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趙夫人開口道。
不等小趙夫人將話說完,寧焰不耐煩的將的話打斷:“不用可是了,旁人的話,用不著在意。
當年我娶你時,多閑言碎語?我在乎過嗎?我本不在乎。
日子是自己的,自己過得舒心最重要。”
小趙夫人見寧焰有些惱了,不敢再多言,溫婉的點頭道:“妾聽老爺的。”
小趙夫人的順從,寧焰很滿意,看小趙夫人目水,手將其摟在懷里,輕輕的拍著肩聲道,“秀兒,這些年,你為這個家,為我付出很多。我都知道。能娶到你,是我莫大的幸福。”
小趙夫人的手輕扶著寧焰的口,聲道:“妾第一次見到老爺,就被老爺的風姿深深吸引。
那會兒,妾最大的愿,就是能與老爺廝守終生。
老爺讓妾得以如愿,妾自然要竭盡所能的為老爺打理好一切。
只是,妾能力有限,怎麼做也得不到母親的認可,讓母親,讓宇哥兒與蔚姐兒他們滿意,妾很慚愧!”
小趙夫人的話音里帶著濃濃的委屈與無奈,聽到寧焰心里難。
寧焰低頭親了親小趙夫人的額頭,輕聲安道:“秀兒,別自責,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母親年齡大了,子又偏執,你多擔待些。
至于那兩個小的,母親愿意管他們,你讓母親去管就是了。”
小趙夫人微微嘆口氣,委屈的說道:“宇哥兒與蔚姐兒是老爺的兒,妾才想對他們好的。”
寧焰的手微微用力,將小趙夫人抱,“我知道,是他們沒有福氣。”
說到這里,寧焰輕輕推開小趙夫人,低頭理了理衫,“母親將他倆帶過去也好,省得他倆天在我眼前晃,晃得我心煩。這事就這麼定了,夫人無需多說。哥兒下學該回來了,轉眼就秋闈了,我得去看看哥兒的功課。”
提到兒子,小趙夫人識趣的將邊的話咽回去。
小趙夫人指兒子金榜題名讓揚眉吐氣,在心里,兒子的前程是頭等大事,別的,都是小事。
寧焰離開后,小趙夫人一掃臉上的擔憂,朝門口的秦嬤嬤吩咐道:“備車,回青蓮巷!”
既然留不下來,那就先放放。別以為躲出去,就拿他們沒招了。
秦嬤嬤猶豫一下,壯著膽提醒道:“夫人,楊嬤嬤差人過來說靜安堂在收拾箱籠,今兒就要搬去明輝巷,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小趙夫人邊往外走邊說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是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攆走的。是留是走,隨!臉皮已經撕破了,還腆著臉去討好,我吃飽了撐的?”
“可是……”秦嬤嬤垂頭跟在小趙夫人后,面難。
不贊同小趙夫人的做法,竭力勸道:“夫人,咱們十多年都忍過來了,再忍忍吧。就算是做戲,也要做全不是?”
小趙夫人放緩腳步,回頭瞪秦嬤嬤一眼,氣惱的說道:“老爺點頭放走的,我去留什麼留?”
秦嬤嬤說道:“理是這個理,可老爺是老爺,老爺做得再不好,他也是老夫人的兒子。可夫人不一樣,夫人……”
小趙夫人惱火的說道,“真是煩死人了,走吧!去看看。”
秦嬤嬤賠著笑道:“老奴就知道,夫人是最識大的。老奴知道夫人心里委屈,可咱們不能落人話柄,夫人且忍忍,待老夫人帶著那倆離開了,這府里,就完完全全的是夫人的了,夫人再不用顧忌什麼,對吧?”
小趙夫人頓了一下,接著抬步往前走。
秦嬤嬤趕忙加快腳步跟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小趙夫人說道:“先去靜安堂,你讓人備好車,從靜安堂出來咱們就回青蓮巷。”
聽了小趙夫人的話,秦嬤嬤滿臉堆笑的曲膝道:“是,老奴這就去安排。夫人最有氣度,最顧大局了。”
寧蔚帶著棗花與桑葉趕去靜安堂,在長廊上就聽到屋里的聲音,于是停了下來。
“母親,您老上了年紀,帶著宇哥兒與蔚姐兒住到明輝巷多有不便!媳婦也不放心。你老就留在府里,留下來媳婦好照顧你。”小趙夫人的聲音傳過來。
“你不用勸了,我的主意已定,今兒就搬過去。我走后,府里的事全靠你了,有勞了!”
“唉喲,什麼有勞呀?母親這話折煞媳婦了,照顧母親,打理府里的大小事務,是媳婦應盡的本份。”小趙夫人脆聲應道。
錢老夫人不想多話,直言道:“我這里糟糟的,你有事先去忙吧。”
“那好吧。青哥兒太不懂事了,像個孩子似的喜歡開玩笑,以至于傷著宇哥兒,我這就回青蓮巷去與阿娘說說,讓青哥兒來給宇哥兒賠禮道歉。”
寧蔚聽得想笑,趙永青像孩子似的不懂事?虧說得出口。
錢老夫人擺擺手,說道:“誰說不是呢?青哥兒也好,宇哥兒也罷,一個個看著不小了,其實還是孩子心。
孩子間的事,由他們自行置,錦秀你不必摻和進去。”
小趙夫人福道:“母親真是慈又可親的老人,事事為人著想。媳婦代青哥兒向母親道謝,謝謝母親的諒。”
錢老夫人直接下逐客令:“你有事你去忙,楊嬤嬤,送送錦秀。”
遭人錢老夫人嫌棄讓小趙夫人心里很不高興,小趙夫人忍了又忍,朝錢老夫人尷尬地笑著福道:“那媳婦就去忙了,母親走時差人過了通傳一聲。”
錢老夫人接過話來,“用不著興師眾的,我帶宇哥兒與蔚姐兒過去住些日子,待宇哥兒的傷好些了,就回來。”
錢老夫人的話正中小趙夫人的下懷,笑著說道:“母親是低調的人。就依母親的,改日媳婦再過來看母親。”
小趙夫人從屋里出來,見到站在廊廡下的寧蔚,愣了一下,臉上笑容消失,瞬間降至冰點。
寧蔚朝小趙夫人福見禮,“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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