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寧吃飽喝足,向江瀲告辭,再三謝他的盛款待,揣著六堂兄的供詞回了定國公府。
坐上馬車之后,便打發一個侍衛先行回去告知母親,讓母親去見祖母,召集全家人去祖母院里等。
杜若賢不出所料地招出了自己所有的,其中不僅有為男人的風流齷齪事,更有對國公府極其不利的事。
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害群之馬,沒理由替他瞞,必須讓全家人都看清楚這個敗類的真面目,以防因他一人連累到整個家族。
杜若寧走后,江瀲離開飯廳,回到議事廳,拉開書案下面的屜,把那一摞供詞拿出來看。
其他人的供詞都在,唯獨杜若賢的不見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丫頭坑蒙拐騙還嫌不夠,如今又開始做賊了。
可真是膽大包天呀,竟敢跑到東廠來東西,完東西居然還像沒事人一樣吃了他半鍋涮。
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孩子,害得他都沒吃飽。
那份供詞可是春花了很多心思才問出來的,幾乎把杜若賢這輩子干過的壞事都挖干凈了,但愿能盡其用,不要浪費了春的心意。
杜若寧回到家,云氏已經依所言,讓人將大房二房的老爺夫人公子小姐都請去了杜老夫人房里。
杜老夫人年紀大了,如今雖然開了春,夜里還是很冷,便將兒子兒媳孫子孫們到暖閣里說話。
聽云氏說杜若寧二老爺夫婦所托去了東廠,杜老夫人著實吃了一驚,臉有些不悅,責怪杜關景道:“老二你這不是胡鬧嗎,竟寧姐兒一個孩子家拋頭面去說,怎麼想的?”
杜關景已經在云氏那邊盡了奚落,現在又被老夫人質問,紅著臉訕訕道:“母親,兒子錯了,兒子是被賢哥兒他娘哭昏了頭,一時沒想那麼多。”
“有什麼好哭的,他犯了錯,在衙門里關幾天長長教訓好的。”杜老夫人瞥了朱氏一眼,“與其出了事哭天抹淚,倒不如打小就嚴加管教,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二房的長子杜若誠,次子杜若謙和小兒杜晚煙全都垂下頭,暗中替自己的父母擔憂。
朱氏在婆婆面前不敢爭辯,低眉順眼地承認錯誤,又拿帕子拭眼角做弱狀:“母親教訓的是,兒媳知道錯了,倘若這次寧姐兒能把賢哥兒救出來,我日后定然對他嚴加管束。”
“二嫂別把希寄托在寧姐兒上,可沒承諾你們什麼。”云氏不滿地了一句,“寧姐兒走的時候就提前和你們說了,別到時候人沒救出來,又落一埋怨。”
“就是,我妹妹是家里最小的,這麼多大人都搞不定的事,能有什麼辦法?杜若衡忍不住出聲替妹妹說話。
云氏嚴厲地瞪了他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子別,聽著就行了。”
雖然平時慣孩子,但該講規矩的時候,也不會縱著孩子放肆。
老夫人滿意對孩子的管束,臉稍緩。
杜關景忙賠著笑說:“弟妹放心,我們不會埋怨寧姐兒的,這次委屈了,回頭我們好好補償。”
大老爺杜關海沉默地聽了一陣子,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心里雖然也不贊老二讓侄去說,但見他們兩口子點頭哈腰賠小心的,也不想再跟著責備他們。
于是清了清嗓子說道:“都是一家人,已經發生的事就別計較了,大家先說兩句吧,看看寧姐兒回來怎麼說。”
“是啊是啊,先喝口茶等一等,寧姐兒沒準有好消息帶回來呢!”大夫人許氏也幫著打圓場。
話音未落,杜若寧從門外走進來,氣呼呼的聲音比人先一步傳到暖閣:“大伯母失了,好消息是沒有的,壞消息倒有一籮筐。”
全家人吃了一驚,忙都站起,等著進來,迫不及待地問:“怎麼了,賢哥兒出什麼事了?”
杜若寧俏臉含霜,從袖袋里掏出杜若賢的口供,先遞給了杜老夫人:“這是六堂兄的供詞,祖母且瞧瞧他都招了些什麼?”
朱氏心里咯噔一下。
就說江瀲對寧姐兒不一般吧,別人家金銀珠寶箱箱地往東廠抬,都換不來一個進去見孩子的機會,這丫頭空著兩只手不但能進去,連供詞都能拿回來,都這樣了,云氏還好意思說敗壞寧姐兒的名聲。
也不知道賢兒都招了什麼,千萬不要把那些事說出來呀,說出來他們整個二房就完了。
朱氏攥著手帕臉變幻,杜老夫人已經接過供詞看了起來。
云氏把兒拉過來攬在邊,心里雖然好奇得很,卻忍住沒問,靜待老夫人看完。
老夫人越看臉越黑,越看火氣越大,最后啪一下將供詞拍在幾案上,震得上面幾個茶盞叮當直響。
幾個人都被震得心頭直跳,杜關海上前一步問道:“母親,賢哥兒都說了什麼?”
“你自己拿去看。”杜老夫人氣哼哼道,“他娘老子也看看,看看自己教出個什麼東西,吃喝嫖賭干盡齷齪事,竟還與太子勾結,要算計他三叔,他的腦子被驢踢了嗎,也不想想他如今的好日子是怎麼來的,整倒他三叔,太子就能保他做大將軍,做下一任定國公,他可真敢想!”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全家人都變了臉,杜關景兩一跪在地上。
他雖然還沒看到供詞,但老夫人肯定不會瞎編,也不會平白冤枉自己的孫子。
所以,賢哥兒肯定是干了那些事的。
朱氏心底生寒,挨著自家老爺跪下,腦子里迅速思索為兒子辯解的話。
二房的三個孩子也都走過來,默默地陪著父母跪下。
杜關海將那供詞飛快地看了一遍,臉上也難掩憤怒之,長嘆一聲道:“養不教父之過,老二,你怎麼把孩子教這樣了?”
“我瞧瞧。”大夫人從他手里接過供詞,看得一驚一乍,“天吶,賢哥兒他,他在外面養了勾欄的戲子,天吶,他還聚眾樂,天吶,他還要把衡哥兒拉下水,衡哥兒才十五歲呀……”
喊一句,二老爺夫婦的心涼一分,隨著越喊聲音越大,夫婦二人的心仿佛掉進了冰窟窿。
杜晚煙接不了自己最喜歡的三哥哥竟是這種人,跪在地上垂著腦袋啪嗒啪嗒掉眼淚。
“行了,你別喊了,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杜關海從手里走供詞,給了跪在地上的杜關景,“二弟還是自己看吧!”
杜關景雙手接過,已經不想再看,兒子做出此等敗壞門風之事,他真真是沒臉看。
“母親,大哥,這逆子忤逆不孝,敗壞門風,都是我教子無方,疏忽放縱之責,既然他如此頑劣不堪,就讓他在里面待著吧,我不會再管他了。”
朱氏大驚,抱著他的手臂喊道:“老爺,賢哥兒他是你的親骨啊,你怎麼能不管他?”
“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杜關景氣惱地甩開的手,“你該慶幸賢哥兒沒釀大錯,否則我就一紙休書休了你。”
朱氏被甩坐在地上,眼淚直往下淌:“老爺,你好狠的心,僅憑幾張紙就要把我和賢哥兒都死嗎,你又沒見著賢哥兒,怎知他不是被屈打招?東廠是什麼地方,別人家大把的花錢都進不去,憑什麼寧姐兒去了一趟,就把供詞拿回來了,你怎麼知道這供詞是真是假?”
到了這個地步,也管不了許多,撒潑也好,耍賴也好,絕不能讓賢哥兒認這筆賬,一旦認下,賢哥兒就了家族的棄子,最疼的小兒子,這輩子就完了。
杜晚煙從來沒見過父親對母親說這麼重的話,不抱著母親哭出聲來。
杜若寧和云氏站在一,看著三姐姐哭得傷心,心中暗想,三姐姐應該是不知的吧,三姐姐溫婉可人,才學出眾,不管怎麼著,希三姐姐是無辜的。
可是,六堂兄犯了錯,即便再憐惜三姐姐,也不能因此心放過六堂兄,何況這件事二伯母也有參與,必須站出來指證,才能讓二伯母老實認罪。
“這麼說來,二嫂認為這供詞是寧姐兒和東廠串通誣陷賢哥兒的了?”云氏被朱氏的言論氣得不輕,輕點著杜若寧的額頭道,“我說什麼來著,讓你別做爛好人,現在好了,人沒救出來,反落了一腥,你長沒長教訓?”
“長了。”杜若寧笑著抓住的手指,“阿娘別點了,我本來就傻,你再點幾個我就更傻了。”
傻?
朱氏咬著牙想,要說從前傻,那的確是不爭的事實,可現在再說自己傻,那就是把別人當傻子。
也不知道這死丫頭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傻了十幾年,突然就好了,瞧著整日一副笑盈盈的憨模樣,心眼卻比比干還多一竅。
早知道就不讓去東廠了。
正想著,就聽杜若寧又道:“二伯母倒也不必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我若真想害六堂兄,早就把上元節時你們謀的事說出來了。”
上元節?
謀?
全家人都全都疑又驚詫地看向們二人。
朱氏卻渾一震,臉上的瞬間褪去,慘白如同死人。
原來寧姐兒那天真的聽到了,可卻裝得像沒事人一樣,在西府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去,并且一直藏到現在才拿出來說。
所以,不是不說,是在等待時機。
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趙書妍醒來發現自己一紙休書被休回家,私定終身的丈夫本以為是良配,沒想到卻勾搭成奸就是個渣,親娘跟別人跑了,父親是個終日飲酒脾氣暴躁的醉酒漢,大伯是個瘋子,家中一貧如洗,還有極品親戚來鬧騰,看趙書妍怎麼帶奶和包子弟弟發家致富。。。收拾渣男。
黎憂穿書了,穿成了一本古言權謀虐戀小說里一路被男主虐身虐心虐肝的小白花女主。然而,剛落地黎憂就發現她的堂妹,也就是劇本里的惡毒女配重生了,好嘛,她這是要降咖成炮灰的節奏? 黎憂:“……”行叭,讓我先躺躺。 新婚當日,堂妹并沒有如劇本里那樣與她換嫁,搶她東宮的婚事,而是屁顛屁顛地跑去嫁給男主三皇子。 彼時,男主還只是個無權無勢、女奴所出,被皇帝厭棄的凄涼皇子。 黎憂猶記得劇本里,原身被換嫁給三皇子后,那是吃糠咽菜,什麼粗活重活都要干,還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后面三皇子發達了,原身也沒能享福,因為男主是個狗比,有穿越女白月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屢次拿原身當棋子去對付政敵,被虐得都沒了三個孩子,落下一身病痛,就算最后得封皇后也沒幾年好活了。 現在,重生堂妹要代替她去做這煞筆虐文女主? 黎憂感動得眼淚汪汪:好妹妹! 轉頭,黎憂看著眼前新鮮出爐,滿臉不耐煩說著什麼“娶你只是權宜,你若識相,太子妃該有的榮華不會少了你,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的大反派夫君。 世上還有這種良心好老公? 算算時間,距離她這個便宜夫君太子殿下倒臺還有十幾年呢。 黎憂秒躺,就是躺著躺著,不知何時,那個暴躁太子爺總愛來跟她貼貼。 誰當初說離他遠點的?
【美貌小禍水X玉面羅剎】【雙潔+甜寵+美炸天女主】 南珠是國公府沈家四小姐身邊的小丫鬟,奈何生得禍國之姿,被小姐和夫人針對,竟要將她嫁給瘸腿的矮奴。 為了不被逼著嫁人,南珠只好爬上人人敬畏大少爺的床,主動獻出自己。 第一次獻時,他說:“我救你,并沒想讓你以身相報。” 第二次獻時,他說:“你想好了,不后悔?” 南珠狠下決心:“爺,求爺收了南兒,南兒心甘情愿伺候爺。” 萬萬沒想到,沒想到霽月清風的爺,折騰人的花樣這樣多。 白天,沈燕白教她讀書寫字,教她經商之道。 晚上,沈燕白疼她入髓,與她纏綿至天明。 后來,聽說沈燕白要娶妻,南珠就跑了,第二次被抓回來后,沈燕白瘋了,將她關進金籠中。 “我沈燕白的床這麼好爬麼?” “南兒,上了我的床,生死都是我沈燕白的人,沒有我的應允,哪也休想去。” 在沈燕白這里,無論是世家小姐還是尊貴的公主,都不及懷中這個撒潑的小南珠。 【排雷】 本文背景架空,這里商人有地位,后代可從政,看小說圖一樂子,這本沒有歷史參考價值~ 文中衣食住行都是各朝各代參雜一起。 土狗文學,女主美美美。 非大女主文,沒有重生、沒有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