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坐在圈椅里,半天說不出話來。
納公爺看看福晉,又看看側福晉,原本和紅知己的人約黃昏后也忘了,在廳堂里一蹦三尺高,“這是拿我納辛當猴兒耍呢?姑娘好好訂了親的,討進宮去,原想能當娘娘,也就不計較了,可現在是怎麼回事兒?先皇后都下了葬了,是該有個說法兒了,嘿,我們姑娘還沒冊封呢,倒先晉了崇善的閨,這是惡心誰呢?我就該進宮去問問,我們家姑娘他們還要不要,不要趁早還回來,我們齊家寧愿養老姑娘,也不給他宇文家!”
福晉聽著納公爺的大嗓門兒,腦子都快炸了,“我的爺,您小點兒聲吧,他們要是樂意讓嚶兒回來,還用得著這麼費心點撥?”
福晉是家里的軍師,畢竟大學士家小姐出,想事兒格外周全。搖著扇子道:“咱們家里著急,我料著嚶兒是不著急的,知道這會子著急沒用,全得看阿瑪的。”
納公爺定眼瞧,“看我的?”先頭還一團氣呢,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畢竟當了幾十年的輔政大臣,納公爺怎麼能不知道宮里的意思呢。嚶鳴進宮是薛家促的,宮里雖依著薛尚章的心思行了事,但接下來拍不拍板得看薛尚章的行。納公爺覺得自己的窩囊之就在于他們斗法,拿他的閨當槍使,要不是嚶鳴腦子活,這會兒怕是連骨頭渣子都沒了,還當皇后呢!可人既進去了,出是出不來了,要當就當最大的,當個妃嬪埋沒了他閨的人才,納公爺就是這麼想的。
“我得上薛家一趟。”納公爺抄起了桌上的扇子,“得和薛尚章好好議一議這事兒。”
他剛要出門,被福晉住了,“議什麼?他把手上六旗拿出來,派往薩里甘河平?”
納公爺一怔,站住了腳,知道這事兒他們兩頭都不肯吃虧。薛尚章把干閨送進宮,不過是想將來萬一有點什麼,孩子在位上,也是一重保障。可要是為了這重遙遠的保障放棄目前手上的實權,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宮里為什麼把嚶兒接去?還不是看著爺!與其討好薛尚章,不如拉攏您,這筆賬您會不會算?”福晉站起道,“都到這個裉節兒上了,咱們不保自己,誰保你?這回冊封了貴妃,宮里的眼睛就瞧著您呢,瞧您曉不曉事兒,瞧您還和不和薛尚章穿一條子。”
納公爺中庸了這麼些年,一向是吃人吃剩的,穩當要。這回姑在宮里,眼看要給人架在火上烤了,他覺得不了,無論如何該雄起一回,至先把姑娘扶上皇后的寶座再說。
她和他初見:她被人扒去外衣,他贈她衣服遮身,她送他一吻許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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