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再去找他,神藥谷也就不過如此,說不定用高瑜的方子,吃個幾年也就有效了。”
莫斐笑看并轡而騎的人一眼,單手控韁自如。
蘇錦言眉頭輕蹙,擔憂的看著他垂在旁混不著力的右臂。
原來說什麼三五年便能自愈是騙他安心,這次若非他堅持來神藥谷走一趟,又怎會知道當初云冕的原話竟是:紫眉丹易解難斷,若三五年我還找不到驅除余毒的法子,你這條右臂便當做是給尊夫人賠罪了吧。
“便是無效也無妨。”那男子又笑道,“這手果真廢了,便由你給我喂飯穿,且不更好?反正有你在,府里朝中的事也誤不了。”
聽如此說,一顆心更沉下去。
知道他原就做了最壞的打算,當初救自己時才會那般不管不顧。如今話說得如此賴皮,卻是從自己痊愈后,朝中府無論大小事務,又何曾肯讓自己為他代勞一分?總勸要多多休養,不許有半點勞思。
“好啦,別這麼愁眉苦臉。春如此明,我的夫人不能笑一下?”
莫斐見他總也不答,湊過臉來嬉笑逗趣。
蘇錦言無奈的看他一眼,微微彎了角,笑意溫如春。
“看到夜容過得平安喜樂,終于可以安心。”
莫斐嗔道:“原來你也不是為我求藥,而是去看。”
蘇錦言一笑,偏著頭看他:“侯爺留下的風流債,為妻自然要給你收拾好殘局才得清凈。”
難得一幅俏皮促狹模樣,倒惹得人心中一,只想把人拉進懷里,好好“欺負”。
前面傳來年的怒斥:“你做什麼!靠這麼近做什麼!別我的韁繩!我會騎!”
“好好好,”男子連連告饒,“你別,我不過來,你坐直,拉好韁繩,對對,就這樣……”
前面道路平坦,莫斐松開韁繩,拉住妻的手,信馬由韁。
“你說,我要不要故意把丹泉打一頓,讓你那小仆心疼心疼,才不至于天天這麼嫌棄?”
蘇錦言習慣了他的胡鬧,低頭笑道:“青楓其實對丹泉也很好。”
莫斐撇撇:“好?這也好?我看他跟他主子一樣不老實,心里明明喜歡得要命,上偏偏不饒人。”
蘇錦言溫一笑:“這麼比起來,丹泉可比他主子好得太多了。”
“哼!”莫斐發現這以克剛的,如今斗,自己還是要輸,真是夫掃地。
手指被人纏繞,蘇錦言靠過來,一雙笑眼瞅著莫斐。
“生氣了,夫君?”
只這兩個字便任何忿忿不平煙消云散。
莫斐展,長臂一舒,蘇錦言驚呼一聲,子臨空而起,被攬到他的馬背。
“發什麼瘋!”路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眼,他的耳一熱,一手捶在他口,“快放我下去!”
“不放!”他笑得囂張,“你是我夫人,共騁一騎,天經地義!”
蘇錦言滿面通紅,不敢去看路人臉。又怕他單手不好控制,抱住他的腰肢,把頭埋在他前。
“駕!”男人自詡騎一流,竟催馬狂奔。
“莫斐,你胡鬧!”
一雙眸薄怒含,瞪得又圓又大。
春下,那眼眸明亮,莫斐心神一。
曾幾何時,他午夜夢回,都是這雙眼睛。
那是在蘇府居家遷出京城之后。
本來日日相見,耳鬢廝磨,卻一下千里關山,一面難求。
他消沉了好久,日日錦書不斷。
那時,并不知道,這便是相思。
母親不知有意無意,談起娶妻生子,也默許他在花叢留,他便以為男人只能喜歡人。于是就浪著,卻一直覺得不夠,了些什麼似的無法言說。
直到到阿玉,第一此看見那雙眼眸,就瘋狂的上,覺得跟心中某一契合,有什麼被填滿似的滿足。
再后來,被北族子的快樂爽朗吸引,不復消沉惆惘。
于是,種種糾葛混,從此開始。
深種,不知在何時何地,卻差錯,顛沛流離。
——錦言,我喜歡你。在很小的時候,與你一樣。
心悅君兮不自知。
男子俯,溫的在妻子發頂落下一吻。
飛馬奔馳,道旁景快速被拋在腦后,如歲月匆匆,流逝不返。
那消逝的歲月不可追憶,他們相擁著奔向前方更長遠的春夏寒暑。
不知何起,也許很小很小的時候,也許直到離世前的最后一眼。
癡消得人憔悴,又難堪風霜雨雪欺。
相恨,相守。
相,相守。
不不恨,變陌路。
相知相守,一瞬,便是永恒。
江別故第一次見到容錯,他坐在車裡,容錯在車外的垃圾桶旁邊翻找,十一月的天氣,那孩子腳上還是一雙破舊的涼鞋,單衣單褲,讓人看著心疼。 江別故給了他幾張紙幣,告訴他要好好上學,容錯似乎說了什麼,江別故沒有聽到,他是個聾子,心情不佳也懶得去看脣語。 第二次見到容錯是在流浪動物救助站,江別故本來想去領養一隻狗,卻看到了正在喂養流浪狗的容錯。 他看著自己,眼睛亮亮的,比那些等待被領養的流浪狗的眼神還要有所期待。 江別故問他:“這麼看著我,是想跟我走嗎?” “可以嗎?”容錯問的小心翼翼。 江別故這次看清了他的話,笑了下,覺得養個小孩兒可能要比養條狗更能排解寂寞,於是當真將他領了回去。 * 後來,人人都知道江別故的身邊有了個狼崽子,誰的話都不聽,什麼人也不認,眼裡心裡都只有一個江別故。 欺負他或許沒事兒,但誰要是說江別故一句不好,狼崽子都是會衝上去咬人的。 再後來,狼崽子有了心事,仗著江別故聽不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說了很多心裡話,左右不過一句‘我喜歡你’。 後來的後來,在容錯又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別故終於沒忍住嘆出一口氣: “我聽到了。” 聽力障礙但卻很有錢的溫文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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