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口,溫聲道:“父輩的恩怨已經過去了,你和他其實都是害者,若是能放下,不如就放下吧。”
夏緋知道,說這些話似乎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覺。
可恰恰是因為經歷過、才明白背負著這些有多累。
何況,凌煜辰和姚若珊不同。
雖然不知道他之前和凌煜辰之間為什麼打架,但是至從今天凌煜辰給的覺上看,他心底對李慕白這個哥哥還是向往的。
李慕白瓣輕抿,沉默著沒做聲。
夏緋爬到他上,輕聲道:“想什麼呢?”
李慕白垂下眸子,單手抱住緩緩道:“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他快生日了,想讓我給你吹吹枕邊風,送他份生日禮。”夏緋輕聲開口。
李慕白沒做聲,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事來。
最開始,他知道他的存在,可是說是嫉妒又厭惡。
厭惡他搶走了母親、嫉妒他得到了他曾無比期盼卻永遠得不到的關心和。
他也厭惡他的父親,厭惡他上的脈。
可偏偏,這樣一個無比厭惡的人,卻又恰恰和他有著摘不清的干系。
直到后來,他曾見過他兩次。
他從出生開始便不大好,常年住院。
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出于什麼心理,是好奇、還是怨恨,他跑到醫院找到了他。
第一次看到他時,他不過四歲。
瘦瘦小小的娃娃,白白,一雙眼睛看著他滴溜溜的轉,說不出的可,無端的就讓人厭惡不起來。
他以為,那個人會把全部的都給他,給他這個從未謀面的弟弟。
可惜,事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般。
他溜去過幾次,每次都會待上半天。
那時父親剛死不久,他又沒了母親,他不知道自己能去找,能找誰。
而面對著一個還懵懂的娃娃,卻好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他去了很多次,卻一次也沒見過那個人。
像是甩手掌柜一樣,給他雇傭了最好的保姆和保鏢、給了他最有力的經濟支持、可他卻一次也沒有看到陪在他邊。
他去過幾次后,凌煜辰似乎記住了他,時常盼著他過去,會扯著他的角他哥哥。
直到后來,他幾次三番的出現還是被人發現,匯報給了那個人。
從那以后,他邊便開始戒備森嚴。
他試過幾次,卻沒能再見到他。
后來再見,他已經有七八歲了。
幾年的時再度將他們變得陌生。
而顯然,他之前對他的接近讓那個人心生不悅,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
再見時,他把他當仇人,同樣認為他的父親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
那時他還不懂,為什麼幾年的景,可以讓他對他有那麼深的怨恨。
直到后來,他才發現。
那個人從未盡過一天母親的責任。
終日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和深里,日捧著那個男人的照片顧影自憐。
可到底,凌煜辰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又是所謂的的結晶,偶爾對他的關心,總是會讓凌煜辰興又激。
那時,凌煜辰就像是曾經的他一樣,對還有著幻想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