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癥監護室的外面,這麼多擁的人羣,竟然有相當一部分是本院的醫護人員,而且不是普通的醫護人員,上至副院長,下至一般醫生,甚至在醫護人員地帶下,一些病人家屬也都參與進來,這何統!作爲醫院的一把手,寇建峰實在是非常的生氣。
這也還則罷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副手,竟然揹著他犯了一系列的原則問題。
本該由西醫主治的病人,竟然由中醫橫一槓子,這不是添嗎?更爲可氣的是,這中醫的施針人員並不是自己醫院的,而是外來人員。難道真的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嗎?你怎麼不請一個真正的外國醫生來?
一看寇院長那寒霜般的臉,常副院長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闖了大禍,別說自己的副院長,恐怕自己在仁醫院的前程,就此要畫上句號了。但沒辦法,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都是閒的。從一開始,他就在猶豫,但礙於自己恩師的面子,覺得斷然拒絕的話,又不大妥當,還有就是病人家屬的一再要求,讓他很爲難。唉,現在說什麼也都遲了。
寇院長雖然在發火,雖然很生氣,但他也是束手無策,事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總不能報警吧?也不能一腳踹開重癥監護室的鐵門,生生將那已經紮在病人上的銀針,像割草似的去掉吧?
“完了完了。”寇院長再一看秦宇那施針的樣子,哪裡像是在施針,倒像是在做一種很古老的祭祀作。寇院長是外科方面的專家,對中醫真的是一竅不通,基本上就是兩個陣營,從未涉及哪怕中醫的一點一滴。所以一看這種況,就斷然否定。
因爲涉及到自己的責任問題,寇院長這個時候也是一籌莫展,心裡不是滋味,但又無可奈何。
看著臉如寒霜的寇院長,常宏明豁出去了,他對寇院長說:“寇院,你放心,事是由我挑起的,出了問題我擔著。”
“哼,恐怕你擔不啊,一個堂堂的國駐華大使,在我院住院治療期間,因爲治療不當,導致病人死亡,怎麼說都說不過去,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唉,怎麼想的?無非是讓病人儘快地好起來。”常副院長嘆道。
這個時候,當然也有人在暗地裡笑,特別是那些覬覦副院長位置的衛小民。他之所以由發當初的不同意,甚至斷然否定到後面的同意,也是做了自己的考量的。
他想過,如果馬上不同意,就會得罪常副院長。再說了,對於眼前這位駐華大使的癥狀,他也是有點越來越吃不準,他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倒不如藉著這個機會,把這個有點燙手的山芋給他送出去,撇清與自己的瓜葛,不也是一件好事嗎?病人的病好了,自己也會沾點,如果不好,即便是出現一種最糟糕的結果,有常副院長這個高個子在那裡頂著,是絕對不會砸著自己的。摟草打兔子,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
這會兒,衛小民就在一旁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耳朵卻是像兔子耳朵那樣豎立著,聽著寇院長和常副院長之間那雖然不大,但很清晰的對話。看樣子,這一次,這個常副院長院長的位子是坐到頭了,如果火燒得再大一點,說不定那個時候就連寇院長能不能坐在他現在的位置上,都一個問題。
如果那樣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是一個實際上的獲利者,因爲自己現在已經是外科醫生辦公室主任,上面也就幾個院長,如果因爲這件事院長的位置空出來,按照正常程序,自己直接上就可以了,那應該是沒有什麼懸念的。想到這裡,他對自己說,真的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這個時候,更多的人是看熱鬧,沒有像這幾個人這麼心複雜,暗地裡計較,絕大多數都是抱著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事,趁著手頭沒有工作,在那裡看熱鬧,反正院長以及主任都在看著。
這個時候的兩位院長也是有些懵了,他們忘了眼前的這種人羣紛的景,忘了醫院應該保持安靜,不能聚集在一起,而只是一味擔心重癥監護室裡的事。
此刻,重癥監護室裡的治療已經接近尾聲,在施針中因爲要不斷向病人輸靈氣的秦宇能耗費很大,甚至有點大汗淋漓的現象。林志軒在一邊不住地給秦宇用紙巾汗。
當秦宇從病人上取下最後一銀針的時候,那個本來一直昏迷不醒的國駐華大使羅比竟然睜開了眼睛,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兩名醫生。
“哦,我怎麼睡在這裡啊?這是什麼地方?”他驚奇地問道。
“呵呵,羅比大使,你睡了已經一個星期了。”秦宇淡淡地說。
“天吶,怎麼會這樣?”羅比驚訝地說。
“你中風了,也就是西醫的腦梗,一直昏迷不醒啊,現在總算好了。”
羅比揮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轉了一下自己的頭,滿臉狐疑地說:“不會吧,我這樣靈活。”
他還不死心,竟然從病牀上坐起來,很利索地出雙,踏上放在地上的拖鞋,走了兩步,然後很不以爲然地說:“我這不是很好嗎?”那言下之意,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或者說故弄玄虛,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宇和林志軒都笑著。但林志軒心的震撼卻是非常大的。普通的銀針,怎麼在不同的人手中,竟然會有著這麼大的差距了。如果不是跟著秦宇至始至終地在一起,這種起死回生的狀況,他真的是要歸結爲神話了。
但他明白,這就是科學,就是神奇的中醫,他也想不通,幾銀針,有的時候竟然會有著這麼神奇的功效,簡直是匪夷所思,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它就是事實。
而之所以產生這樣的奇蹟的本原因,還是湛的醫,以及一顆救死扶傷的心,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