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梔帶葉久久去醫院,陸淮則送小白去學校上課,等他回家的時候,看到家里的下人,正一個個在填院子里的坑,頓時一陣頭疼。
葉九霄家這閨,應該是屬老鼠的吧,整天打,以后還是讓這丫頭來家里為好。
當他得空翻出手機,方才看到,自己的手機已經快被消息刷了。
那幾個人的小群,格外熱鬧。
西門:以前上課的時候,就有很多生討論,說陸舅舅看著高冷,這種人私底下通常都很悶,沒想到他居然好這口。
葉小云:什麼好這口?
西門:捆綁play啊,我的媽,我今天聽久久說的時候,我都驚呆了,crazy!
葉小云:不會吧。
西門:等你回來親自問你侄好了,小孩子總不會說謊吧。
葉小云:一把年紀了,玩得嘛?
西門:老當益壯。
葉九霄:差不多可以了。
蘇侯:你倆是不是忘了,舅舅還在這個群里……
短暫的沉默。
西門忽然開始瘋狂的刷表包。
西門:快點把消息刷上去!
陸舅舅:不好意思,我看到了!
陸淮抿了抿,準備從群里把西門拖出來的時候,發現某人居然作神速的退群了,等他從通訊錄中翻出他,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系統提示:您還不是對方好友,需要開啟驗證,添加對方為好友。
“好你個西門,你以為退群刪好友,就跑得了?”陸淮咬牙。
他看著滿院子坑坑洼洼的草坪,再想起昨晚的事,陸淮心里自然是十分煩悶,可是他又不能朝葉久久發火,剛好西門就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西門這會兒剛剛從醫院到公司,正坐著電梯去辦公室,此刻還心有余悸,幸虧自己機智,知道把群退了,還順便刪除了好友,不然舅舅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總裁,您有客人。”書走過去。
“客人?”西門挑眉,“什麼時候預約的?”
“沒有預約,不過……”書一臉為難,“您還是進去看看再說吧。”
“沒有預約,你把人放進我辦公室干嘛!”西門冷哼,直接推門而……
某人正坐在沙發上,手中扣著茶杯,正小口抿著茶,“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陸淮角扯起一抹人的笑意,“我閑來無事,正好路過你的公司,就想過來看看你,順便和你好好討論一下,關于你刪除我好友的事。”
西門了鼻子,自己不過是調侃了他兩句而已,這報應來得也太快了吧。
“舅舅,其實我剛剛在群里……”西門咳嗽兩聲。
“天道好回,且看蒼天饒過誰。”陸淮笑得溫潤無害。
西門哭無淚,您有本事去找葉久久算賬啊,您找我干嘛啊,就算柿子挑的,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
葉久久就是個開心果,自從到了醫院,這病房里的笑聲就沒斷過。
孟浴風本來就不是出問題,而是心理上的力太大,姜熹這段時間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著,們兩個人的共同話題特別多。
都曾目睹父母過世,嫁的又都是軍人,也就幾天的功夫,兩個人就好的和一個人一樣,孟浴風心好了,住了四天的醫院,就搬回家了,姜熹干脆就住到了孟家,這兩個人白天膩在一起,晚上居然還要睡到一起。
這弄得孟紹酉和燕殊兩個大男人就很郁悶了。
尤其是燕殊,他的假期余額已經嚴重不足了。
直到他回部隊,也沒摟著自己媳婦兒睡一晚,這讓他郁悶得快瘋了。
“燕隊長,這次的事真是謝謝你了,等我回部隊,請你吃飯。”孟紹酉送燕殊離開。
燕殊冷冷一哼,“我媳婦兒還在你家,你……”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嫂子的!”
“滾你丫的,我媳婦兒哪里需要你照顧!”燕殊一聽這話更是氣急敗壞,轉看著姜熹,“熹熹,我先走了,你什麼時候回京都,我讓人來接你。”
“行了,你快走吧。”姜熹說得隨意。
燕殊愕然,絕的人,自己老公要走了,送別吻沒有就罷了,還說的如此隨意。
不待姜熹反應,燕殊拖著就往孟家后院走,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兩個人才出來,姜熹已經是一片紅腫。
**
孟家的事,因為許思儂的過世,倒是沸沸揚揚傳了很久,因為直至事過去了半個多月,警方還未曾抓到兇手,甚至于有人一度懷疑警方的執法能力。
警方甚至張出了懸賞公告,但凡有能提供線索者,都會有獲得額外厚的獎勵。
不過也有人說許思儂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那人是為民除害,不過這種事不關己的案子,大家也都是三分鐘熱度,而最讓大家期待的莫過于蘇氏即將要舉行的晚宴。
蘇侯進蘇氏已經半個多月了,憑借果斷準的眼,雷厲風行的事風格,加上正式和葉氏簽訂合作案,蘇氏半個月的票,漲幅一路飆升,突破了近三年來最高值。
之前大家還懷疑蘇侯沒管理過公司,會不會把公司搞垮,人家憑實力打破謠言,穩坐蘇氏一把手的椅。
蘇老爺子當即宣布,將在下周舉行晚宴,誠邀各界人士顧。
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都收到了請帖,只是這落款倒是耐人尋味。
以蘇氏名義舉辦的晚宴,可是落款的紅火漆卻是蘇氏的族徽,而過了幾天,有報道,蘇氏家族的人有不從海外歸來……
大家不得不猜想,蘇老爺子恐怕是準備趁著這次機會,退休了……
如果僅僅是退出公司管理,大家也覺得沒什麼,畢竟蘇老爺子已經八十多歲,自從蘇東魁獄,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可是蘇氏家族的人齊聚盛都,這就讓大家不得猜測,他是準備退出家族管理了。
蘇氏家族,系龐雜,家族分支旁系不勝枚舉,海外英更是不計其數,蘇氏集團對蘇家來說,據說只是蘇氏家族家產中的一小部分。
蘇老爺子若是退休,蘇氏族長的位置,勢必懸空,蘇老爺子雖有三個孫子,可正房嫡系,就只有蘇侯一人。
一旦蘇侯繼位,將為蘇氏最年輕的族長,這蘇家勢必有人不服氣,到時候免不得又是一場腥風雨。
**
酒店包廂
“最近盛都真的是不太平。”葉九霄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和蘇侯并肩坐在同一張沙發上。
蘇侯勾一笑,“為什麼不太平?葉九爺,您自己心里沒點數嘛!”
葉九霄抿了口酒,倒沒說話。
“我們蘇家什麼時候要換族長,我自己都不知道,后來一查,才知道,這謠言居然是你散布出去的,葉九霄,你是覺得我最近還不夠忙?”
蘇侯剛剛接手公司,即使他再有能力,準備得再充足,以前那些都只是紙上談兵,真正管理公司,讓公司步正軌,也需要花費相當長的時間。
“不幫忙就算了,盡給我添堵。”蘇侯抱怨著。
“我可是給你了一個大案子,作為回報,你讓我利用一下也沒什麼吧,況且就是謠言,對你本人也沒有任何損失。”
蘇侯哂笑。“葉九霄,當初那個案子,你就是故意塞給我的吧,吃人,讓我心甘愿給你利用?”
葉九霄輕笑,“我這也是為你好。”
蘇侯端著水杯看著他,那眼神分明在說:我就靜靜看著你吹。
“反正蘇爺爺什麼時候準備選擇蘇氏族長,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誰也不敢過問,這背后那個人,自然無法探聽虛實,一旦他認定整件事是真的,你覺得他還坐得住?”
“你是把我當魚餌拋下去,釣鯊魚啊。”
“放心,我不會讓你被吃掉的。”葉九霄說得輕松。
“我接手公司第一場晚會,原本的目的,就是正式介紹我的份,現在我已經能提前覺到那晚的雨腥風了。”蘇侯抿了抿,“葉九霄,你干得好事!”
“如果不這樣,他可能一輩子都會躲在暗,就算知道他的份,也無法預知他的行,敵在暗我在明,難免制于人。”葉九霄手指收,攥著高腳杯,“何不趁機就把事攤在明面上,我倒是想看看,連許家都拋棄了,他手中還有多棋子。”
“而且之前在燕京的蘇默默你還記得麼?就是我專程請你過去清理門戶那一次?”葉九霄偏頭看著蘇侯。
“嗯。”蘇侯點頭。
“他的手早就滲到了蘇氏的各個旁支脈細,我怕哪天你真的接手蘇氏,也會被家族里的人反咬一口。”葉九霄說得字句在理。
蘇侯淡淡笑著,卻沒否認他的話。
“九爺、侯爺,你倆怎麼在這里聊天啊,過來吃飯吧。”有個胖乎乎的男人走進包廂隔間。
其實今晚并不是他倆的單獨聚會,盛都幾個大公司的執行者都在,今晚這個包廂,雖不足十人,手里卻掌控著全國百分之九十的財富,蘇侯剛剛接手公司,需要認識多一些的人,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我說你倆一進門就在哪兒說悄悄話,搞什麼神啊!”西門正和幾個人聊天。
“蘇侯不能喝酒,你一個勁兒派酒,他能不躲?”葉九霄無奈。
“我已經戒酒了,這些都是果酒而已。”西門挑眉,“大家快坐,別站著啊,吃飯之前,怎麼著都得先走一個……”
有西門活躍氣氛,包廂也不覺得沉悶。
**
而此刻同一樓層的另外一個包廂,也是推杯換盞,觥籌錯。
溫言笙坐在酒桌邊,覺得很不自在。
“三,我敬你一杯,真的特別謝,您能讓我們報社當天進晚宴部拍攝。”《盛都日報》的主編,是個五十多的老頭子,頭發稀疏,有些地中海,戴著一副眼鏡,完全不像個主編,倒是有些商人的市儈。
“蔡主編,您客氣了。”蘇越川穿著煉的西裝,這幾年,褪去了以前的青流氣,在商場歷練得越發穩重,眉眼帶笑,那笑意卻始終浮于表面。
“真的特別謝您,大家一起敬三一杯!”蔡主編起。
蘇氏下周的晚宴,因為是蘇侯第一次以蘇氏一把手的份公開面,特別允許十家到場,大部分都是知名的財經,《盛都日報》以軍政新聞為主,這些年也在擴展其他板塊的業務,按照他們在財經界的影響力,是本不可能進晚宴現場的。
現在卻接到了通知,大家都喜出外,蔡主編更是親自做東,邀請蘇越川吃飯。
而蘇越川倒也沒客氣,只是他提出的要求,倒是非常特別。
“聽說你們雜志社有幾個人采訪過我二哥,我倒想見見,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我二哥另眼相待。”
蔡主編一拍桌子,將采訪過蘇侯的幾個人全部上,溫言笙自然也在其中。
索這蘇越川沒見過溫言笙,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面。
溫言笙不得不慨,這蘇家幾個兄弟,真的完全不一樣,蘇明川暫且不提,蘇侯的溫潤淡泊,蘇四的神低調,而這蘇三……
張揚瀟灑。
真是龍生九子各有所好。
幾個人立刻舉杯起,和蘇三敬酒。
蘇越川也在案子打量著面前的這群人,不乏出眾的人兒,尤其是最后進門的那個。
白腰細,燦若星辰,據說就是個實習生,所以低調了一些,但是那周的氣質卻生生了所有人一頭。
蘇越川很快就忽略了溫言笙,他今天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讓蘇侯另眼相看,居然能破例接訪問,只是一圈下來,已經鎖定了另外一個他覺得更加靠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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