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管家話音落下,屋靜悄悄的。
在場無論林清淺或者溫氏等人,心中早有預料,可當證據確鑿的指向徐氏時,仍是吃驚不已。
老夫人沉著臉,一聲不吭,讓人捉不的心思。
溫氏咬了咬牙,眸閃了閃。
決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白白的沒了!
溫氏紅著眼,跪在了老夫人面前,哽咽著道:“娘,你可得為妾做主啊,我可伶的孩子……才不足兩個月,便被人害的小產,你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林清見狀,也跟著跪下來,扶住哭得梨花帶雨的溫氏,道:“祖母,求你為我娘做主,得知有孕時,娘十分高興,每日祈福能平安生下孩子,不求其他,如今卻遭人所害,求祖母住持公道!”
母兩人哭的好不可憐,老夫人口怒意翻騰,強著鎮定下來。
“你們且放心,我說過,若查出小產是被人所害,我定不會輕饒那人!”
“妾替我那可伶的孩兒謝過娘……”
老夫人對張嬤嬤吩咐道:“口脂下方繪有月坊的字眼,立刻派人前問清楚,是否真是大夫人地的婢購買一批口脂,還要求加在口脂中加藏紅花。”
“是,奴婢這就去。”
著張嬤嬤退下的影,林清淺心里暗暗嘆息一聲。
老夫人此舉,到底是想再確認清楚些,還是不愿相信,有意偏袒徐氏?
不得而知,如今能做的,便是安靜等待。
約是徐氏和百合都不曾想,們的法子如此瞞,卻還是被人發覺,因此并未理干凈,留下了許多蛛馬跡。
張嬤嬤派人前往月坊一問,輕而易舉便得知,前些日子,是有一名丫鬟前來定制了一批口脂和胭脂水,因丫鬟要求在口脂中加藏紅花末,掌柜記得十分清晰。
張嬤嬤講述完后,老夫人臉冷得如滲寒冰,半晌后,咬著牙道:“讓人去幽蘭苑將大夫人請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
幽蘭苑。
百合額頭的傷口已經理過,從屋外進來,對坐于癱上的徐氏福了福子行禮:“夫人,方才景蘭苑的下人來稟,說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徐氏抬起眼簾,“老夫人請我過去一趟?有說是何事嗎?”
“來的下人未說因何事。”
徐氏思忖了一下,“那個凌霄道人被抓回府了?”
“奴婢一直讓人在門口盯著,若凌霄道人抓回來,那人
定會第一時間回來稟告的,所以老夫人請您過去,應當與凌霄道人無關。”
徐氏思前想后,都猜不老夫人此番請前去所為何事。
搖了搖頭,索不想了,徐氏道:“走吧,我們現在過去景蘭苑。”
“是,夫人。”
徐氏來到景蘭苑,張嬤嬤領著前來前廳。
步前廳,才發覺,不止老夫人在,還有林清淺和林清、溫氏皆在。
徐氏心咯噔了一下。
難不溫氏小產之事被發覺了?
袖中的手攥,徐氏強裝鎮定,對老夫人行了一禮,臉上掛著溫婉的笑,道:“娘,你喚妾前來,可是有事?”
老夫人冷哼一聲,將溫氏用的口脂摔在徐氏腳邊,怒聲質問道:“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何!”
徐氏的心驟然一,瞳孔微,卻佯裝一無所知地道:“娘,這個口脂……怎麼了嗎?”
“清淺今日到明園查看一番,發現溫氏用的口脂不對勁,找來懂得調香的老師傅,他嗅覺靈敏,只需一聞,便能分辨出其中香料,這口脂他說,里面摻雜了藏紅花的末,我找福管家一問,才知是你丫鬟干的好事!”
徐氏震驚的瞪大眼睛,“百合干的
好事?”
“不錯,這批口脂正是你的丫鬟從月坊采購回府,還特意讓月坊的掌柜將藏紅花的末加到口脂中,溫氏涂上口脂時,免不了要吃了些,所以導致了小產!”
老夫人怒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徐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如此狠毒辣之事!”
徐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面容艷的臉上大驚失。
著急地道:“娘,你誤會妾了,這月坊的口脂是妾用過,覺得不錯,才讓百合前去采購一些回府,可口脂中摻雜了藏紅花末,導致妹妹小產……這些事妾真的全然不知啊!”
溫氏立馬紅著眼反駁道:“姐姐,百合可是你的丫鬟,若無你指使,怎敢膽大包天做出這等謀害主子的事,你……你為何連一個腹中尚未滿兩月的孩子都不放過,妹妹自認府這些年來,對你尊敬有加,你為何,為何……”
說著說著,溫氏便不住眼淚一顆接一顆往下掉。
徐氏搖頭否認道:“妹妹,你信我,聽聞你有孕,我是高興府中又能添新丁,豈會想要害你小產!”
林清扶著哭泣的溫氏,怒聲質問道:“那百合的所做作為,你要如何解釋!”
“這,百合……”
徐氏抬頭看向百合,兩人眼神對上了一瞬,百合猛地跪下來,沖老夫人不停的磕頭。
“老夫人,此事與夫人無關,都是奴婢一人自作主張,自從三夫人有孕后,相爺時常會歇在明園,奴婢見夫人常常等相爺等到深夜,失落傷心的樣子,奴婢舍不得夫人難過,便想著害三夫人小產,相爺便能常來幽蘭苑陪夫人,奴婢該死,是奴婢該死……”
徐氏驚愕的著百合,肩頭微微,瓣張張合合好幾次,才勉強地道:“百合,你,你……你竟敢做出這等事來,你……”
百合淚流滿面,又朝徐氏不停的磕頭。
“夫人,奴婢對不起你,是奴婢連累你了,求老夫人不要責怪夫人,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徐氏咬著,面上流出失和不舍。
徐氏深呼吸一口氣,對老夫人重重磕了個頭,抬頭,直背部,一字一頓地道:“妹妹小產全因妾對下人管教不嚴,娘,請你責罰妾吧,無論你要如何責罰于妾,妾都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