盡心伺候我,我自會把你當親妹妹來看待。”
這人本來就是不擅長說這些煽的話。
但這次東籬的死,給造的影響太大了。
雖然知道人族脆弱,可自己邊親近之人一死,才知道生命何其珍貴。
赤烏也是十分驚嘆,覺得白婳終于有為圣母的可能了,只好假以時日好好培養,說不定就能改掉那沒心沒肺的壞病。
“嗯,奴婢以后會乖乖待在郡主邊的。”
東籬點了點頭,膛里酸酸的,雖然無法表達自己的,沒了心,卻也依舊能到熱度。
“車上可是惠安郡主?”馬車外頭不知是誰高喊了聲,車轱轆驟然停下,白婳掀開簾子,那人手白如玉。
在下散發著瑩潤澤,紅艷麗,眸若桃花,燦若星河,驚鴻一瞥卻人難以忘懷。
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他們只曉得當年長公主風范,不想惠安郡主風姿,竟有超越長公主之勢。
“何人吵鬧?”那慵懶清貴的嗓音落下,猶如天籟。
擋在面前的,正是那代王代驚棠的馬車。
“代驚棠見過郡主殿下。”
他從馬車上下來,上的銀飾在的照下閃閃發,灑豪邁的容貌裝扮,在京城里是不常見的。
白婳揚眉:“怎麼?代王有當街攔婦人馬車的癖好?”
刻意咬重了婦人一詞,便是要他明白二人間份有別,畢竟他在宮宴上,可是點名要做代王妃的。
當然,白婳很明白,要做代王妃僅僅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鐵達爾兒就沒有想要和親的心思,那麼他們來大端朝的目的又是什麼?
且還在宮宴上演奏了攝魂曲。
“郡主言重了,只是那日舍妹次沖撞了郡主,本王特地前來給郡主賠罪,還郡主能夠賞臉前往。”
邀去驛?
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邀請一個婦人前去。
若是別的子,恐怕也就信了他的鬼話。
“代王當真想要賠罪?”
“自然。”代驚棠笑著回答。
“那好,那你就給本郡主跪下來磕個頭,本郡主就原諒你了,好不好?”
噗!
外頭看熱鬧的人都沒見過這種作,讓人跪下來道歉,還是這般糯的語氣。
就連代驚棠邊的隨從也都忍著笑,赤烏更是嘆這臭婆娘不要臉的程度又一次刷新了。
人家那明明就是客套話,單純的只是為了把約出去而已,沒想到這臭婆娘竟然讓人跪下來給道歉。
對方可是堂堂王爺誒。
代驚棠眼皮子一,哂笑道:“郡主真會說笑……”
“本郡主從不說笑,既然是來道歉的,總得拿出點兒誠意來不是?”白婳目戲謔地看著他。
這人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代驚棠也是失算了。
他微微一笑,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郡主難道不想知道,宮宴上究竟是誰抱走孩子的麼?”
果不其然,這一招對白婳很有用。
臉上的笑容在瞬間凝固。
“你先回去,好生在屋子里待著,莫要四走。”
白婳囑咐了東籬之后便下了馬車。
東籬擔憂地看向,但白婳只是沖輕笑,代驚棠掀開馬車簾子。
“郡主請。”
馬車里很是奢華,上頭鑲嵌著明珠,就連簾子都是用金線織的,散發著滿滿的土豪氣息,里頭擺放的茶,更是上好的綠玉。
簡直壕無人。
“爺,郡主果真隨著代王去了。”
人群中,顧明玉盯著那遠去的馬車,角弧度微微上揚。
“看來爺猜測的沒錯,鐵達爾的目標就是太傅大人,他們邀了郡主前去,必然也給太傅大人了口風,爺就不擔心郡主出事麼?”
顧明玉邊的人說這,那人眼里發出濃烈的冷意來,和往日里那溫潤的模樣大不相同。
“死了,京城里才能掀起一場暴風雨來。”
若不死,那便是命大了。
同一時間盯著那輛馬車的,可不只是顧明玉。
驛挨著皇城宮門口,前方則是練武場。
黑騎軍就鎮守在這里,以往周易安還會過來練兵馬,但他如今被收了兵權,頂多也就只能進來看看惹來了。
先前尚書府虎符丟失還沒找回,找了個替死鬼,一樣的手段,在老皇帝面前上演了兩回。
驛便是用來接待外國使臣們的地方。
自然有重兵把守著,黑的盔甲和鮮紅的旌旗,形最鮮明的對比。
“那里是蕭太傅練兵馬的地方?”
白婳循聲去,高聳的城墻,一道道人影并排而立,威嚴森冷。
“大端重兵事,蕭太傅雖是文,卻兵法之事卻也十分悉了的。”這是代驚棠對于蕭君策的評價。
正是因為那個男人,才會讓鐵達爾被大端得不過氣兒來。
“走吧。”
“不是去驛?”白婳瞇著眼睛問。
“既然來都來了,不參觀一下貴朝的練兵場,多有些憾了。”
代驚棠緩緩一笑,對于附屬國的王爺來參觀自家練兵場,士兵們當然很高興,自然地拿出百分百的氣勢來,倒鐵達爾的這些蠻子來。
偌大的練兵場是個正圓型,分東南西北四門,這里都只有漢子,空氣中漂浮著漢子們的汗味道,雄的氣息充斥在這里的每一個角落。
見到那麗的子,這些鮮見到子的男人們,一個個都興了起來。
卻也知道來人份尊貴,不敢放肆。
“來時給貴朝準備了一份厚禮,今日一并呈上,想來太傅大人也在來的路上了。”
蕭君策也要來?
正說著,遠馬蹄聲響起,他來得快,神略微張,翻下馬的瞬間便已經來到了白婳面前。
“你來這里作甚?”
他抓住白婳手腕,掌心里有些許薄汗。
一雙狹長的眸盯著白婳,如此張的模樣倒是讓白婳有些詫異了起來,不過來了練兵場,他又為何這般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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