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這邊因為方老的到來,氣氛已經完全不同了,溫修儒就是稍微提高聲音讓蘇侯給他遞蔥,都被說了一通。
“你那麼大聲干嘛?這是準備兇誰啊!你語氣就不能溫點?還有啊,你舉著刀干嘛……”
溫修儒簡直抓狂。
做飯不拿刀能拿什麼啊,他急等著切蔥下鍋啊。
人家的婿討好岳父,怎麼現在他卻要把自己婿當祖宗供著,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蘇侯到方家這麼久,頭一次看到自己準岳父吃癟,強忍著笑意,在他手下幫忙,這一不小心倒是不小心讓刀割了手……
“算了,不用你幫忙了,去理一下傷口吧,別等會兒他說我待你。”溫修儒嘆了口氣,從他手中拿過刀,只是蘇侯還沒退開,他卻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叔叔?”蘇侯愣了一下,他這是要干嘛?
說實在的,想起他拿手刀的形,這真的本能排斥。
“切口上還有菜漬,稍微用水沖洗一下,你這孩子會不會理傷口?”溫修儒無奈搖頭,給他沖洗了傷口,才出了廚房喊溫言笙,“笙笙,蘇侯手割傷了,你給他消毒包扎一下,傷口有點深。”
“好!”溫言笙正在外面陪方老,聽了這話急忙跑進去。
倒是蘇侯盯著自己手腕看了許久,他雖然有父親,但是蘇東魁他們父子水火不容,也從未有過任何肢接,忽然被一個類似父親角的人這般對待,他這心里總有些說不出的異樣。
“愣著干嘛啊,跟笙笙出去啊,你盯著我看干嘛?”溫修儒冷哼。
蘇侯笑著走出去。
“好像真的很深。”溫言笙扶著他的手,“去地下室吧,藥箱什麼的都在下面。”
“嗯。”
蘇侯這幾日跟著溫修儒經常到這邊,對這里已經很了,完全沒有第一次過來的懼意。
溫言笙拿出小藥箱,翻出消毒藥水給他理傷口,“我爸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為難你。”
蘇侯倒是一笑,“還好。”
溫言笙抿了抿,“我媽不好,生完我之后,好像去了半條命,我爸便沒讓他生二胎,家里的長輩都說應該再要個男孩,他愣是自己去醫院做了絕育手,差點沒把我爺爺氣死……”
蘇侯微微挑眉。
“所以他對我格外縱容,估計也是這樣,所以分外為難你……”
蘇侯倒是沒想到溫修儒那文弱彬彬的模樣,居然會做這種事。
而轉眼間溫言笙已經幫他理完傷口,“好啦,最近別水。”
“嗯。”
“走,我帶你去隔壁看看,你還沒看過我家的藏書吧。”溫言笙拉著另一只手,就往外面走。
“不是都上鎖了?”蘇侯倒是對溫家的藏書興趣的,原本想進去看看,發現每扇門都是上鎖的,本進不去。
“我有鑰匙。”溫言笙從口袋里出一串鑰匙,直接打開門,鋪面而來一濃墨書香,各種書陳列整齊。
他目落在墻壁上半張布滿紅印章題詞的山水畫,難怪這溫家要把門落鎖了,這畫雖然只有一半,但他以前在新聞看過,余下半張是某博館珍藏,還是鎮館之寶之一,卻不曾想余下半張居然在溫家。
“我們家什麼都不多,就是書多,我爸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書!”溫言笙說著拿著放在一張書桌上的橘子,直接剝起來。
蘇侯看了看四周,確實每天都有人來,這桌上還有不其他當季水果。
“反正我爸在做飯,你可以在這里看會兒書,回頭我給你配把鑰匙。”溫言笙知道蘇侯應該是書之人,才特意帶他過來這邊。
蘇侯應了一聲,走到書架前,倒是翻開了一本書。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會兒書,溫言笙在邊上已經吃了兩個橘子。
蘇侯斜靠在椅子上的姿勢,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隨意慵懶,明亮的燈落在他臉上,更是和到了極致。
溫言笙低頭撥橘子,甚至將上面的橘絡都一點點摘干凈,方才手遞過去,“二哥,吃嗎?”
手指在熾白的燈下,纖細水,尤其是在橘瓣的襯托下,更是顯得潔如玉,他忽然勾著角,居然直接張,就著的手輕輕咬住了橘子。
之間忽然被一溫熱包裹,溫言笙能清晰覺到他的舌尖輕輕掃過的之間,帶著異樣的麻,蔓延到口,頓時心跳就紊失序。
下意識回手,干咳兩聲,“那什麼……我去上面看看,橘子我給你放在這里,你自己吃!”
只是還未曾離開,就被蘇侯拽住了手腕,整個人直接被他扯進了懷里,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坐在他的上,被蘇侯住,本彈不得。
蘇侯也不給一點反應的時間,低頭直接吻住。
橘子清新酸甜的味道瞬間在兩人齒間蔓延開……
自從蘇侯到了方家,基本上全程都在溫修儒的監視之下,和溫言笙拉拉小手的機會都得可憐,更別提更加親昵的接了,這抑太久,吻得有些急。
這個吻輕細膩,齒留香,細纏綿,周圍又安靜極了,甚至于能聽到接吻的水漬聲,還有那紊失序,似是要溢出前的心跳聲,他的吻從角緩緩移開,輕輕吻著眼角眉梢,直至吻住微燙的耳廓……
“笙笙,我不想吃橘子了……”
“那你想吃什麼?”溫言笙說完這句話,就恨不能自打,這男人都這樣了,還能是什麼啊。
蘇侯低低一笑,抱住的手臂收,“你說呢?”
溫言笙當即面紅耳赤,扭著子要下來。
“我說著玩的,讓我抱一會兒。”蘇侯當真許久沒和這般親近了,話說只是抱一會兒,但是兩人也不知怎麼又親到了一塊兒……
“差不多了,我們上去吧,回頭要是被人看到不好。”溫言笙推了推他的口。
“這時候誰會下來?而且這里應該也不是隨便誰都能進的吧。”
“要是我爸過來就……”
“不好意思,我已經過來了!”溫言笙話音剛落,鐵皮門瞬間被推開,溫修儒赫然出現在門口。
溫言笙當即從蘇侯上跳下來,小臉徹底紅。
蘇侯倒是干咳兩聲,安靜起。
溫修儒目在兩個人上看了許久。
“我先出去!”溫言笙當真是沒臉見人了,做這種事被父母抓包?還有比這個更丟人的嗎?
整個房間瞬間就剩下溫修儒和蘇侯兩個人,蘇侯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不看書了,記得把門關上。”
他以為溫修儒會把自己大卸八塊,沒想到居然就這麼走了?
溫修儒離開的時候,里還念念有詞,這小子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靠山一來,就直接上手了?不僅上手還了?簡直過分。
**
盛都冰球場
宋雨薇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嘲諷,臉都氣紅了。
“宋小姐,不好意思,我兒就是心直口快,言無忌,你不會生氣吧。”顧華灼抱著葉久久,倒是恨不能親兩口,真是沒白疼。
“當然不會。”宋雨薇手指抓著包,氣得咬牙切齒,卻還只能笑著。
這要是被一個小孩子氣到了,那就真的讓顧華灼看了笑話。
“雨薇?”不遠忽然有人走過來。
一對男,男的顧華灼并不認識,倒是走在他邊的人,居然是宋雨芍。
和宋雨芍其實經常面,畢竟兩家的孩子經常在一塊兒玩,現在在一家企業當小主管,以前學過金融管理,雖然只有短短幾年時間,混得倒是不錯。
只是邊的男人,卻從未見過,看著斯文的,戴著眼鏡,穿著整齊的西裝,看著就是普通的公司職員,不過兩人手臂挨著,男人還幫提著皮包,明顯關系不一般。
“姐!”宋雨薇笑著起,“等你好久了。”
“你來這里干嘛?”宋雨芍語氣明顯有敵意。
“我來看安安比賽啊,你不用這麼張吧。”宋雨薇笑著和邊的男人打招呼,“薛先生,您好。”說著手過去。
宋雨芍卻直接擋在他倆前面,“行了,我知道你想干嘛?你之前和我提的事,不可能的,我的脾氣你很清楚。”
“姐,你太張了,我就是純粹想來看安安比賽而已。”宋雨薇笑得人畜無害。
“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是個什麼東西,安得什麼心,我一清二楚。”
宋雨薇倒是無所謂的一笑。
“今天安安比賽,我不想和你在這里爭執,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我們私底下說。”宋雨芍語氣認真,“你走吧。”
宋雨薇卻直接坐在椅子上,“我這個做二姨的,來看侄子比賽有什麼錯,我還坐在這里不走了?”那模樣倒是有幾分無賴。
宋雨芍提這口氣,好似要發作一樣。
倒是此刻另外一邊的人群傳來一陣。
顧華灼循聲看過去,葉九霄正朝著這邊走過去,長玉立,即使邊沒有跟著一個人,仍舊鶴立群,讓人極難忽視。
“粑粑!”葉久久從顧華灼上掙扎著下地,邁著小短,就朝他狂奔而去。
這男人子極冷,目不斜視,偶爾與人對視,無不讓人心尖發寒,一步步走過來,仿佛踩著冰棱碎冰一樣,只是當他目落在那娃娃上,冰雪初融,角微微勾起,倒是晃花了不人的眼。
宋雨薇看到這一幕,指甲都掐斷了,認識葉九霄這麼多年,從未見他對自己出這種神。
葉九霄彎腰把葉久久抱在懷里,作嫻輕松。
他目落在不遠的顧華灼上,再打量那宋家姐妹,眸子不自覺沉了幾分。
他徑直走到顧華灼邊,這還沒開口,原本坐在位置上的宋雨薇卻下意識站起來。
“走吧,我們去另外那邊坐,有人實在礙眼。”
宋雨薇還沒說出口的話,直接被堵在嗓子眼。
葉九霄表達喜好的方式還真是……
簡單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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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溫家這邊
蘇侯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客廳并沒人,只有廚房不時傳來悶響,靜還很大,他稍微過來看了一眼。
只瞧著溫修儒正拿著菜刀,不停切著東西。
“你來的正好,幫我看一下那個鍋的火候。”溫修儒瞥了他一眼。
蘇侯走到鍋邊,隨口問了一句,“這是在煮湯?”
“呵,你的方爺爺說你傷了手,讓我務必給你補補,所以特意給你燉了豬腳湯,以形補形,今天這一鍋湯都是你的!”溫修儒笑得人畜無害。
蘇侯角搐兩下。
他就是破了個手指而已,還以形補形?難不他的手是豬手嗎?
他的準岳父貌似已經找到另外的方式折騰他了。
------題外話------
侯爺再次回到盛都,說不定真的會變得白白胖胖……
侯爺,這一鍋不是湯,這都是你準岳父對你滿滿的啊。
哎,今天參加一個面試,覺不太好啊,哎,被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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