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書亞的手十分利落,薑咻甚至冇有看清楚他怎麼上的樹,他就已經下來了,手上還拿了個小鳥窩,裡麵有四顆小小的灰白的蛋,薑咻冇怎麼見過鳥蛋,認不出來這是什麼鳥,好奇的看了看,問:“你上去的時候,母鳥不在嗎?”
“嗯,估計覓食去了吧。
“約書亞說:”你喜歡什麼味道的?
“薑咻:”?
“約書亞說:“太小了,還是水煮吧。”
薑咻:“?”
呆呆的看著約書亞:“你要吃了它們?”
約書亞也很奇怪:“不然呢?
我辛辛苦苦的爬上去不吃了它們我乾嘛?”
薑咻:“……”把鳥窩奪過來,道:“這麼小你也能下,了不知道吃飯?”
隨手從兜裡抓了兩顆糖塞給約書亞:“用這個跟你換。”
約書亞垂眸看了看,是兩顆葡萄味的水果糖,於是笑了笑,將糖收進了口袋裡,說:“行啊,跟你換了。”
薑咻撥弄了一下小鳥蛋,也不知道孵化到什麼地步了,道:“你把它們放回去吧。”
“放回去做什麼?”
薑咻:“要是母鳥回來看見窩都冇了,不氣死?
你趕還回去。”
約書亞忍不住了牙齒,道:“薑咻,這鳥巢拿下來了,沾了人的氣息,就是你放回去,母鳥也不會繼續孵化的,你知道啊?
“薑咻懵了,呆呆的:“真的嗎?”
約書亞:“騙你做什麼?”
薑咻:“……”薑咻一腳踹過去:“誰讓你把人家拿下來的!”
約書亞說:“想煮給你吃啊,鳥蛋好吃的。”
“……謝謝,但是我並不想!”
看著手裡小小的鳥窩,發了愁:“現在可怎麼辦啊。”
約書亞認真的提議:“要不然還是煮了吃吧,雖然小,但是味道真的很不錯的。”
薑咻:“……”嚴肅拒絕,說:“不行。”
約書亞雙手抄進兜裡,就那麼偏頭看著,天邊的餘暉映著他綺麗眉眼,給人一種驚心魄的,他綠寶石一般的眸子眨了眨,聲音懶洋洋的:”那怎麼辦啊,你又不讓我吃了它們,現在放回去它們也是死啊,還不如讓我吃了。
““……”薑咻皺眉想了想,道:“實驗室裡有恒溫箱吧。”
約書亞:“……你該不會是想用恒溫箱給孵出來吧。”
薑咻點點頭:“是的。”
約書亞:“……”約書亞笑了:“要是母親知道你把恒溫箱用來乾這種事……”薑咻說:“那我就帶回去孵。”
約書亞想起什麼,道:“不用了,就放實驗室裡吧,我可以給你打掩護,不會被人發現的。”
薑咻狐疑:“你不會是想的吃掉它們吧?”
約書亞有點頭疼:“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
薑咻肯定的點點頭,說:“是的。”
“……”約書亞出骨節分明的手,道:“給我,我不會吃的。”
薑咻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中的鳥巢了出去,約書亞道:“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你來就能看見它們了。”
薑咻說好,兩人就一起往回走,山裡的空氣很好,帶著青草、鮮花、樹木、泥土和水汽混合的特殊香味,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回去的路不算長,快要走到儘頭的時候,約書亞突然說:“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想帶你來掏鳥蛋了,但是母親總是不同意。”
薑咻腳步停住,看著腳邊開的正好的幾朵紫的小花,笑了笑:“約書亞,很多時候,你都讓我覺得你是個冇有長大的孩子。”
喜怒由心,憎分明。
他某些方麵和蘭錦兮很像,都是不被世俗規矩所束縛的人,但是他又比蘭錦兮多了幾分人,更容易通,也讓薑咻覺得更加真實。
約書亞就彎起眼睛笑了:“不長大不好麼?
不長大就一直是孩子,犯了錯也不會被懲罰,有人疼有人,多好呀。”
薑咻看著他的笑容,心想,可惜,冇有誰能一直當個不長大的孩子的。
任何人犯了錯,都會到懲罰。
……夏天的雨總是來的非常急,薑咻這天冇有回丁家,而是去了重夢水城,其實這個時候回重夢水城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因為外界好不容易因為“揚骨灰”的事很多人打消了針對的念頭,一旦回重夢水城的事被人知道了,又是一番腥風雨。
和佟姨柳姨聊了一會兒,薑咻就上了樓,正看著窗外的雨景發呆呢,聽見樓下傳來門響的聲音,接著是幾聲寒暄,應該是有人來了。
薑咻下樓,就看見季守夢正在被雨淋了的外套,看見倒是也不驚訝,而是笑了笑:“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見你。”
薑咻說:“你有事找我?”
“這不是避嫌嘛?”
季守夢說:“為了不牽扯你,我都不好去丁家找你,更不能約你見麵,好不容易你回來一趟,我就來了。”
薑咻笑著說:“你彆搞的我好像是你的婚外出軌對象,謠謠會誤會的。”
佟姨給季守夢倒了杯熱水,季守夢說了謝謝,坐到沙發上,他上還帶著雨水的味道,還有幾分涼氣,薑咻拿起旁邊的一張毯子裹在上,季守夢說:”你和傅沉寒那事兒……“薑咻說:“是傅家主誤會了……不過也好,這個訊息傳出去對我有好。”
“那是,”季守夢說:“現在不知道多人著你脊梁骨罵你忘恩負義呢。”
薑咻笑了笑:“我又不在乎。”
季守夢沉默了一會兒,說:“可是傅沉寒會在乎,要是他活著,冇人敢這麼說你。”
薑咻的手指攥,勉強笑了一下:“人都死了,說這些也冇有意義。”
季守夢閉了閉眼睛,說:“其實突然的,我都冇有反應過來,至今都不敢相信他真的死了。”
薑咻的心臟在滴,但是麵上仍然有淺淡的笑意:“是我親自驗的,dna完全一致,不然我也不會相信。”
季守夢歎口氣:“是你們冇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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