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興昌瞄眼晉王,見他殷切的目暗了下去,趕忙打斷江興語的話,“笨,王爺有莊子,那是管王府的糧。樂樓一日消耗多糧,你知道嗎?”
江興語的反應極快,轉頭看向晉王驚訝的問道:“王爺,樂樓是你名下的產業?”
對上江興語詫異又驚喜的目,晉王微微點頭,“算是吧!”
江興語轉頭看向寧蔚,激地說道:“阿蔚,咱們遇上大主顧了。”
說完,江興語朝晉王央求道:“王爺,往后樂樓的糧油米面……嗯!”
從小到大,晉王對是有求必應,樂樓既然是晉王的產業,往后,樂樓的糧油米面沒有道理不從萬盛進。
寧蔚尚未回過神來,此刻,心里也是無比震驚。
上一世,想拿下樂樓這個大主顧,魏源來過幾回,只見到樂樓的二掌柜,連大掌柜都未見著。
原來,樂樓是晉王的產業。
晉王沒有說話,眼含笑意的看著江興語,他很喜歡這丫頭朝他撒,
江興語見他不說話,接著撒道,“王爺,五爺,我第一回做買賣,你照顧照顧我的生意好不好?我保證,給你最公道的價格。”
江興語邊說邊起,彎腰端起茶壺要給晉王斟茶,“五爺,我以茶代酒敬你,可好?”
晉王將手伏在茶杯上,看著江興語道:“幫你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江興語想都未想,立即回道:“行,什麼條件?王爺請說。”
晉王迎著江興語的目,極認真的說道:“嫁給本王,做本王的王妃。本王請父皇為咱倆賜婚。”
在場的人皆未想到晉王會提這樣的條件,一個個的,被晉王驚得目瞪口呆。
就算寧蔚知道上一世江興語嫁進晉王府,做了晉王妃。
也萬萬沒想到,晉王會在這樣的場合開口求婚。
晉王可是皇子,放眼京城,多人家想將兒嫁近天家?
他到底有多興語?才會放下段,在人前說出懇求的話來?
寧蔚看看滿臉誠意的晉王,又看看驚愕無比的江興語,以及神如常的江興昌。
江興語從驚駭到赧,轉跑出屋子。
晉王一直盯著江興語,見跑出去,立即追了出去。
寧蔚站起來,想要跟著出去。
江興昌出言阻止道:“阿蔚,有王爺追出去就夠了,咱們不用追出去。”
寧蔚擔憂的看看門外,又看看江興昌,“這……興語……”
興語是姑娘家,晉王可是外男。
江興昌迎上寧蔚的目,朝笑笑,示意坐。
寧蔚重新坐下來,江興昌邊給倒茶邊說道:“掌珠與王爺一起長大,在年前,王爺已經向家里長輩表明了要娶掌珠為妻的心意,家里長輩對這樁親事很滿意。”
寧蔚突然想到,皇后與侯夫人是親姊妹,江府的吳老夫人是侯夫人的姑母,自然也是皇后的姑母。
而晉王的母親端妃早逝,晉王從小養在皇后邊……
江興昌見寧蔚愣怔,將茶杯推到面前,接著解釋道:“皇后娘娘是祖母的侄,娘娘從小就喜歡祖母,進宮后,時常請祖母進宮說話。
而江家,幾輩人只得掌珠一個兒,祖母對掌珠極寵,走哪兒都會帶上掌珠。所以,掌珠與太子,王爺都極。”
寧蔚了然的點點頭,說道:“看得出來,王爺待興語極好。興語若嫁給王爺,定會夫妻恩,幸福滿。”
江興昌做了個請的手勢,“但愿吧,阿蔚,請喝茶!”
說完,江興昌笑著說道:“我向掌珠一般,喚你阿蔚,可以吧?”
寧蔚朝江興昌笑著點點頭,“多謝江四哥,能得江四哥照拂,是我的榮幸。”
“英哲的傷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江興昌開口問道。
寧蔚抿口茶,抬頭回道:“已經大好了,大夫說再養些日子,就可以棄拐了。”
兩人話了會家常,江興昌的小廝丁路進來稟道:“爺,小二過來稟,菜已經備好,請問是現在上還是等會再上?”
江興昌說道:“現在上吧。”
丁路得令,欠退了出去。
寧蔚看向江興昌,問道:“不等王爺與興語嗎?”
江興昌搖搖頭,“不用,掌珠與王爺在一起,不著。”
寧蔚點點頭,遲疑一下,抬頭看向江興昌,好奇地問道:“樂樓是王爺的產業?之前怎麼沒聽說過?”
江興昌看向寧蔚,“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沒聽說過很正常。”
說到這里,江興昌停下來,低頭抿口茶,再接著說道:“晉王的母妃端妃姓孫,是靖遠侯孫可為的兒。
端妃娘娘的母親端木綿,是當時天下第一富商端木欽的獨。樂樓是端木家的產業。
靖遠侯府與威遠侯府一樣,都是武將之家。
二十年前,北邊的蠻人進犯,孫大將軍帶領孫家軍征戰沙場,那是場惡戰,靖遠侯府的十多位男兒全死在那場戰役中。
端妃娘娘懷著皇子,接到噩耗后,悲傷過度,導致早產,端妃娘娘沒從鬼門關過來,撒手而去……”
小二傳菜上來,江興昌住了口,后面的話沒有再說。
小二退下后,丁路與棗花上前來伺候。
飯后,又喝了一盞茶。寧蔚起告辭。
江興昌從江興語那里得知寧蔚的境,擔心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不測,于是跟著站起來,“我送你回去。”
寧蔚怕耽誤江興昌的時間,連忙說道:“江四哥有事你忙你的,不用特意送我。”
江興昌說道:“無妨,我正好要去刑部辦些事,順路。”
刑部在歲錦街上,離寶瓶巷不遠。江興昌送回去,繞不了多路。
寧蔚不再推遲,福道:“那有勞江四哥了!”
從樂樓出來,江興昌騎馬走在寧蔚的馬車旁。
路上,江興昌問起寧蔚近期的打算。
想著江興昌為萬盛米行籌了不銀子,也算是米行的東家,寧蔚覺得有必要將自己計劃如實的告訴他。
寧蔚說得很仔細,江興昌聽得也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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