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樸緻的木盒中,裝有一個小巧的袖箭箭匣、七支閃爍著寒的小箭和一張深青的謝公箋。
這可是好東西啊!
南宮玥眸一閃,眼中掩不住喜意。
手無縛之力,這東西於而言,實在是太有用了!
南宮玥拿起盒中的謝公箋一看,據上面所寫,這袖箭名爲玲瓏袖箭,乃是幾十年前一名著名的技關大師心設計的。語白在紙上仔細地註明了那些小箭的尺寸、製作材料,還有煉製方法……
也就是說,即使這七支小箭用完了,還可以自己命人打造。
這個語白,還真是好人做到底!
南宮玥收起那張設計圖,又拿起那個袖箭的箭匣,細細把玩著,面讚歎之,但見這箭匣小巧緻,比的手掌還小,上有七個箭槽,一眼看上去,不像個武,倒像是一個的裝飾。
南宮玥仔細地將它收好,心裡明白一定是語白知道了自己在齊王別院遇流匪一事,這才送了這個過來,讓自己防用的。
語白此人,心思之細膩,真是讓人歎服!
南宮玥心中涌過一道暖流,一時間,心既又有些複雜。
“踏踏踏……”
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混雜著車軲轆的聲音,漸漸靠近……很快,便是一個略有些耳的音:“可是南宮三姑娘的車駕?”
南宮玥給了意梅一個眼,意梅連忙車伕停車。
不一會兒,後面的那輛馬車也停了下來,車簾一掀,先下來一個小丫鬟……
這是……意梅挑起窗簾,往車窗外一看,立刻心裡有數了,道:“三姑娘,是恩國公府的馬車,應該是蔣姑娘。”
果然,下一刻就見蔣逸希就在那小丫鬟的攙扶下,優雅地從馬車上下來,然後上了南宮玥的馬車。
“希姐姐!”南宮玥驚喜地說道。自那日齊王別院一別,還是第一次見到蔣逸希。
“看到前面有南宮府的馬車,我就猜到是你!”蔣逸希親熱地拉著南宮玥的手,眸中掩不住溫暖的笑意。
本來,與南宮玥只算是君子之,但經過齊王別院那一劫後,兩人的倒是又增進了一分,了患難之了!
“玥姐兒,我一直想去南宮府向你道謝,可是上次的事把我父親母親都嚇著了,這段日子都不太願意讓我出門了。”雖然事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但蔣逸希心中還是有幾分後怕,慨地嘆道,“玥姐兒,當時要是沒有你,指不定我們落到什麼下場!”
當日若不是南宮玥當機立斷,駁了曲葭月的提議,他們又可能堅守到援軍來的那一刻呢。
“希姐姐,這是哪裡的話?”南宮玥含笑地說道,“都是大家同心協力……如果真要說誰功勞最大,那定當是齊王府的韓公子了!”
蔣逸希也是心有慼慼眼地點頭應道:“確實如此!”
韓淮君當日的表現,衆人都看在眼裡,孟子有語: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韓淮君便可稱爲大丈夫!
這韓淮君齊王庶長子的份有些尷尬,往日裡,他們這些世家嫡子嫡都不會與其往來,一來,怕得罪齊王妃;二來,這世家的圈子,嫡庶有別,如同一個高高的屏障,無法越!
如今經此一遭,衆人多多對韓淮君存了幾分好,覺得此人實在是可以結之輩。
蔣逸希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南宮玥大致猜出了蔣逸希的想法,心中一:也許這對韓淮君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讓他可以真正地走近這些世家子弟,爲自己開闢出一條全新的人生!
南宮玥微微一笑,轉了話題:“希姐姐,你這是要去哪?世子夫人怎麼願意放你出門了?”
“唉,別提了!”蔣逸希一說到此事,就是愁上心頭,眉頭深鎖,“我這是去雲城長公主府探流霜縣主的。當日,的臉了傷,也多虧你理得當,纔沒讓傷勢惡化。回府後,長公主立刻就爲請了太醫,可是看了十來個太醫,都說傷口痊癒後一定會留下明顯的疤痕!最近流霜縣主一直悶悶不樂,我和自小相,這個時候自然得多去看看!”
“原來如此!”南宮玥若有所思地說道。
流霜縣主的傷當時也看過,確實有些棘手,也難怪那些太醫束手無策。
“希姐姐,我本來也打算去雲城長公主府裡爲流霜縣主治療傷勢,可是我命人往公主府遞了三回帖子,卻杳無音信。”南宮玥無奈道,“我原以爲是宮中的太醫已經有了治療的方法……沒想到形竟是這樣。”
蔣逸希知道南宮玥醫高明,本來也曾想過請南宮玥出手替流霜縣主治療臉傷,卻也不想冒然替南宮玥攬事上。
此刻聽南宮玥一說,倒像是……
想到雲城長公主的子,蔣逸希的眸閃了一閃。
哎,只可憐了怡姐兒……
蔣逸希沉一下,正道:“玥姐兒,你可否隨我去一趟雲城長公主府?”
蔣逸希提出這個要求,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心裡清楚以雲城長公主的子,既然三次無視了南宮玥遞去的帖子,恐怕這次就算南宮玥特意過去,也不一定討得好,可是另一方面,實在是不忍心原玉怡因爲雲城長公主的任而一生盡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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