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后的手,西北司家沒了太后這個靠山,況可就不一樣了!
而且早些年的時候,皇上被太后管束了那麼多年,后來又一直拿不到西北司家的兵權,讓皇上早已對太后充滿了怨恨!
他甚至覺得,若不是太后不肯放手西北兵權,還護著安親王長大,現在本就不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如果他能把五方軍的兵權都握在手中,又怎會像現在這麼憋屈!
每當想到這件事,他就滿心的怨恨無發泄。
皇后和太子一踏進書房,就瞧見了臉沉的皇上,以及他手邊上的——兩卷圣旨!
皇后和太子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如出一轍的狠之。
母子二人請過安,皇上先開了口:“你們二人怎麼過來了。”
語氣里著煩躁,這兩人最近可沒給自己找麻煩,但一想到手邊的圣旨……
皇后當即揚起笑容,親自端著手中的一盅湯,走到了皇上的案邊:“皇上,臣妾擔心您太過勞累,所以特地熬了湯來。”
皇上微愣,看了眼皇后親自放在自己面前的湯盅,有些意外道:“讓下人端著就是了,你怎麼還自己端來了?”
皇后有多年沒這麼親自手過了?今天竟然還破天荒地來了這麼一出?
皇上一抬頭,發現整個書房里只剩自己、德海公公、皇后和太子四人,而一低頭就看到那兩卷圣旨擺在一旁。
再想到皇后和太子二人此時的反常舉,未帶任何宮人,還關上了書房的殿門,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頓時眉心蹙,臉也瞬間沉了下來,他滿臉怒氣地看向德海公公:“狗奴才!你把朕擬旨的事告訴他們二人了?!”
他今日剛下定決心改立太子,立刻就到書房來擬旨了,除了邊伺候的德海公公,本沒人知道此事!
除了德海公公出去給皇后和太子,還能是誰?
德海公公當即跪了下來,額頭磕在地上,卻不言不語。
太子見狀,眼神微閃,立刻轉頭看向皇上,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父皇,您也別怪德海公公了,是兒子讓他這麼做的,他也是關心父皇嘛!”
“說什麼關心朕,分明是關心你吧!”皇上氣怒未消,顯然對于德海竟然會去給太子報信的事到不滿,但對象是太子,他終究不至于太過生氣。
“關心兒子,就是關心父皇嘛!”太子一臉小心地討好著,眼見皇上的緒似乎還算過得去,終于忍不住將目落在了那兩卷圣旨之上。
“父皇,您真的決定好了嗎?要廢了兒子的太子之位,改立二弟為太子?”
太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神語氣間都帶著點委屈,更是刻意用上了“兒子”的自稱,而非“兒臣”,很顯然有補救之意,想看看這結果還能不能挽回。
皇上見到太子這示弱的態度,神間果然緩和了許多,看了眼手邊的兩卷圣旨,忍不住一聲嘆息。
“早就跟你說過了,做事一定要干凈利落,不要給自己留下尾,結果你就是不聽!”
“看看你這段時間捅了多簍子?父皇都按不住了!”說到這些,皇上就是滿臉的恨鐵不鋼。
“如今大周局勢不穩,你三弟那個逆子竟然還敢自立為王,為今之計只能先穩住局勢,讓你二弟先坐了那太子之位。”
“之后等朝局穩定,平了那叛的逆子,父皇再讓你重新坐回太子之位也不遲。”
恐怕誰都想不到,皇上竟然還打著這樣的念頭,就連晉王也定是想不到,自己竟然就是個“占座”的?頂過風頭之后,還要再還回去?!
可太子聽到這樣的答案,顯然仍是很不滿意。
他眼底已是一片霾,隨即故作委屈道:“父皇,真要如此嗎?就不能像之前那樣緩上半年?若是到時候二弟生事,不肯還回這太子之位怎麼辦?”
皇上卻皺眉道:“朕讓他還,他就得還!何況你二弟雖然也想坐這位子,但他到底還是會聽朕的話,不像你那個三弟!”
“你現在只管顧好你自己就行了,把那些該清理的尾都清一清,之后不要再出事了!不然這太子之位可就真未必還是你的了!”
聽到皇上這麼一番話,皇后和太子心中卻是齊齊的不屑!
晉王聽話?!
簡直可笑!
這種事也就皇上會相信!誰會放棄這好不容易得到的位子?!
不過不管皇上這番話可不可笑,他們母子二人都確定了一件事——
皇上現在已是打定了主意要廢太子!讓晉王坐上這太子之位了!
既是如此,那說再多又有何用!?
皇后與太子不聲的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抹兇!
隨即太子神一緩,滿是失落地說道:“好吧,兒子都聽父皇的話,全憑父皇安排,兒子一定聽話!”
皇上終于出了些許滿意之,他原本以為太子定會鬧騰起來,但現在看來,太子總算是沉穩些了。
“總算不枉父皇的一片良苦用心,你且好好收斂手腳,安穩些日子吧。”
聽到皇上似模似樣的叮囑,太子微垂的臉上早已一片狠厲和不耐。
一直站在皇上邊的皇后也不愿再聽,眼底的神沒有毫意,只是抬手推了推那湯盅。
揚起沒有溫度的笑容開口勸道:“皇上,這可是您兒子特地吩咐廚熬的湯,您快趁熱嘗嘗,都是您兒子的一片心意呢。”
皇上聞言,垂頭看向面前的湯盅,鼻翼微,嗅了嗅那香氣——
是自己平日里最的那口。
他滿意地點點頭,出些許欣之:“朕總算沒白疼你。”
說罷,他便端起了湯盅。
然而在皇上看不到的角度里,太子在聽了皇上的慨后,卻只有濃濃的不屑冷笑。
若是真疼自己,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太子之位給了老二?真真可笑!
但下一刻,太子就再顧不上其他,目完全被皇上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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