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打手對視一眼:“你說你家那個母老虎?快得了吧!就那模樣倒我們都不要!惡心死了!”
“那婆娘都被送到大牢了,怎麽可能是那個婆娘!”顧全忙往他邊湊了湊,“我還有個兒,那皮一掐一包水,長的可好!雖然嫁人了,但是沒生孩子……”
他猥瑣的衝著這倆打手使了個眼:“絕對夠掌櫃玩的!”
打手上下打量他半天,又到旁邊嘀咕了一會兒,這才回來道:“要是我們沒找著,絕對回來了你的皮!”
“放心放心,我在賭坊小命都在你們手裏,不可能騙你們的。”他訕笑著告訴他們顧萌萌的住,等人走後冷哼一聲。
從藥鋪那天之後顧全還去問顧萌萌要了兩次銀子,結果每次都哭著說自己沒有,要不是因為這,顧全怎麽可能將自己的宅子給抵了?
“顧萌萌啊顧萌萌,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旁人!”他從地上爬起來,大搖大擺的走到門裏,不一會兒便傳來興的聲音。
街上的人聽見靜不由大罵顧全,連進門看病的都不由朝著外頭吐唾沫,道:“真是個畜牲!為了賭錢,連自己的兒都賣!”
“哐當”,藥杵從趙兮雪手上落,本就蒼白的臉更是慘白一片。
“爺……爺爺……”
趙維強眸閃爍不定,他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趙兮雪,握了拳頭冷哼:“別多管人家閑事,那丫頭可機靈著呢。”
“可是……”
“搗藥!哪兒那麽多廢話!”
趙維強的語氣比起之前要更嚴厲幾分,這會兒心可是差的很。
他這邊手已經搭上了病人的脈搏,那頭趙兮雪突然站起來,跑出門去,磕磕的問路人:“你,你知道顧萌萌家在哪兒嗎?”
趙維強咬牙,“不爭氣的丫頭!”
……
顧萌萌這兩日哪兒都沒去。楊三娘浪費了好些銀子,顧全更不用說,燒錢的祖宗,這會兒生意還沒打開市場,隻能先做些簪花用。
做的累了,站起來了懶腰,眼睛就不自覺的往櫥那邊瞟,腦海裏一下子浮現出雪狐皮的模樣。
要不……將它賣了?
念頭一出,立馬搖頭,不行不行,這等寶貝若是以現在的份流出去定會引來殺之禍。
寶貝之所以能稱之為寶貝,隻因為它在權貴的手裏。
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手藝的好。
“也不知道那個呆子今日會不會早些回來,得讓他給我按按胳膊按按腰才行,嗯……按上兩個時辰。”嘟囔完,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仿佛看見了蘇元商滿眼委屈卻又不敢反抗的模樣了。
忍不住又笑罵了一句“呆子”,便再次低頭纏簪花。這邊屁還沒捂熱乎呢,家大門突然被人踹開,頓時眼神一冷。
“你就是顧萌萌?”打手一見顧萌萌立馬樂了,這姑娘,果真如同顧全所說,水又漂亮,笑的也漂亮,這眼睛裏還有那些姑娘沒有的韌勁,這可是極品啊!定是好玩的!
當下他拿著子往桌子上一扔,大爺做派在顧萌萌對麵坐下,拿下頦子對著顧萌萌:“你爹已經將你賣給我們四方賭坊了!”
終於來了嗎。顧萌萌不不慢的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眼角眼尾都絕著下垂,“什……什麽……我爹他……”
打手瞅著這模樣哈哈大笑,他們就喜歡看這種小人落淚,有個不老實的在顧萌萌臉上了一把道:“看在你模樣還不錯的份上,給你個特權,自己收拾東西跟我們走吧,要是我們來的,你這小板可不住!”
顧萌萌踉蹌後退,抓著自己的服,“可是我還有相公,我還有家,我怎麽能跟你們走呢……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
“看來你是想吃的了。”打手站起,一手抓住了的胳膊。
顧萌萌忍不住的掙紮,可力氣的差距讓本無法掙,隻能哭著被他們拉著往賭坊那頭走。
然而沒人看得出,顧萌萌那淒慘的眼淚底下是一片清明。
賭坊跟店不過就差了兩條巷子,早就囑咐過布娘在附近看著,隻要瞧見被抓,就去找兵過來,隻需要在賭坊裏周旋片刻,屆時便能將顧全送進大牢,自己。
計劃安排的不錯,可卻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來個程咬金。
將到巷口,他們就撞上了趙兮雪。
那姑娘瞅見子臉都白了,都直打哆嗦,可當看見顧萌萌的滿臉淚痕,出了雙手擋在了他們跟前。
“我,我我不許,不許你們,帶走!”
打手一愣,忍不住皺眉:“趙大夫的孫?想不到你這種份尊貴的人還跟這賴子的兒有!”
“隻是趙小姐,這是他爹賣進我賭坊的人,還請趙小姐不要摻和的好。”
趙兮雪不走,堅定的站在他們前:“我,我有銀子!欠了,欠了你們多,我給你們!”
“哦?你給?”打手嗤笑,“爹欠我們一百兩銀子,你給,你給的起嗎!”
打手就是說的玩笑話,可趙兮雪當真了,拿出了錢袋子,認真道:“這裏麵隻有十兩,但是,我會再攢銀子給你們的,所以你們先放了。”
“十兩銀子可連一條胳膊都買不到。”打手變了臉,子拿在手裏,冷言威脅,“趙小姐,我好言相勸就到此為止,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我……”
“趙小姐。”趙兮雪想焦急的說什麽卻被顧萌萌打斷,看著顧萌萌,滿眼擔憂。
顧萌萌皺眉,沉了沉聲:“我攏共跟趙小姐沒說幾句整話,同趙小姐也不算是朋友,我的家事,還請趙小姐還是不要手的好。”
打手:“聽見沒?趙小姐,正主都這麽說了,你還不快點讓開?”
趙兮雪眼睛的盯著顧萌萌,試圖從的眼裏看出什麽,可是顧萌萌眼裏除了疏遠,本沒有剛才的淒慘。
這神的轉變趙兮雪研究不,但知道,現在的顧萌萌,需要幫助。
“我不走,我也不會讓跟你們走的!”
顧萌萌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突然有些後悔招惹這姑娘了。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