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溫淺汐從睡夢中尖著醒來,渾大汗。
“淺汐,怎麽了!”
房門猛地被衝開,進來的人眼睛還帶著惺忪,可是臉上卻是真切的著急。
溫淺汐這才想起來,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一個月了,看著步謹南的樣子心裏滿是愧疚。
“沒事,又做噩夢了,打擾到你了對不起啊。”
步謹南臉上滿是無奈,呼了口氣道:“什麽打不打擾的,你再跟我這麽客氣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溫淺汐見他這個樣子笑了笑,步謹南遞過來一杯水看著喝了:“好好睡覺,明天我們還要去看阿姨呢。”
一想到母親,溫淺汐臉上有了點笑意,臉上已經有點倦意,乖巧的睡了下去,步謹南看睡了,在兜裏的手了安眠藥的瓶子,一聲沉重的歎息響在臥室。
自從半個月前溫淺汐求帶離開,他當然求之不得,可是自從來了這裏,他卻發現溫淺汐經常半夜的時候出門,一個人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他跟了幾次,才發現不是純粹的出門,而是得病了。
並非夢遊癥那樣簡單,步謹南在多方觀察後和醫生涉,醫生的答案竟然敢是夢遊癥伴隨著人格fen裂,溫淺汐人格fen裂出來的人讓他們到害怕。
的第二人格好像是針對自己一樣,暴nue而又殘忍,往往都是出門,自己折磨自己,他眼睜睜看見過溫淺汐拿著刀子往自己上割去,也看見過故意往來往的車子撞上去,甚至是好幾次都是跪下去不知道向誰贖罪。
步謹南那張原本俊逸儒雅的臉,此刻滿是愁容,待了良久,他才從溫淺汐的臥室離開。
第二天步謹南帶著溫淺汐去看了白婉芯,如步謹南所說,白婉芯雖然還在昏迷之中,可是況已經好了很多,很快就會醒過來,這讓溫淺汐的心很好,想要請步謹南吃飯來謝他,卻發現自己上一分錢都沒有,他們來到國外的這一個月來,他們所有的吃穿用度包括母親的醫療費用都是步謹南在承擔,一時間溫淺汐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表達自己的,步謹南卻是理所當然一樣:“伯母當初對我那麽好,就跟我媽一樣,我就是兒子,你這麽見外我可就生氣了啊。”
溫淺汐無言以對,隻是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這一日,步謹南很早就出去了,溫淺汐隨即也出了門,要去找工作。
溫淺汐足足跑了一天,跑到腳都快磨爛了,才找到一個薪水比較滿意的工作,找個工作並不難,學曆高,長得好看,再加上曾經跟著溫慕霖出各種場合,麵對麵試這種東西向來稔,隻是因為剛來到國外,很多地方都不適應,再加上步謹南不要出來苦累,可是終究是不安心的。
步謹南每日很早就會出門,每天回來的時候也不早,出來工作,他應該不會發現的,溫淺汐找到工作心裏高興,在外麵逗留的時間長了些,沿著馬路一邊走一邊欣賞夜景,卻在某一忽的停下腳步,眉頭皺。
好像不確定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是假,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真的確定不遠那個被人趕出來還點頭哈腰道歉的人竟然是認識的那個溫文儒雅,向來被人尊敬且伺候著的步謹南。
忽的就明白了過來,為什麽步謹南每天回來會那麽累,為什麽他的胃口會那麽好,做的茶淡飯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堂堂步家繼承認,竟然會來這種小飯館工作!
溫淺汐難以控製自己的緒,藏在暗,看著步謹南道歉卻依舊被人辭退,看著他一個晚上輾轉幾個地方打工,心如刀絞,溫淺汐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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