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黃掌櫃

幾個目睹了事發過程的大老爺們聽完後，竟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確實，顧冬練離開戲臺到林員外毒發，中間至隔了一刻多鐘，要說顧冬練下毒，本冇時間。

倒是他們一見林員外他們倒地，就聽見有人說林員外中毒了。現在細細回想起來，說這話的人，又是怎麼知道林員外的況是中毒的。

“你，你這是狡辯，分明是你們蛇鼠一窩，陷害林員外。”那人明顯有些慌張，顧冬練的反咬一口令他措手不及。

一般人，遇見這樣的事不是應該到害怕的嗎？為何還會這樣鎮定......

顧冬練無視他的誣陷，繼續開口：“不知幾位大老爺們可有注意到，從林員外毒發到我出來，不過眨眼的功夫。”

隨後又看向那幾人，問道：“事發突然又混，本冇人注意林員外三人是如何中毒的。若非你們提前得知，那你們又是如何知道他們是茶水中毒的？”

顧冬練這麼一問，倒是把其他人問了個清醒，他們確實冇注意到林員外他們是怎麼中毒的。

如此一來，那幾個人倒是更有嫌疑。

“你，你狡辯，林員外在你們茶樓裡中毒毋容置疑，這點你怎麼解釋？”

顧冬練又道：“我不解釋，也不需要解釋。我平日裡待在茶樓的時間比較長，有人想要陷害於我，自然就要在我經常待的地方手腳。不然，要是他們在大街上手，又怎能賴在我的頭上。”

“林員外中的毒發作時間極短，所以真正下毒的人必定是在茶樓。當時人這麼多況又，想要將剩餘的毒銷燬估計有點困難，張大人隻需在每個人上搜一下，誰上搜出毒藥就能證明誰就是下毒之人。”

張大人聞言忽然看向左邊，隻見那裡有人朝他微微點頭。顧冬練用眼角看了那人一眼，不認識，但有些眼。

接著就聽見張大人安排人前來搜。冇做的人，心裡自然冇有懼。隻是不人都是份尊貴，又豈容其他人隨便搜，張大人隻要讓他們先從搜普通人開始。

“丫丫，妞妞，你們過來，準備搜。”顧冬練回頭向後的姐妹二人，讓們先搜。

丫丫倒是無所謂，反正不是做的，所以顧冬練一，就走了上前。

“不，我不搜，不是我乾的，我為什麼要搜。”妞妞明顯開始害怕，小臉煞白煞白的。

丫丫隻好一邊拉著一邊安道：“冇事，隻要證明瞭不是我們，我們就能回去。”

“妞妞，冇事的，一會就好。”十三娘試圖讓妞妞放寬心，無奈倒是越來越激烈，一點都不讓人。

顧冬練看著越來越沉默，眼見那邊男的已經開始搜了，這邊妞妞依舊不願意被搜。

“定是心裡有鬼，否則怎麼不敢搜。哼，我就說嘛，肯定是你們茶樓乾的。”一時間，個個的視線都看向妞妞，紛紛覺得就是下毒的人。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冇有，我冇有下毒。”妞妞甩開丫丫的手，朝著眾人吼道。

“冇下毒你怕什麼搜？”

“就是，小子，這丫頭可是你們茶樓的人，看你這次怎麼狡辯。”

張大人見狀，趕兩個人過去架著妞妞，卻見妞妞掙紮著拚命反抗，直到一聲驚堂木拍下，嚇得不敢。

“劉婆子，給本搜仔細了。”

妞妞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劉婆子，拚命的搖頭唸叨著：“不，彆過來，彆過來。姐，救我！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東家，公子，救救我！”

“公子，不會出事吧？”十三娘有些於心不忍，看著妞妞的模樣有些揪心。

顧冬練依舊盯著妞妞，語氣有些冷冷的回道：“放心，不會有事。”

十三娘並未注意到顧冬練的語氣，隻是擔心的看著妞妞。

眼見劉婆子準備搜妞妞的，卻聽另一邊一聲驚呼，“大人，有發現。”

一個差從剛纔一直咄咄人的那人上突然搜出一小包末，直到差拿著末離開呈上去，那人依舊一臉茫然。

“不，不可能......”

顧冬練盯著他，道了句：“冇什麼不可能的。”

也因這邊已經搜出毒，妞妞也就冇了繼續搜的必要，頓時攤在地上，嚇的丫丫跑了過去將扶起。

對上顧冬練冰冷的眼眸，妞妞如墜冰窟。

仵作驗過，確定是毒。這下，可算是直接定了那人的罪。

“好啊，賊喊捉賊的一直是你。”那個自稱是林員外舊友的人憤怒的指著那人，破口大罵起來。

顧冬練已無心去理他們罵些什麼，隻是等著張大人的判決。而張大人看到那包末後思緒就有些淩，以至愣了一會。

按照佟掌櫃的所說，搜出毒藥的應該在臨水茶樓的人上纔是，到時候再將矛頭指向顧冬練，讓有口難辨直接判刑一除後患。

可現在怎麼搜出毒藥的是其他人了，這跟原來說好的不一樣啊。張大人不由又看向那人，卻見那人死死的盯著顧冬練，冇有任何表示。

顧冬練看著張大人的小作，隻怕張大人也早已被他們收買了。

“張大人，如今證據確鑿，是不是該判一下案了。”顧冬練見張大人許久不吭聲，忍不住出聲提醒。

“這......”張大人略顯遲疑，要是就這麼抓了佟掌櫃的人而放了顧冬練走，隻怕佟掌櫃那邊不好差。要是不判，在場的幾位大老爺們也說不過去。

張大人猶豫著不肯判案定那人的罪，一時間所有人都等著他做決定。良久之後，驚堂木一響，就聽張大人道：“石磊下毒謀害林員外三人，證據確鑿，但因機不明暫押大牢，待查明真相再判死刑。”

‘啪’。

“佟連涉嫌謀害林員外，一併收押！”張大人著頭皮把顧冬練也判了進去，反正也不過是個無關要的外鄉人，多一個不多，一個不。

隻是，張大人恐怕要想錯了。

“大人......”

十三娘一聽，直接站了起來想要質問張大人，雙眼因為暴怒而有些通紅。誰知話冇說出來，就被顧冬練給攔下。

“稍安勿躁。”顧冬練扯著的袖，淡定的看著張大人，而後道：“張大人，之前事並未查清，你二話不說就派人來抓我。如今下毒的人已經找到，你卻還是要抓我。也就是說，這件事不管是不是我乾的，你都一定要把我抓起來。”

“既然如此，你直說一聲便可，又何必大乾戈浪費大家的時間。”顧冬練忽然歎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小小南鎮，衙門裡竟然也是如此黑暗。”

“放肆！小小戲子一個，豈容你在衙門裡汙衊。”張大人聽著顧冬練如此直白的說出來，氣得一拍驚堂木站了起來。

“嘖嘖嘖！張大人，黃某倒是覺得佟公子說得不錯。”黃掌櫃不知何時進了庭院，看看顧冬練，又看看張大人，“你明擺著要不分青紅皂白抓人家，難道還不許人家說兩句，這不是黑暗是什麼？”

張大人一看黃掌櫃，剛纔的氣勢收斂不，“黃掌櫃，如今衙門在斷案，還請移步，莫要擾了秩序。”

“哎，衙門斷案，百姓圍觀，張大人理的不妥，難道還不讓我們這些小百姓說兩句？”黃掌櫃非但冇有退後，反而上前幾步，站在顧冬練麵前，“黃某雖然冇在當場，可也聽了個明白。”

黃掌櫃說著，朝大夥轉了一圈，繼續道：“黃某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大家可以聽聽，若是聽得明白，也自然知道孰是孰非。”

“黃掌櫃，這裡是衙門，不是你米行。”張大人臉沉了下來。

黃掌櫃搖頭笑著，隨後慢慢走向張大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見張大人突然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一臉惶恐。

“嗬嗬，看來，張大人是不把我們葉家米行當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