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們齊齊答“是”,繡花針在空中劃過細碎的銀。
“誰敢我?!”子同樣大喝,目如冰涼的刃,在眾婆子上涼涼劃過,絕對殺過人的眼神。
婆子們遲疑半步。
“你們怕是忘了,這座宮殿,曾經死過一批濫用私刑者!你們可是想為第二批?”
子警告,目飛快移至趙青荷上。
“趙青荷,想讓我跪,你得先去問問皇上!皇上專門赦免了我跪拜之禮,我連皇上都可以不跪,為何非要跪你?難道,在你一個貴妃心裏,竟比皇上還尊貴?!”
“皇上的寢宮,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皇上的書房,你說踢就踢,說進就進!皇上的人,你說打就打,說跪就跪!”
“那麽,這大周國的江山,到底是跟著皇上姓蕭,還是跟著你趙青荷姓趙?!”
子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關鍵是,說得太正氣凜然了!趙青荷在這宮中無敵手許久,忽聽得這樣一番言論,竟有些不知如何反應。
當初,能著舞輕塵,是仗著皇上的寵,如今,皇上的寵都在這個替上了,不得已,隻得祭出殺手鐧——
從懷裏掏出皇後印。
“本宮代掌印,這大周國的後宮,本宮說了算!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拖出去!拔了的服,仗責50!”
“一個敢嘲笑皇上,頂撞本宮的人,本宮不信,皇上還能護著你了?!”
婆子們麵麵相覷,這後宮,確實是趙青荷說了算,可,眼前這位,這位是皇上最近一年的心尖寵啊!
聽聞每天不但要抱著睡,還要抱著教讀書寫字,恨不得吃飯都要喂的那種。
若真把這位打了,怕們真就下一批皇宮亡魂了!
“本宮的話,你們聽見沒有?”趙青荷怒極。
“哼。”子見周圍宮人沒,目從印斜睨而過,落在趙青荷臉上,“印算什麽?這座宮殿,你還不明白嗎?唯有皇上的寵,才是真正的印!”
“你算什麽東西?”子笑意愈甚,“就算握有印,也不過一隻拔了的!”
趙青荷瞬間想起當初,無數次嘲笑舞輕塵是拔了的凰,說皇上的寵才是王道,如今,風水流轉,到被別人嘲笑了!
想起上一次,皇上為了這個人推他,給解釋,心中恨意更重,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刻般,覺得眼前這個狼,是來替舞輕塵報仇的!
想起冷宮大火那夜,那人字字泣:他日化厲鬼,必定日日找你索命……
趙青荷一個哆嗦,先前氣勢全消,再看子時,眸中竟有懼意。
“當初在舞家,你什麽份,舞輕塵什麽份?舞家如何待你?你如何待舞家?!”
子音陡然降下,幾分悠遠:
“他們都說,當年那一場大火,是舞輕塵自殺,可,究竟是自殺,還是你蓄意謀殺,怕隻有你才知道!”
便就在此事,子眼尖,看見書房門口,一抹明黃朝旁邊閃過。
子角諷刺更甚。
一個女人,要復仇,除了臉蛋還能用什麼做武器?她遇上他時,她是被滅族的叛族之女;他遇上她時,他是占島為王的海盜頭子;他憐惜她,疼愛她,在她眼里他卻是毀滅她與自由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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