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見過郡主。”楊凌雪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扶風弱柳似得,真真兒是個人。
“客氣了,請坐。”
楊顯是來謝禮的,上回白婳替楊凌雪了蠱毒,后頭他才曉得那蠱毒有多厲害,稍有不慎,會連命都丟了。
這廂的熱鬧進了徐蘭芝的眼,瞧見那穿戴皆是不俗的楊凌雪。
便問道:“那是哪家的姑娘?這通氣派可真好,屁大……怕是個能生兒子的。”
一旁的嬤嬤笑著說:“老夫人,那可是楊家的姑娘。”
“楊家?哪個楊家?就是那個楊家?”
“是的。”
老夫人頓時瞪大了雙眼,那可是他們高攀不起的權貴呀,皇后娘家的人,多尊貴,一個鄉下出來的婦人,便是瞧一眼都覺得值了。
“呀,郡主也是,府里來了客人也不知會一聲,倒顯得咱們無禮了。”
徐蘭芝在嬤嬤的攙扶下笑著走過去,臉上堆滿了笑意,比花還要燦爛上幾分。
“老夫人好。”楊顯自是謙遜有禮的。
“楊姑娘是來送禮的,不是來做客的。”白婳懶洋洋的起,映著外頭的都沒耀眼。
“來者是客,這待客之道郡主不懂也就罷了,楊姑娘今日不妨就留在府里用了午膳如何?”
瞧著那楊凌雪上的貴氣竟是不輸給白婳,且眉宇間的靈氣更是人,腰細大,好貨啊!
這要是能給自己兒子做個,那周家往后的地位豈不是水漲船高了?
楊家姑娘比起那顧家姑娘可要矜貴的多。
楊凌雪十分不喜徐蘭芝瞧自己的眼神,像是瞧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讓人厭惡得。
“不了,我還有些事,怕是要離開的……”
楊凌雪話音剛落,徐蘭芝就上前拉著的手,那手無比,若無骨,不愧是皇后娘家里頭的人,若凝脂,星眸靈,段窈窕。
“楊姑娘客氣什麼,把這里當自己家就行了。”
“東籬,快些去讓廚房備上好的吃食,今日將軍府有貴客,可千萬別怠慢了。”
楊凌雪滿臉驚愕,白婳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東籬見郡主沒有吭聲,也就去廚房了。
“喲,小崽子跑什麼跑?”
林承文正跟在楊顯后,打算悄悄溜之大吉的,后忽然就響起白婳那嗖嗖的聲音,頓時兩戰戰,渾發抖了起來。
他渾僵的回頭,便見白婳那眼神跟修羅似的,冰涼地落在他上。
他雙一,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楊顯:“……”
這貨要鬧哪樣,上回挨了打,這回就直接下跪了?
“郡、郡主……”
“本郡主什麼?”
林承文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主、主人……”
天哪,他為什麼控制不了自己的,為什麼要下跪,為什麼要這個臭人為主人!
他可是國公府的世子爺啊!
丟人,太丟人了!
“林兄,你這是……”楊顯一臉的吃驚。
而林承文卻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自從那日在小巷子里親眼瞧見白婳火燒了那鐵達爾的蠻子時,他回到國公府,就總能瞧見一些奇怪的東西。
譬如夜里倒掛在他床頭的鬼,還有藏在床底下的紅眼睛……
“楊公子別介意,他只是太激了而已,起來吧。”
白婳勾了勾手指頭,林承文連滾帶爬地起來,不是那日的事,就連宮宴團團失蹤,林承文也悄跟著去了。
他看見從土地里鉆出來的尸,看見這個人手刃奇道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蹲在草叢里,險些嚇到失。
“你今日過來作甚?”
楊顯已經去了正廳,林承文還不走,他是跟著楊顯來的。
“我……我是想來告訴你,宮宴上,周將軍曾去見過酈妃娘娘。”
林承文不敢去看,總覺得的目能吃人。
白婳神一頓:“他去見酈妃作甚?”
不對,能在昭殿里下了尸油香,迷赤烏,這法子知道的人之又。
那麼……
忽然想起來那日在街道上遇到的顧明玉,他一語道破赤烏神鳥之,這法子莫不是他想出來的?
但他只是個人族,如何能曉得這種法子?
白婳越發覺得撲朔迷離了起來,難道團團失蹤,不管是太子參與了,就連酈妃也參與進去了?
“我不知道,不過你要小心,那酈妃可不是好惹的,且和太傅大人……還有說不定道不明的關系呢。”林承文也只是好心提醒。
雖然曉得和太傅走得近,但是人心叵測,誰肚子里沒點兒花花腸子。
“不錯嘛,倒是曉得關心主人了。”白婳紅一勾,笑的風萬種。
像林承文這種常年混跡在人堆里的,白婳這種妖艷絕不是沒見過,但能妖到了骨子里的,一骨的人,他還沒見過。
但林承文定睛一看,忽然發現后飄著一道影子,那慘白的腳就懸掛在上頭。
他嚇得一屁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盯著涼亭上方。
白婳打了個響指,那鬼飄飄然下來。
“怕什麼,昨兒剛死的新鬼,熱乎著呢,春雯,那可是國公府的世子,長長眼,以后別認錯人了。”
風萬種,又魅無比,那涂抹著殷紅蔻丹的指甲修剪的又長又尖,好看極了。
春雯煞氣重,昨兒導長歌上了周易安,吸了他一部分氣,這靈狀態倒是有份要凝實的趨勢了。
“春……春雯?”林承文驚恐地咽著唾沫星子,這不就是昨兒大街小巷傳遍的,自戕在將軍府門前的丫鬟春雯嗎?
原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鬼!
而眼前這個人竟然還能縱他們!
白日里有太,春雯會被灼傷,只能躲在白婳的袖子里頭,涼時便出來風,上氣重,最是小鬼們喜歡了。
不過喜歡歸喜歡,可是千萬不敢隨意冒犯的,否則長鞭一出,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我、我會死嗎?”林承文問。
他覺得自己知曉太多事了,難免就會被白婳滅口。
“死?你以為你現在是個活人?”白婳嗤笑一聲。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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