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也明白中年人在擔憂什麼,可是他跟著太傅謝一峰學藝也有六七年了,他深知太傅武藝高強,行事果決凌厲……事到如今,他能依靠的人也唯有太傅了!
想著,大王子咬牙問道:“太傅,你有什麼辦法?!”
謝一峰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摺疊的羊皮紙,正道:“大王子殿下,末將潛伏在城中幾日,將都城中南疆軍的城防圖和巡邏圖都記錄了下來……”他一邊說,一邊將羊皮紙鋪開在一張方桌上,從紙上畫的大致廓可以看出這是都城的地圖,上面還做了不標註。..
“大王子殿下且看這裡……”謝一峰手指向羊皮紙上的某道。
大王子急切地快步走到桌旁,見狀,謝一峰半垂的眼簾下閃過一道冷芒,目看似落在羊皮紙上,其實眼角卻是在注意大王子的一舉一,看著對方與自己越來越近,心中暗暗地數著數……
在大王子停下腳步看向羊皮紙的那一瞬,謝一峰忽然了,手中藏的刀片凌厲地往大王子的脖子上一抹……
銀一閃。
大王子只覺得脖子一涼,踉蹌地退了兩步,捂著脖子難以置信地瞪著謝一峰,彷彿在質問著:太傅,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紅得刺眼的鮮自他的指間汩汩流下……
然而,謝一峰已經不再看大王子了,他一擊即中,此刻的大王子對他而言,也就是一個死人了。下一瞬,他即刻拔出腰側長刀朝那中年人刺去。
中年人急忙拔刀一擋,“錚”的一聲,兩把兵接之火花四。
中年人怒道:“好你個謝一……”
他的話沒機會說完,因爲謝一峰本就不想跟他廢話,腳下一掃,藏在他鞋尖的刀刃已經劃破了中年人的,在他的大上留下一條痕,流出的卻是烏黑如墨……
“你……”你竟然下毒!
中年人的這句話還是沒機會說完,他傷的那條大一下子就腫大了一半,目驚心。他踉蹌著倒了下去,臉上一片黑紫之,毒氣攻心。
只是彈指間,這小小的屋子裡就多了兩。
謝一峰俯視著這兩了無聲息的,角勾出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反正大王子早晚要死,不如死在他手上,還有點價值!
謝一峰毅然地揮刀而下……
……
須臾,謝一峰就拿著一個青包袱從小宅子中走出,巷子裡沒有別人,可沒想到的是,等他走出巷子後,就見一隊十幾人的南疆軍騎兵從左前方的一條街中拐出,正好朝他這邊策馬而來,馬蹄飛揚。
謝一峰本能地想躲,卻已經晚了一步。
“謝兄!這不是謝兄嗎?!”一個年輕而耳的男音對著謝一峰喊道。
謝一峰只能僵地站在了原,看著那一行人漸行漸近。
“傅將軍!”
謝一峰很快就認出爲首的青年是傅雲鶴,傅雲鶴的旁是坐在一匹紅馬上的原令柏。
看他們最後方的囚車裡關押著數個被俘的西夜士兵,謝一峰猜想傅雲鶴應該是出來搜拿西夜餘黨的……
“謝兄,你怎麼會在這裡?”傅雲鶴看著謝一峰挑眉問道。
話語間,傅雲鶴和原令柏的目都落在了謝一峰右手中的青包袱上,包袱的底部滲出了暗紅的,一看就知道是。
擡眼看著這兩個年輕人,謝一峰心中掙扎了一瞬,終於還是拎起了手中的包袱,朗聲對傅雲鶴道:“傅將軍,我剛纔追隨一個行跡可疑的西夜人,沒想到竟偶然追查到了西夜大王子拉特的下落,機會難得,我就將之斬殺,這是他的頭顱!”
說著,謝一峰抱拳,意味深長地說道:“還請傅將軍帶我去見侯爺!”
謝一峰目地看著傅雲鶴,這傅雲鶴如今深語白重用,自己現在言明請他帶路,也就是要把功勞分給他一半的意思,想必他也會領吧?!
謝一峰的這包袱雖然裹了好幾層布,但還是約地能看出其中那頭顱的形狀,傅雲鶴和原令柏皆是眉頭一,飛快地互相看了看。
“謝兄,”傅雲鶴的目微沉,眸中閃過一道異芒,然後笑了,“本將軍正好要回宮找侯爺覆命,那謝兄就與本將軍一道吧。”
傅雲鶴的娃娃臉笑得燦爛和煦,可是神之間卻出一威儀,讓人不敢小覷。
原令柏不由得看著傅雲鶴,心中有幾分慨:跟著大哥幾年,小鶴子真是大不一樣了!……自己雖然落後了兩三步,不過現在起直追也不晚對不對?!
就在原令柏有些糾結的心思中,一行人馬當即策馬回了王宮,然後三人直接去了書房拜見正在裡面理政務的語白。
“將軍!”
謝一峰恭敬地給語白行禮,把剛纔對傅雲鶴他們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接著就把手中的包袱放在大理石地面上,並將之解開……
伴隨著一種濃濃的腥味,一個面目猙獰、七竅流的頭顱暴在空氣中,灰敗的臉龐上,死魚般的眼珠瞪得凸了出來,讓人看著就是心中一凜。
書房中,寂靜無聲,空氣似乎都冷了下來。
語白俯視著那猙獰腥的頭顱,淺淡的脣抿了一條直線,緩緩道:“謝一峰,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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