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江奕辰一遍又一遍問道。
江母僵了半響才穩住緒,垂著眼簾默不作聲,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你在國外生活的好好的,為什麽要突然回來幹涉我的人生呢?”江奕辰想起那些逝去的過往,心口就淤堵得慌。
江母抬眸,將視線落在江奕辰上。
“因為那個人害得你頹廢無鬥誌,你是江家的獨子,是要繼承江家一切產業的男人,怎麽可以因為兒長影響事業!”江母沉聲說道。
江奕辰輕笑一聲,說不出是自嘲還是什麽。
“當年你為了一個洋人,還不是棄我和父親於不顧!”
江母臉變了又變:“這不一樣!”
當年的事,的確做了一個錯誤典範。
“我自己報複沈家是我的事,其他人手,那便是了我的逆鱗。”
江奕辰從旋轉皮椅上起來,逆而站,高大的黑影籠罩在江母上,讓有些不上氣。
這個上流著骨的男人,已經羽翼滿,不再自己掌控。
“那個人有什麽好,讓你過了三年還念念不忘!你別忘了依然才是你的正牌友!”江母不得不抬高音量表明自己的鎮定。
“易依然隻是你想安在我邊的棋子,你希可以代替沈七月在我心底的地位,但你想錯了。”江奕辰將聲音抑得很平穩,“不要妄想再幹涉我的人生,畢竟對於一個隻生我未養過我的人來說,給你養老也隻是我的責任,而不是義務。”
最後的話,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和警告了。
如若江母再手理江奕辰的生活,那他便會收回在江家的一切權利,也會公開撕破臉皮。
那麽江母想在自己年滿60歲後獲得的江父部分產豪宅,便毫無可能。
江母了握拳的手,氣得發。
“你要麽繼續回國外養,要麽就住在度假村看看風景釣釣魚,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我可不希讓父親半夜從棺材板裏跳出來給你托夢。”
江奕辰說完,便拿起桌上的電話通知了助理進來,恭送江母離開。
“奕辰,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江家,我絕不會允許我的兒子和江家毀在那個人手中!”
江母痛心疾首地說完,隨後離開了辦公室。
江奕辰重新坐進旋轉皮椅,整個子都凹陷進去,神著掙紮。
他努力回想自己那日在法庭和沈七月重逢的那一刻,看向自己的眼神著躲閃和怨恨。
那個時候的江奕辰還不懂,明明是個無拋棄自己的人,有什麽資格能恨自己?
此刻再想起左的那道疤痕,江奕辰的心髒就像被人在手心,一呼一吸間都無比費力。
江奕辰從屜中拿出一個有些掉漆的優盤,然後進電腦,將裏頭一個上鎖的文件夾打開。
他沉默片刻,在碼欄輸了沈七月的生日,文件夾隨即解鎖。
裏麵存放著的,是沈七月和顧寒躺在床上的照片。
這三年,每次他思念那個人無法自拔時,他都會打開這個相冊,看這些照片。
這個曾在自己下妖嬈的人,躺在了別的男人下,還一臉。
有多深,恨就有多濃。
他江奕辰這輩子最恨的便是人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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