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怔了一下,昏過去前的記憶涌腦海。
心驟然一。
猛地坐了起來,忙里忙慌地去扯顧長庚的襟。
“長庚哥哥!你口的傷……怎麼樣了?”
顧長庚握住的手,安道:“無事,小傷而已。”
林清淺滿臉愧疚,咬了咬下,道:“長庚哥哥,對不起,我也不知為何,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明明不是那樣想的!我不想傷了你的!”
顧長庚將眼眶發紅的林清淺摟懷里,聲道:“與你無關,師父說了,是慕容景的原因,西域很多毒的東西,能悄無聲息影響人神志、思緒,你無須自責。”
話雖如此,但林清淺心中疚半分都沒減,慕容景之所有有機可乘,全因心底深恐懼他會變書中的“顧長庚”。
過了片刻,林清淺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丞相府,“長庚哥哥,這里是……”
“這里曾是孫嘉遇醫治的地方,日月閣城外的山莊。”
“城外的山莊?長庚哥哥帶我來的?”
顧長庚解釋道:“你昏迷的時候我帶你來的,之所以帶你過來,是因如今京都城中不太平,許多人得知你于我而言很重要,不僅秦子灝帶領死士千方百計想抓
你威脅我,其他想針對我的人亦是如此。”
提及秦子灝,林清淺大概想起了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哀傷。
顧長庚猜到他心中所想,溫熱的大手挲著的,道:“你放心,我會替老夫人報仇的,我讓寒月易容你,今晚送老夫人出殯,借此引他們出來,然后一舉抓獲!”
“長庚哥哥謝謝你。”
“你不必與我言謝,是我大意疏忽,連累老夫人被害的。”
林清淺搖了搖頭,知曉,這本就與他無關。
顧長庚驀地想起來安儀的事,急忙解釋道:“我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出丞相府,本意是想保護你,但我沒想到妃宮會被攔下來……對不起。”
想到安儀自殺了,林清淺自然傷心,但如今冷靜下來,不難猜出安儀自盡的緣由。
問:“溫大人去世了,是嗎?”
顧長庚微微頷首,“不錯,溫年去世后,當天帶著小殿下前往將軍府見了他最后一面,回宮便自盡了,這是妃留下的兩封信,一封是給小殿下的,一封是給你的。”
林清淺接過兩封信,拆開了給的那封信,心中容與猜測八九不離十。
安儀說自己早已下定決心,替一家人報仇后隨溫
年而去,如今唯一放心不下是秦子逸,唯一能信任只有林清淺,因此托林清淺替好好照顧秦子逸。
無論將來是否廢帝,安儀唯一所愿只是秦子逸平安長大。
林清淺放下信,抿了抿,問道:“長庚哥哥……那小殿下如今可有人照顧?”
“你且放心,照顧小殿下都是妃生前信任的宮,還有派往攬月殿保護小殿下的人絕不會有問題的。”
林清淺點了點頭,經過前日那一幕,決定敞開心扉和顧長庚談一談。
“長庚哥哥,近日發生一切,你可否告知我?包括朝中巨變,你自封涉攝政王……可以嗎?你什麼都不說,我會很不安……”
顧長庚沒有片刻猶豫,將近日發生一切都告知林清淺,包括在乾清宮被刺殺一事。
“林瑯天罪行確鑿,待秦子灝等人被抓后,會一同被死,但我保證絕不牽連其他無辜之人,還有傳位小殿下一事,我并非像外面傳言一般想把握朝政,而是如今難以找到能擔起重任的人,但日后有合適的再廢帝,扶持新帝登基后,我會退,從此不再過問朝政之事,與你一同歸江南,我曾答應你的,我都記得!”
著神認真的顧長庚,林清淺心中一暖。
他還是
他,一點都沒變。
林清淺將臉在顧長庚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前所未有心安。
“待京都城這些事都解決了,長庚哥哥……我們親吧!”
顧長庚聞言,欣喜若狂,俊的臉上難掩激地道:“好!我一定風風娶你過門!”
兩人溫了一陣子,顧長庚喚了春夏秋冬進來替梳妝洗漱,畢竟一天一夜未曾用膳,該了。
本陪林清淺用了早膳再京都城,不料宮中幾名大臣求見,段飛派人來通知他快些回宮。
“清淺,我需先走了,你在山莊若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楊堅去辦,我明日再來。”
“嗯,長庚哥哥路上小心,若是忙得不開,不必急著趕過來。”
顧長庚莞爾一笑,“好。”
見他要走了,林清淺心中憋著一件事想問他,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開口喊住他,“長庚哥哥,你等等。”
顧長庚頓住腳步,“可是還有事要與我說?”
林清淺咬著,過了片刻,直視顧長庚眼睛,問道:“長庚哥哥,我可是你的仇人之,你娶我,心里當真一點都不會介意嗎?”
話問出口后,林清淺其實很張,甚至不敢再看顧
長庚的眼睛,怕看到他眼中遲疑或者其他。
他行至林清淺旁,牽起的左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個輕吻,輕笑道:“不會。”
心底猛地一震,抬眸便撞他漆黑神幽的眼眸。
他道:“你是你,林瑯天是林瑯天,他犯下罪與你毫無關系,我為何要介意?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我最的人,我只會將你寵上天,將世間最好的都給你,疼你都來不及呢。”
林清淺的眼眶微紅,心中那一丁點不安徹底煙消云散,重重的點點頭,“……嗯!”
顧長庚拿過春夏手中的梅花木簪,是他親手做了送給林清淺那一支簪子。
他眼神溫將木簪到林清淺的發髻中,又親了親眉心,聲道:“別多想,等我回來。”
林清淺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聲道:“嗯,我等你……你忙完后,早些過來。”
“好。”
著顧長庚離開的背影,林清淺角弧度不住上揚,心中滿滿都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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