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不甘……牧羨泉聽著他的話，往后退出幾步，眼睛里泛出淚意，難得真心地道，“我的弟弟啊，我現在還有什麼？

我沒了父母，我無后，我沒有自由，我跟頭喪家之犬一樣被在國外，我現在除了不甘、除了恨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活著？”

他走到今天，誰又懂他，誰又會安他？

“可是，哥，我怕你走到最后才發現自己還有可失去的，到時候，后悔也來不及了。”

“……”“別像當初的我，有些事一旦做錯，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牧羨旭一字一字說道，說完，他沿著雨中的路，一步步走出顧氏墓園，后的牧羨泉也離他越來越遠。

牧羨泉站在原地，嘲弄地笑起來，溫熱的眼淚淌過冰冷的面頰。

還有可失去的？

沒了。

真的沒了。

他被應寒年拉下原本該穩的繼承人之位，他看著父親結束母親的命，他看著顧氏死了那麼多人，他被應寒年一直摁在國外……他一步步到今天，還有什麼怕的，還有什麼能失去的？

他沒什麼可輸的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應寒年死無葬之地！……下了一夜的雨終于消停下來，翌日又是一片燦爛。

牧氏集團大廈屹立在這樣的溫暖之下。

林宜坐在自己的名譽辦公室里理著自己的事，不一會兒，手機震起來，拿起來，是應寒年發來的微信——【來我辦公室。

】他不是在忙正事麼？

這會忙完了？

林宜看了一眼，合上面前的文件，站起來離開。

一進總裁辦公室，林宜就見到落地窗外的城市面貌，藍天白云在上方仿佛手可及。

轉眸，只見應寒年站在沙發旁，手解了袖扣，彎腰拿起一把飛鏢，拿在手里慢條斯理地挲。

墻上掛著一個黑的靶。

“沒在忙啊？”

林宜走過去問道。

應寒年睨一眼，眼里刻著寵溺，薄勾起，心顯然不錯，“s城的調查有些結果了，何耀馬上過來。”

說完，應寒年往后站了站，抬手將一支飛鏢飛出去，飛鏢正中紅靶心。

“有結果了？”

林宜聞言也是一喜，s城這一路走的應寒年總是惦記著那份學生檔案，都不知道聽過他多次打下屬電話，疾言厲地要人迅速調查。

這會兒終于查出來了。

他也不用再那麼繃著神經。

“嗯。”

應寒年又將一支飛鏢出去，手絕佳。

林宜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看著他飛鏢，嗯，真帥，60度無死角的帥。

正想著，敲門聲響起。

“進來。”

應寒年揚聲，黑眸仍是盯著墻上的靶。

門被人從外推開，何耀從外面抱著文件走進來，見到他們立刻低了低頭，“寒哥，大小姐。”

“調查出什麼結果了？”

林宜立刻問道，也想知道誰會去調查的過去。

何耀走近，將一份文件遞給，然后面向應寒年報告，“大小姐以前呆的學校包括分店都有人潛進去調查過，雖然監控里查不出有用信息，但對方調查過程中還是會和人上面，這里是結合所有人的描述畫出幾副人肖像。”

林宜打開文件就看到幾副素描，都是很普通很陌生的臉，普通到一眼就能忘記的。

要不是應寒年的人深查，出不來這幾副素描。

“辛苦大家了。”

林宜淡淡地笑了笑，“有查出這幾個人是誰嗎，我不認識，肯定不是我同學返回去查檔案。”

“查到了，是私家偵探。”

何耀道，“對方是接了網上的委托去調查，他們也不清楚況。”

“那線索就斷了？”

林宜蹙眉。

“寒哥怎麼可能讓線斷掉。”

何耀笑著道，“我們還是利用那私家偵探查到委托人的況。”

“委托人是誰？”

林宜在沙發上坐直。

何耀站在那里如實說道，“是汪甜甜的助理。”

“汪甜甜？”

林宜錯愕地看向他，汪甜甜在調查？

這個人想干什麼？

倒也不用細想，反正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汪甜甜自被汪家迎回后，極力地打造自己的形象，走的是實力千金的人設，積極創辦自己的食品牌，參加食比賽，大力度做慈善，現在的名聲也不小了，還有上升的趨勢。”

何耀說到這里頓了頓，“大小姐覺不覺得這個模版有些悉？”

何止是悉。

是太悉了。

“汪甜甜在模仿我？”

林宜覺得好笑，“調查我那麼多，就是為模仿我？”

實力千金，這四個字還是在參加比賽時封的。

因為宜味食府拿了冠軍，出國爭，和應寒年的關系一公開，并沒有到大多的嘲諷。

“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

何耀點頭，“汪甜甜可能是迫切地想要在汪家立足，在國立足，沒有能獲得功的辦法，就照著大小姐的履歷照抄了一份。

包括大小姐從小十指不沾春水，后來在廚房辛苦練習……這樣的話也不止一次對外說過。”

“……”“還加了一段，表示自己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只知樂，現在開始反省……這種人設很討喜。”

何耀說道。

應寒年站在那里扔著飛鏢，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

林宜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是，這樣也不用查到我小學檔案吧？”

“可能是汪甜甜想全面了解大小姐。”

“……”這樣說勉強也能解釋得通，畢竟汪甜甜連小時候什麼模樣都在照抄。

林宜抬眸看向應寒年，“你怎麼想？”

“那家研究ai商城的公司查得怎麼樣了？”

應寒年挲著手上的飛鏢問道，嗓音低沉，黑眸深沉，上的氣場人。

“那就是家很普通的公司，暫時沒查到什麼特別，和汪甜甜應該也沒關系。”

何耀說道。

“繼續查。”

應寒年不是松懈的人。

“是。”

何耀應道，又道，“對了，寒哥，四爺回國后就呆在汪家，想來，顧家淪落后，汪家了他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