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想通過牧氏那幫旁支側系回到牧家是不可能的，應寒年有名正言順的囑，有掌控務的牧四姑娘做輔助，牧家一一外都是他的天下。”男人說道，“你往他最強的方面去找突破口，和自尋死路沒什麼差別。”

“應寒年哪來的弱？”

牧羨泉覺得這話說得可笑，應寒年就是一腳的，從一無所有到現在，什麼都不怕，哪來的弱？

他倒是想學江嬈當初的以命相搏，可他……沒那膽子。

他怕死。

“他最在乎什麼，什麼就是他的弱。”男人將手中的魔方擱到桌上，七八糟的已經全部回歸正位。

“……”

最在乎什麼？

牧羨泉怔了下，“他老婆？那不可能。”

他也想過對林宜下手，但林宜被應寒年保護得太好，加上本也是個狠角，本無下手。

“呵。”屏幕中的男人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林宜確實是個聰明的人，可，也總有弱吧？”

林宜是應寒年的弱點，那什麼是林宜的弱點？

難道是他們兒子？那更搞不了，一堆的保鏢護著。

汪甜甜抱著枕頭坐在那里，聽到這里幽幽地抬起臉，“難道是江嬈？”

“四真是聰明，有你這樣的賢助，四爺何愁不大事。”男人漫不經心地恭維著。

汪甜甜和牧羨泉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的怒意稍微散了那麼一些。

“你之前讓我們去接近羨旭，也是為了這個？”

牧羨泉明白過來。

“其實我的計劃一直沒變，只是中途被應寒年發現了有我這麼一個人存在，難度加大而已。”男人低笑一聲，“不過，難度越大，游戲才越好玩，不是麼？”

“你真有把握？”

牧羨泉擰眉。

“當然，好戲即將上場，敬請期待。”

男人說著，然后關掉視訊。

……

“咳咳。”

牧羨旭穿在笨重的小丑服里，靠著片場外的一燈柱上休息，手上拎著重重的茶，咳得有些厲害。

他冒了，整個頭都暈暈乎乎的。

牧羨旭搖搖頭，低頭看向手中滿滿幾袋的茶，強打起神走進攝影棚。

此刻正是休息時間，大家有睡覺的，有玩手機的，他很快捕捉到江嬈的影，正靠在上次那個年輕的男演員旁看著什麼，腦袋幾乎到男演員的肩上，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不時相視而笑。

“……”

牧羨旭看著他們，手指不自覺地攥手中的袋子。

他一步步走過去，聲音發啞地了一聲“嬈嬈”。

“小丑王，你來啦？茶茶。”

江嬈抬頭笑著看他一眼，就又低下頭看男演員手中的搞笑視頻。

倒是那男演員有異樣的眼神多看了幾眼牧羨旭，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江嬈邊跟著一個小丑王，24小時包在小丑服里，無論江嬈說什麼，他都照做不誤，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狗。

狗，是很讓人看不起的。

男演員不屑地看他一眼，故意更加靠近江嬈，幾乎到的額頭上，笑著道，“你看，這個人好倒霉。”

“對啊，他居然掉湖里去了。”

江嬈整個心都沉浸在視頻里，本沒有注意別的。

男演員再度靠近，一只手從后準備摟上江嬈。

“砰！”

一杯茶砸到他的臉上，又落在地上，茶倒了一地。

江嬈錯愕地睜大眼。

“你干什麼？”男演員捂著頭站起來，怒不可遏地瞪向牧羨旭，“你誰啊？敢拿茶扔我？你算什麼東西？”

小丑王打人？

江嬈震驚極了，可茶，好像就是從他手里砸出來的。

牧羨旭站在那里，一雙眼過面眼冷冷地盯著他，“我不是要扔你，我是要打你！”

說著，牧羨旭便是一拳揮了過去。

兩個男人頓時廝打起來，驚了所有昏昏睡的工作人員，眾人紛紛起來勸架。

牧羨旭的腦袋暈得厲害，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響，是別人的勸架，還有江嬈一聲接一聲的別打了，的聲音更加刺激他，讓他想到剛剛兩人親昵的畫面……

不允許。

江嬈是他的人，一直都是他的人！

牧羨旭不管不顧地一拳一拳揍在男演員的上，撲在他的上毆打。

直接有人將他強行拉扯起來。

他頭痛裂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對上江嬈指責的目，他的心一下子沉深淵。

“你為什麼打人？”江嬈的語氣近乎是憤怒的，“小丑王，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和他道歉！”

“你要我道歉？”

“你快點道歉，不然我不和你做朋友了！”

江嬈很是生氣，一把攥過他就要他去道歉，牧羨旭酸痛得厲害，被這樣一扯，從頭到腳的疼。

他突然很想笑，居然為其他男人和他生氣……

以前的不會，上他，心里眼里都是他，連同劇組的異工作人員都會避忌。

現在的江嬈朋友很容易，斷絕一個朋友也很容易，他從來都不是特別的。

“你還不道歉？”

江嬈看著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演員，心下焦急，又去攥牧羨旭。

牧羨旭站里那里，看著所有人異樣的眼神，聽著江嬈一句又一句的道歉，腦袋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小丑王！”

江嬈驚呆了，連忙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拼命地搖，說不出來的恐慌將籠罩住。

……

目之，一片白。

牧羨旭頭痛得厲害，抬起手按了按頭，才發覺手背上著針正在輸，他看著自己上的白被子，明白自己在醫院里。

“呃……”

他想坐起，渾的疲累讓他幾乎倒下來。

“小丑王，你醒了？”

一個驚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趴在病床邊的江嬈抬起頭來，眼睛發亮地看著他。

“……”

牧羨旭張地去自己臉上的面，還在。

他松了一口氣，江嬈的經紀人得過林宜的吩咐，知道不能讓他在江嬈面前摘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