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雅抹著眼淚搖頭，“禮不重要，二哥回來就好了，羨都快瘋了。”

“有那麼夸張嗎？”

林宜笑道。

“你不知道，集團那些業務有多煩，煩也就算了，集團高層和牧氏家族部那些老人是有一定沖突的，每次決議都斗得恨不得打起來。”白書雅道，“真不知道二哥是怎麼平衡下來的。”

現在才算知道，以前羨喊著要做最高位置的話有多傻。

有些位置即使別人拱著你坐，你都未必坐得安穩，這大概也是老爺子最后會選擇二哥的原因之一吧。

集團部的文章太多了，爬得越高，要理的、要平衡的東西就越多。

林宜當然知道應寒年在集團有多難，所以不會去抱怨他陪自己的時間不多，反而是他自己特意調出一個星期的時間陪自己。

不太妙的就是后面都是查正事，沒能真正放松地多玩一玩。

“好啦，這不回來了麼，以后就不用愁了，來，看看我給你帶的禮。”

林宜坐到沙發上，開始整理自己買的禮，這次購買的大多數是S城的一些特產，從吃的到手工藝品都有。

白書雅一邊打開盒子一邊道，“也不是愁集團的業務，還有羨旭，他那些資產老是出問題，今天一點小病，明天一點小病，底下人又怕弄錯就老來煩羨。”

“牧羨旭？”

聞言，林宜分禮的手一頓，抬眸看，“他還在國？”

“是啊，老爺子的產還沒弄好，他自然是不能離開的。”

白書雅從致的禮盒中拿出一個木頭制的撥浪鼓，一看就是全手工的，兩面鼓上還畫著國風畫，一面寫著平安如意，一面是聰明伶俐，字非常漂亮，整個格調高得讓人不忍拿它當個玩把玩，“這畫得好棒啊。”

“我自己畫的，讓小拿著玩。”林宜說道。

“沒給小星星做一個？”白書雅問道。

“他？”林宜真盡不想吐槽自己的兒子，但事實就是如此，“做了，不過到他手里沒兩分鐘就給我摔了。”

氣人。

偏偏還這麼小，說不得，罵不得。

“還小呢，小Baby就是這樣的心。”白書雅笑著說道。

林宜也跟著笑了笑，視線落在一份禮上，目變得深起來。

牧羨旭還沒出國，那留在國的這段時間，他在做什麼？

……

應寒年一回到帝城就直奔牧氏集團，連半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林宜去了一趟江嬈那里，和經紀人詢問拍攝地址后便趕過去。

今天江嬈的戲份都是棚里，重點是在拍食比賽，棚里很多人，各種大燈照著，溫度有些高。

林宜抱著禮和江嬈的經紀人站在一塊，看著中央的江嬈拍戲，今天又換了一帥氣的式西裝，對著冒著白煙的鍋子翻炒著并不存在的菜品，神專注認真，完全投在角里，不見平時的單純天真。

江嬈真的是天生吃這碗飯。

智力損，可還是能把握人，太有天賦。

江嬈撿回一條命的時候，連生活都無法自理，可現在，已經在自己最喜歡的事業上發發亮。

真好。

林宜站在那里，畔忍不住凝起微笑，不一會兒，導演喊了卡，江嬈一時間還無法離出角，在那站了一下才轉頭，見到林宜立刻像只小蝴蝶似的朝飛撲過來，“姐姐！”

林宜被撲得往后退了兩步，差點摔倒。

“姐姐，你怎麼來了？”江嬈開心得不行。

“來看看你，累不累？”林宜問道，抬起一只手抱了抱。

“不累！”

江嬈把頭搖著。

“來，看看我給你買的禮。”林宜拉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把自己準備的禮盒遞給。

“哇，還有禮，好棒。”江嬈開心極了，手就拆禮盒，一旁的助理彎腰站在那里替補妝。

禮盒被打開，里邊是一個金的漂亮面，純手工制作，質極好，致到沒有一個小細節是不好的，空的眼睛下鑲嵌著一顆鉆，如同一顆淚滴，大大的笑咧著，角上揚的弧度很高，和那滴淚形鮮明的對比。

“小丑王的面！”江嬈驚喜極了。

“對啊，按你臉的大小設計的，我請了個老藝匠給你做的。”林宜微笑著說道。

江嬈最近最喜歡的就是小丑王了，小丑王的面可是髓，一戴上，小丑王就所向披靡。

“好好看看啊。”江嬈輕輕推開化妝助理的手，拿出面往自己臉上比劃了下，沖著林宜一頓歪頭賣萌，“好看嗎？好看嗎？”

“好看。”

林宜笑著點頭。

“那我一會兒要給小丑王看。”江嬈說道，忽然像起什麼，轉頭看向自己的經紀人，“把手機給我，我要給小丑王打電話，姐姐來了，讓他多買一杯茶。”

“好的。”

經紀人將手機遞給，江嬈便開始捧著手機打電話。

“小丑王？”林宜有些疑地看向經紀人。

小丑王不是畫片里的主角麼，江嬈怎麼給他打電話？

經紀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干練將，是林宜和應寒年選來專門栽培江嬈的。

林宜一發問，經紀人有些疑地看向，“應太太不認識麼？”

“我怎麼會認識。”

林宜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經紀人走到林宜旁報告道，“這個小丑王是江嬈最近才認識的一個朋友，人好的，經常自掏腰包給全劇組買吃的買喝的，還陪江嬈讀劇本，一讀就好幾個小時。”

“有照片麼？”

林宜語氣淡淡地問道，多了個心眼。

經紀人尷尬地笑了笑，“這男的老是穿著小丑王的服，戴著面，我們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

聞言，林宜的臉迅速冷下來，“這樣的人你們也敢放在嬈嬈邊，還讓他陪著讀劇本？”

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太荒唐了。

見林宜臉不好，經紀人慌忙解釋，“不是的，應太太，是江嬈將他帶到我們面前的。”

“……”

江嬈自己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