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鮮花,氛圍,都剛剛好。
我此時也非常開心,沒想到陸承北會這麼直接說出來。
他應該是說我和徐至走得太近,雖然很偶然,但是他現在的這種反應,仿佛是在無聲地對我說他很在意我一樣。
“你都看見了,還一句話都不來和我說。”
佯裝有點生氣,我直接將花放到一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你不也是嗎?”
一口水還沒咽下去,我差點就噴出來。
趕拿起餐巾了一下角,我看了陸承北一眼,頗為好笑地說道,“陸總,您架子那麼大擺在那里,我可不敢隨隨便便過去和你搭話。”
“是嗎?那看來以后我應該看見你就主湊過去,這樣行了吧?”
陸承北一席話,說得我心里暖暖的。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對我說這種類型的話,每次我都招架不住。
也每一次都能更加會到,我喜歡他的心。
即使只是一句對他來說可能是“逢場作戲”的話,對我來說都是極大的滿足。
我沒回答,但是臉上喜滋滋的。
“你現在,不做主播了?”
陸承北忽然話鋒一轉,問了我這一句。
雖然他會知道并不稀奇,那天在會議室門口不還到了嘛。
默默點了點頭,我沒多說什麼,總覺得這個問題去展開有點不太好。
因為陸承北不喜歡聽到關于陸慕舟的事。
“我當時的兩個建議,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陸承北這麼說的時候,表意外認真。
我忽然覺得,聽起來是很讓人生氣的一件事,也許就是陸承北唯一能給我的選擇。
也許是因為接了他的話,接了他的邀請,換一個環境,換一副心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沒有像當初那麼氣憤。
當然,我也沒有明確地回答他。
吃完飯,陸承北就帶我回家。
我似乎已經很習慣這種模式,但總覺得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樣。
也許從我開始參觀陸承北家開始,一切就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起碼對我來說,已經不一樣了。
人都是貪心的,正因為此刻的溫馨,所以會想要更多,也同時害怕失去。
在回去的路上,看著車子在城市的影中穿梭,我忽然悵然起來。
憋了許多,終于忍不住對陸承北說,“我能向你提一個要求嗎?”
陸承北一邊開著車,一邊“嗯”了一聲,沒有猶豫。
“……”
轉頭看著他的側,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了,“你……能不能別再對我這麼好了。”
陸承北形一頓,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意外。
他笑著問我,“別人不得我對們有多好,到你這里,怎麼就反過來了?”
很明顯,他在調笑我,但我卻是認真的。
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我坦誠地對他說,“你一對我好,我就越發覺得自己上你。”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陸承北說這種話,因為今晚的氛圍特殊。
然而陸承北聽完,卻沉默了。
他沒有說話,沒有回答,就像一門心思都用在開車一樣。
談不上是失落或者失,不回答才是陸承北。
就和他上次明確和我說,不能要孩子一樣。
這才是陸承北。
盡管心里有很多小九九,我和他之間的隔閡一直都在,沒有變大,也沒有小。
但到了家之后,我們兩個就心照不宣地滾了床單。
并不是最激、的一次,也不是最有覺的一次,就像是例行公事。
做完,陸承北先去洗了澡。
我趴在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和昨晚喝了咖啡后的神不一樣,好歹算是熬了一晚上,現在分分鐘就能睡著。
床頭燈是暖黃的,其實這個房間的裝飾和外面并沒有什麼太大的風格變化,仔細看,仍舊是冷冷的覺。
也許讓人覺得有暖意的,就只有這張床了吧。
的熱還沒有完全褪去,我們總共做了兩次。
仿佛還殘留著陸承北的溫,我有些晃神。
這不知道是我第幾次在思考我和陸承北之間的關系,說到底,我們也只是p友吧。
各取所需,所以我在車上說上他之類的話,他才沒有回答。
因為本就沒有回答的必要,一開始我們就打了所有的進程,以至于到現在,即使想要前進,都變得異常艱難。
所以維持現狀還更能讓人安心一點。
我不知道陸承北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的選擇,實在比我多太多。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陸承北從浴室里出來了。
他洗澡的水溫似乎高的,整間浴室都彌漫著霧氣。
有些掙扎地從床上爬起來,和以前幾次一樣,我直接一不掛地從他面前走過。
這時,陸承北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下意識頓了頓腳步,看到他直接走到床頭柜去接。
雖然有點距離,但是也不遠。
視力極好的我借著床頭燈的亮,輕而易舉就能看到顯示屏上的名字。
是廖晨曦打來的電話,三個大字,卻像烙印一樣烙在我的眼底。
陸承北接起電話后,我沒有多做停留,默默走進浴室。
登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心里特別難。
將噴頭打開,水嘩啦啦灑下來的時候,我捂著自己的,眼淚頃刻也跟著下來了。
口有什麼堵著,出不來,散不盡。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陸承北和廖晨曦要訂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到時候,廖晨曦妥妥的就是正室,如果我還繼續和陸承北保持著這種背德的關系,那我不就是小三嗎?
眼前一片茫然,氤氳的水汽就如同我現在的境,將我團團包裹起來,讓我看不到來時的路,也看不到要前往的地方。
我不敢發出聲音,即使已經發出了無聲的悲鳴。
捶打了幾下墻壁,我想讓自己鎮定下來,眼淚卻完全不聽使喚,越來越洶涌。
這個澡,我洗得有點久。
因為我需要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
不想讓陸承北看到我哭過的痕跡,說到底,會演變今天這樣的一個局面,我自己也有責任。
哭出來后,我心里莫名好多了。
雖然眼睛還有些發,但已經再流不出眼淚。
從頭到腳沖了好幾遍水,在浴室里呆得快虛的時候,我才打開玻璃門走出去。
假意著頭發,我將自己的半張臉擋起來。
陸承北已經接完電話,此時正靠坐在床上。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另一邊坐下,隨口問他,“你什麼時候和廖晨曦訂婚啊?”
這麼問,也有點想讓自己死心的意思,盡管我還沒有真的做出決定。
也許是不想和我討論這個話題,陸承北看了我一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向我扔過來了一串鑰匙。
銀的金屬質,在燈中閃著淺淡的芒。
我有些懵,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陸承北倒好,直接站起來,手就把上的浴袍下。
他著子走到柜前,打開柜就開始換服,穿到一半,才讓我也換服。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沒有遲疑,趕麻利地換好。
然后,陸承北就帶著我出門了。
像這種啪完又帶著我出門的況,這還是第一次。
陸承北開車到市中心,而后駛進一個高檔的小區。
下車后,他徑直帶著我上了其中一棟樓。
直到走到一扇門前,陸承北才重新開口。
他對我說,“用我剛才給你的鑰匙,打開它。”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手上的這串,竟然是這套房子的開門鑰匙。
在對鎖孔的時候,我的手莫名有些發抖。
因為此時此刻,我腦海里想的,都是為什麼陸承北要帶我來這里,以及給我這串鑰匙是什麼意思。
此時,我覺我的心臟特別有力地跳起來,仿佛整個樓道都是脈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張什麼。
然而我一張,竟然連鑰匙都不進去。
大概是發現了我的窘迫,陸承北忽然出手,輕又不失強地握住我的手,找準了鎖孔,將鑰匙了進去。
“自己打開。”
說著,他就松手了。
這一瞬間,我竟然有些失落,不過最終我還是把門打開了。
這是一套三居室,很淡雅的簡裝,空間也很大。
在這個地段,這個小區,這種平方數的房子價值不菲。
陸承北站在我后,等我打量得差不多的時候,冷不丁出聲對我說道,“這套房子,你可以裝修你所想要的,家的樣子。”
回著陸承北,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這是他送給我的房子。
我是有說過他的家一點不溫馨,但是他現在送我這套房子,絕對不是因為我當時吐槽了他家的裝潢。
多半,是補償的意思吧?
因為,他就要和廖晨曦結婚了,這是對我的補償,也是另類的說再見。
說到底,我和他糾纏了這麼久,現在拿到這樣一串鑰匙,也并不吃虧。
只是我還是覺得自己的口悶得生疼。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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