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應寒年又換了一條在那里蹺著。
林宜手機屏幕,繼續念著上面的標題,“卸去牧氏環,應寒年終日無所事事。”
應寒年躺在那里,煞有介事地撥了撥自己的短發,“這是真的,我現在除了玩老婆玩兒子就沒別的事做了。”
太無所事事。
“應寒年,再這麼不要臉我就不念了。”
這人怎麼就這麼討厭。
林宜真想打他一頓。
應寒年清清嗓子,示意自己不說了,讓繼續念。
“應寒年與林宜出現在房產易中心,疑似賣房替林家補財政損失。”林宜看到這條新聞標題有點不大樂意,囁呶道,“明明賣的是我的房。”
宜味食府現在這樣虧損是正常的,補損也是正常的,賣的是自己名下的一套房,還是當初做幾次策劃令宜味食府漲了收益,拿的提。
“……”
“還有這一條,應寒年獨游萬城,站商場前神黯然。”
拜托,什麼獨游,什麼神黯然。
明明是和外公、外婆買年貨買得太投,把搞不懂年俗只能玩手機的應寒年一個人落商場了,人回來的時候,們還沒察覺不對。
直到林宜被他推到床上,耳朵被咬了好幾下,才明白應寒年一整天是在惱什麼。
“嗯,這些標題黨有些討厭,來,反正我們也閑著,開個發布會澄清一下。”
應寒年嚴肅地道。
神經。
到S城來生活就是為了躲風波,就這樣還一天天被人盯著,才不要自己再撞上去。
再說……
“你來吧,我看你希新聞這麼寫的,越慘越好。”
林宜說道。
聞言,應寒年似笑非笑地盯著,“你又知道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林宜低眸看他,“那我猜錯了麼?”
“……”
應寒年沖勾了勾,眼里著一耐人琢磨的深意,沒說錯,也沒說對。
神兮兮的。
才不管他。
林宜看著手機里的新聞道,“不過,這種新聞一多,你的教會又會有新員加了。”
就從上次直播后,應寒年的吸能力比吸金能力還可怕,一眾迷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應寒年不是明星,沒有作品,怎麼辦呢?
們有辦法,盯著每個新聞,新聞下面的評論多到飛起來。
林宜打開評論,果然,諸如“我信了應寒年是好男人,都這樣了還賣房給方補損”、“林宜到底是積了什麼福,人設崩這樣還有男神不離不棄”、“嗚嗚嗚,我寒哥獨站萬城的樣子好落寞,心疼嚶嚶嚶”此類的評論多得不行。
這些的評論方向是,罵林宜可以,畢竟案子還沒結,為人不好評判,罵應寒年不行,你罵一句,我們能懟到你爸都不認識。
堪稱一支神奇的武裝戰斗力量。
“教會?”
應寒年挑眉,似是想到什麼,從沙發上坐起,穿進鞋里便往樓上走去。
“你干什麼?”
林宜莫名地看著他離開的影。
一個小時后,林宜終于知道應寒年在干什麼了。
應寒年在網上立了一個林宜會,界面做得那一個漂亮,高端大氣上檔次,勝過旁邊的應寒年會,還跑去那里宣傳一通。
那邊的一看,林宜臭這樣了還有?居然還比我們做的好看?分明是在抄襲我們的創意,一個做菜的大小姐要什麼會!
哪個腦殘玩這一手!
于是一窩蜂的涌過去,然后就看到如下頭銜——
會會長:應寒年。
會副會長:應寒年。
宣傳部長:應寒年。
工:應寒年。
策劃:應寒年。
怕別人不信,應寒年將自己的證件照直接給了上去。
們一看還真是應寒年,于是紛紛點擊加會,然后就得到一句話——
【當前會人數已滿,無法加。】
大家看著右下角顯示為“1”的數量跪了。
合著林宜的只能有一個是吧?
這樣還不算,應寒年又學著自己會的那些,跑去各大新聞底下的評論中替林宜罵戰,以一敵萬,馬甲都不帶換的,扛著鍵盤就上陣了。
他的評論方式是:罵應寒年可以,罵林宜?我就懟到你祖宗都不認你。
眾人全被這花式秀恩的作閃瞎了眼。
林宜窘得想把應寒年踢出林家。
男人真的是不能閑,一閑就容易犯病……
……
而此刻,遠在帝城的一個房間里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男人勉強從床上坐起來,將一臺筆記本電腦放到上,看著界面上的會,單手玩著魔方。
穿著白大褂的人從外面走進來,替他頭上的傷換藥,斜了一眼電腦屏幕,嘲笑一聲道,“應寒年這回被您整得都神經失常了,一個集團的決策人,現在居然跑到上網替老婆罵架。”
真有意思。
男人坐在床上,任由邊上的人換藥。
他拿起一個多棱角的魔方在手里玩著,道,“應寒年剛卸任的時候,我覺得我贏了,可是他真的離開牧氏以后,我怎麼覺得那麼不踏實?”
那不是別人。
那是應寒年。
這人,真的能甘于陪老婆陪兒子的平淡生活?
頓了頓,男人著魔方,忽然目一沉,道,“你說,他離開是不是個計,事實上,他還在幕后控著牧氏。”
“應寒年辭職辭得太突然,大家都不敢相信他是真的退了。”
白大褂一邊換藥一邊道,“可您想想,他要真在幕后控,他能閑這樣?你看看那些狗仔拍到的都是什麼,不是帶兒子就是在買菜,這分明就是過起居家小日子了。”
“會不會是障眼法?”
男人疑心。
他總是有點不敢相信,應寒年就這麼甘心退了。
“您就是想太多,他和林宜現在在風頭上,是真的無事可干,哪是裝的。”
白大褂笑了一聲,替他重新卷上繃布,“您要還擔心的話,那就等著看,退這種事裝一兩個月可以,一直裝下去是不可能的。”
“那就等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