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很可能和這樣一個人肩而過,整個背上都是充滿了寒意。
“對方從來不以殺人為目的,而是玩局,一個又一個的局。”應寒年一字一字說出來,“所以,與其說,這人是在為誰服務,不如說他是玩,他在玩弄四大家族,他的歸也不一定就是汪家。”
這話,驚世駭俗。
“為什麼每次都會有牧家被參與在?”
牧闌不解地問道。
“應該是應門那次吧。”林宜抬眸看向應寒年,“這個局本該是天無的,可還是被你破解開來,恐怕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被這人盯上了。”
與連家、顧家的鋒中,牧家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那人的局全被應寒年破了。
一個心思縝、玩心重的幕后游戲玩家……上一個能破其局的人,怎麼會不關注。
就像很多小說、電視里會出現的橋段,天才之間互相吸引又暗暗角力,應寒年被盯住了。
“這太難讓人相信了。”牧羨頭都大了幾圈,他看看應寒年,又看向林宜,忍不住問道,“林宜,你真相信有這麼個人存在?”
一個能把四大家族當棋子在玩的人?
相信麼?
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但相信應寒年的直覺。
坐在那里,目微微黯了黯,“如果真有這麼個人,他的本事……恐怕不在應寒年之下。”
從應門到連家,再到汪家,應寒年才發覺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足可證明這個人的手段和腦子。
應寒年站在白板前,思索著什麼,面凝重,忽然聽這麼一句,他的臉黑了,目幽幽地睨向林宜,“說這話我可不聽了!”
繃的氣氛莫名因為這一句而散了不。
林宜低笑一聲,“那現在該怎麼做?這人如此小心,恐怕現在返回應門、連家查,也只能查到皮了。”
“查還是要查,但現在最大的突破口不是返回去查。”
應寒年拿著黑筆在“汪家”二字上用力地圈了一下。
這個舉不難讓人理解,這人已經從應門、連家退出,現在靠近的是汪家,只有從汪家下手,才有最大的可能找出這個幕后軍師。
“我今天開這個會就是要通知你們一件事。”
應寒年冷冷地說著,用黑筆在白板上寫下“牧羨泉”、“汪甜甜”兩道名字,寫完,他轉過來面向眾人,漆黑的眼中一片沉,薄微掀,嗓音涼薄,“這兩個人,我已經忍夠了。”
言下之意,他不打算再忍了。
“……”
眾人靜默。
“幕后之人是其次,但牧羨泉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上來,他當我應寒年是死的?”
應寒年的語氣忽然變重,一把摔了手中的黑筆,一雙眼冷冽凌厲地瞪向前方。
從林宜懷孕開始的這一年多來,牧羨幾乎沒有看到應寒年發過脾氣,這是第一次。
他坐在那里,安靜地垂下頭。
林宜也是沉默,老實講,也討厭牧羨泉夫婦的,他們先是打算毒殺,應寒年還反過來救了他們一次,結果,他們還是不甘心,還是想報復。
仿佛應寒年和活著,對他們來說是件極其難以忍的事。
“這兩個人我肯定會收拾,但牧羨泉姓牧,所以我得通知你們。”應寒年面冰冷。
是通知,不是商量。
說完,應寒年轉眸睨向站在一旁的何耀,“把這個決定告知一下生死街。”
生死街上還住著一個牧家人,一個對外公開已經去世的牧家人。
說完,應寒年便抬起往外離開。
林宜站起來想跟著離開,一旁的平板電腦里傳出響,看過去,只見牧闌坐在坐書桌前,眉頭輕蹙,“小宜,你怎麼想?”
林宜坐在那里,沉默一會兒道,“我也忍夠了。”
對牧羨泉和汪甜甜,他們算得上仁至義盡,是這對夫妻一直不肯罷休,纏著不放。
現在又借著這個幕后軍師的謀略想再來一次,沒完沒了。
“好,既然你也這麼想,我沒什麼意見,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需要我幫忙就說。”牧闌點點頭,然后關掉視頻。
這邊視頻一關,林宜就聽到那邊的平板電腦里傳來牧夏汐有些悶的聲音,“那不是又要兄弟殘殺?”
“羨泉一向都喜歡作死。”
牧羨說道,他看三房不順眼,看牧羨泉就更不順眼了,他看向林宜,“汪家最近使出什麼手段了麼?”
“汪家顯然是派了牧羨泉夫妻出來打沖鋒了,汪甜甜以汪家千金的又回到眾人眼前,至于牧羨泉,他想讓牧羨旭做應,就是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林宜說道。
“我靠。”
牧羨低咒一聲,“三房都這樣了還不肯太平。”
難怪應寒年會生這麼大的氣。
“是啊,總是不太平。”
林宜苦笑一聲。
那個幕后之人玩的真是夠了。
“應寒年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有些人趕著送死,能攔一次還能次次都攔住麼?”
牧羨比牧夏汐想得開,站起來將平板關掉,站起來離開。
會議就這樣結束。
林宜坐在那里,轉眸向白板上寫的關系,陷深思。
這個游戲者……到底是誰?
……
林宜回到辦公室,應寒年剛好待完何耀要辦的事,讓他先下去。
門在的后被關上。
應寒年坐在辦公桌前,朝勾了勾手,林宜朝他走過去,被他一把扯懷中,應寒年強勢地按下的頭,俊龐直接近,含住的咬了一下,帶著懲罰質的,不滿地出聲,“真覺得有人的本事在你男人之上?”
還記著呢。
林宜失笑,“我的意思是不相上下。”
話落,的上一疼,又被咬了一下。
“也不行。”應寒年威脅地盯著。
“應大總裁,你連那人是男是、是老是都不知道,就在這里吃飛醋?”林宜按住他的肩膀,人往后仰了仰,退開他的牙齒攻擊。
“我不管,不準你說別人好。”
應寒年在腰上了一把。
“……”
那話怎麼就說別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