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文滿天飛。
京城裡也冒出來,一夜之間散落大街小巷。
不過隨著拱衛司搗毀幾私宅,抓了數十份各異的人,了下去。
但京城下去了,其他地方並不是都能阻止。
坐在龍椅上往下看,曾經熙熙攘攘的朝堂了一半人,不過蕭羽的臉沒有毫變化, 一如先前。
楚昭坐在龍椅後,也沒有毫驚慌,甚至似乎在走神,手中握著一把小團扇,輕輕搖,按理說不該拿著扇子上朝,但或許每個人都心神不寧, 誰也沒有在意。
朝堂了一多半人,都是先前追隨鄧弈的員, 得知太傅鄧弈投了中山王,他的隨衆自然也不好過,當然,也並沒有都抓了一殺了之,大多數當時就痛哭流涕說自己了矇蔽,餘下的被圍起來時也都義憤填膺表明與鄧弈勢不兩立。。
楚昭也沒有讓拱衛司刑訊供,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將人一殺了之, 否則只會讓人心更加浮。
當然, 也不能當做無事發生, 否則世人會認爲這個皇后做賊心虛, 毫無威嚴。
這個時候, 博得好聲名,反而不如惡名更能鎮住人心。
所以很多員被勒令反省自查關在家裡。
不過朝堂上員雖然了,但嘈雜比先前還大。
“檄文上說先帝本是要傳位給蕭珣。”
“還說有聖旨爲證。”
“真是胡說八道, 先帝立太子的時候人還清醒著, 當著我們的面吩咐的,他鄧弈就在當場, 竟然敢大放厥詞。”
“鄧弈是不是被蕭珣挾持——或者已經被害了?”
“你可住口吧,還要爲鄧弈找託詞,那前方的兵士員都親眼看到了,鄧弈就在蕭珣賊兵的陣前,他還親自去了曲州府,如果不是知府逃得快,就被鄧弈給殺了。”
聽著朝堂上的吵鬧議論,一直走神的楚昭忽道:“鄧弈說的先帝那封聖旨怎麼寫的?”
朝堂上的嘈雜一頓。
現在朝堂留下的人不會對皇后的問話聽而不聞,立刻有員答道:“檄文上說,聖旨的意思是,朕的兒子一個不肖,一個死了,朕沒有兒子了,所以要你的兒子來當朕的兒子,賜爲太子,承襲大夏帝統,但子不能有兩個父親,所以宣示朕旨。加恩賜令自盡。”
他的話音落其他的員們也紛紛開口。
“這肯定是假的,玉璽在鄧弈手裡,他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但有人見過那封聖旨,說鄧弈展示給看了,千真萬確。”
“而且禮部查了掌印記錄,時間也對得上。”
皇帝用玉璽,並不是隨便拿著用,都是有記錄的,時間對得上的意思就是,這封聖旨的時間的確是發生在皇子那一晚。
“那又怎樣?皇子那一晚,他鄧弈已經掌控了宮,先帝已經中毒。”
殿的朝臣們又開始爭論。
楚昭沒有再問,搖著扇子點點頭,並不懷疑這個聖旨是假的,心裡還解了,原來那一世蕭珣登上皇位,中山王就死了,是這麼回事啊。
原來中山王是被毒殺的,就說嘛,怎麼好好的沒病沒災的突然就死了。
上一世是誰幹的楚昭不知道,上一世沒有蕭羽,先帝直接賜了蕭珣當太子,那時候先帝還在。
但這一世一定是蕭珣乾的。
鄧弈有沒有參與,就不知道了。
解了,命運也重現了,先前提心吊膽張地防備,要避免這一幕重現,但真的出現了,反而沒有毫的畏懼。
還覺得有趣,這一世蕭珣了造反一方,而還是被討伐的惡後。
命運吶。
“好了。”楚昭放下扇子,打斷朝堂裡的嘈雜,“不用論真假了。”
看著諸臣。
“事已經這樣了,假的也是真的。”
“諸位大人們不要被這些事所擾,在太傅府失火的時候,我們已經揣測到會有今日,做出了應對。”
“雖然沒能截住所有的詔令,損失了一部分兵馬和城池,但這也沒什麼可怕的,能被詔令所所用的人馬,心志也不在我們這邊。”
“如今前方有謝大人主持,已經將中山王的兵馬擋在黃河以北。”
“如今西涼王已經投降,邊郡即將恢復安定。”
“我們有足夠的力和兵馬來平定叛。”
“你們要做的是各司其職盡心盡責,前方有兵馬作戰,請諸位卿在後方固守。”
說到這裡,楚昭又笑了笑。
“中山王兵馬謀逆也不算是第一次了,上一次被我們打斷,這一次又有何懼?”
“多了一個鄧弈,又如何?不過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蠅營狗茍之輩。”
“臣賊子的檄文無須在意,陛下會親自寫一篇檄文,昭告天下。”
說罷站起來。
“散朝。”
朝臣們齊齊俯:“恭送陛下,恭送皇后。”
......
......
散朝之後,楚昭在後宮見到了等候的楚棠。
不待楚棠說話,楚昭就道:“別急別急,現在還不到收拾行李離開京城的時候。”
楚棠被逗笑了:“這一年鬧一次的,我當上這郡主,怎麼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
“可能是你上輩子過得太舒服了吧。”楚昭半真半假說,“所以這輩子要過的辛苦些。”
其實說辛苦是玩笑話,楚棠心想,雖然有些提心吊膽,但覺還好。
上輩子過什麼日子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舒坦的,回想反而不如現在心舒暢,雖然說遇到的事都嚇人的,不是被罵賊就是深敵軍去捉人,但這種敢劈山斬海當英雄的覺太讓人沉迷了。
所以這一次事剛起,就主到世家中游走,查探他們的心思,與他們遊說詳談。
“當初我們楚家被圍攻的事我都告訴大家了,真是好笑,蕭珣和鄧弈真敢說,難道他們忘記他上次是爲什麼會捉住了?”
是因爲相信楚嵐一家投奔。
爲什麼相信楚嵐一家投奔呢?
是因爲當初要引楚嵐一起謀害小殿下。
楚昭笑了笑,道:“他們有什麼不敢說的,不過是要扯張皮來掩蓋狼子野心。”
楚棠道:“你放心,京城中世家都相信你,都罵鄧弈和蕭珣這兩個小人,背信棄義不忠不孝。”
楚昭想還是跟上一世不一樣了,那時候和父親被罵臣惡後,並沒有人爲說話,甚至還都信了。
明明那一世什麼都沒做。
“阿棠。”楚昭忽道,“齊樂雲們都要親了,你呢?伯父伯母還沒給你說人家嗎?”
楚棠愣了下,用袖子掩面做狀:“皇后娘娘要給我指婚嗎?如果娘娘爲我做主的話,我要長的好的家世好的文武雙全的,對我一心一意,不能只貪慕我郡主地位,不能把我當做攀附手段。”
楚昭失笑,擺手:“我明白了,等阿棠你自己挑好了來告訴我,本宮來給你指婚。”
這一世的楚棠知道自己要什麼也知道怎麼抓住自己想要的,不會被他人三言兩語所。
“我是說,你可以不過這種日子,去伯父伯母那裡,清閒自在。”楚昭說。
楚棠按了按額頭,嘆氣:“我的皇后啊,還是等解決了這件事再說吧,這個樣子,我們就是躲進深山裡也不能清閒自在啊。”
也知道這是楚昭關心,又一笑。
“父親母親那裡你不用擔心,自從你讓他們以田助養學子,這一年書院和我父親的聲名大漲,都在誇他是高潔淡泊之士,投門下的弟子越來越多,父親就越發地要做個高潔之士,家裡的錢財都要散了。”
“這次的事我立刻讓小兔他們急信去問了,哥哥剛回信說,譙山書院這邊也出現了蕭珣的檄文,但立刻就被撕掉了,大家一致痛罵鄧弈小人無恥,蕭珣謀逆,都不用父親出面說話。”
楚昭既然將楚嵐一家給楚棠看著,就沒有再多過問,此時聽到這些,又欣又嘆。
送走了楚棠,楚昭又和蕭羽一起寫討伐蕭珣的檄文,一直到日落黃昏,剛放下筆要吃飯,齊公公報謝燕芳回來了。
......
......
(新節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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