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崢學的是心理學,最擅長言觀、揣人心,瞧著容璽羨慕嫉妒又悔恨加的樣子,他得意至極。
小樣,跟我鬥,你還了點。
他看向今晚的正主蘇慕遠,微笑:“蘇,生日快樂,至於禮,我們改日再談,我相信你一定會滿意。”
蘇慕遠一怔,旋即笑得溫潤:“我相信你也會滿意。”
兩個互相不爽很久的男人一瞬間和諧的很,流年人聰明,可聽著這啞謎般的話語卻一陣頭大,本不清楚兩人在說什麼。
什麼禮啊?要別人過完生日再送?
只不過流年也並不在意,這種生日宴會,明面上喜慶至極,可背地裡多骯髒。
擡頭,看著蘇慕遠,對著這個照顧了自己三年的學長真心祝福:“學長,生日快樂,禮我已經送過了哦!”
蘇慕遠搖頭苦笑:“嗯,沒有比那更好的禮了。”
易崢挑眉:“你送的是什麼禮?”
流年微笑:“康德的《純粹理xing批判》。”
易崢頓時啞口無言,康德幾乎是德國最偉大的哲學家,他的思想艱深晦,而且他的生活作息更是刻板得一塌糊塗,流年不送言不送詩歌,送個哲學專著,這拒絕的意思,太明顯了。
易崢深深地折服了,這小丫頭,人聰明著呢,令人又又恨,估計蘇慕遠氣得胃疼了。
幾人談笑著,蘇慕遠突然道:“我爺爺今天也過來了,流年,去見見他老人家吧,他很是想念你。至於易,你應該也會興趣的吧!”
蘇老……
流年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說良心話,蘇家人對自己和小包都不錯,客客氣氣的,只是,正是這種客氣,讓流年覺得隔閡。
畢竟,蘇家是軍政界的大家,蘇老更是掛著中將軍銜的,許流年一無所有,配蘇慕遠,卻是是高攀。
但老人家在此,小輩們不好不去拜見,於是點了點頭,笑道:“我也很久沒見過蘇爺爺了,去看看也好。”
易崢見許流年這麼說,自然不會拒絕,而且蘇老,可是在軍區裡一手遮天的大人。易崢初到A市,多見見幾個大人很有必要。
幾人往休息廳走去,蘇老正在裡面,流年下意識地回頭掃了一眼,剛纔都還在一旁的容璽卻不在了。
流年的心底晦了一下,臉上卻愈發地緻淡漠,微笑著走屋。
休息廳,除了蘇老,還有一個在,容璽的爺爺慕老。
流年瞬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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