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勇氣直接詢問張嬤嬤，更害怕張嬤嬤在背後使手段。

所以，便讓張嬤嬤多去休息，反正年歲已大，如此一來，傾城還佔了一個的名聲。

不知道張嬤嬤今日前來又是爲何，傾城勉強穩定心神，出一抹笑意，裝作興趣般道：

“舅舅回來了？”

張嬤嬤未曾發現傾城的勉強，還煞有其事與傾城講述王勇進城的種種。

“將軍已經進城，範先生也已出現。不過在宮門，卻是被擋了下來。”

“聖上不讓舅舅進宮？”

傾城面一頓，能夠想象聖上的手段。

舅舅回來了，可是兵符卻沒有到手。舅舅的存在，始終是聖上的心腹大患。

“不是不讓，而是用盡了手段來阻止將軍進宮。”張嬤嬤以爲傾城不知道事緣由，便認真解釋。

“哦？”傾城倒是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如今聽到張嬤嬤的話，也不覺好奇起來。

張嬤嬤眼見自己被肯定，更是忙不迭說出宮門外發生的一切。

自在府中待悶了，得知今日王勇回城，更是一路跟到了宮門。

當得知聖上對王勇的爲難，便是即刻回了府中。

“以百破一嗎……”傾城微微一笑，不甚在意。

有十足的把握，舅舅能夠破了這百位。所以，自不在意。

可是，張嬤嬤卻心中急切。

“小姐，咱們再不去見將軍，怕是兇多吉。”

上前拉扯傾城，就如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

可是這回，傾城卻是躲開了。

“嬤嬤要讓我去見舅舅？”

傾城一臉漠然，連勉強的微笑也消失了。

張嬤嬤一愣，不明傾城爲何會如此，更是解釋說：

“將軍乃是小姐嫡親的親舅舅，如今回來更是期盼能夠見小姐一面。小姐如今莫不前去，怕是以後也……”

說到底，張嬤嬤其實是王府的人。

自小伺候王如，更是從王府跟到了沐府。

不但瞭解王如，更瞭解王勇。

即便是王勇，也會遵張嬤嬤一聲“孃”。

如今王勇恐遭此不測，張嬤嬤心裡比誰都更爲急切。

但是，在傾城看來，張嬤嬤的急切更像一種掩飾。

“張嬤嬤說的這是哪裡話，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景在一旁打抱不平，知道張嬤嬤的份，可不會有傾城那麼多的顧慮。

只知道，凡事背叛小姐的人，都不是好人。

張嬤嬤冷不丁被噎了一下，生怕傾城也是這樣認爲，便急忙解釋：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聖上用百人之力來測試將軍，怕是，怕是……”始終不曾說出那個字眼，因爲害怕，因爲不敢。

“張嬤嬤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比試還未結束，便早早斷言將軍兇多吉。”

景對張嬤嬤早已看不慣，如今有了突破口說話更是不留面。

都不知道小姐在擔心什麼，對於一個背叛的人，還給那麼多機會。

可是如今瞧瞧張嬤嬤都在說些什麼，將軍還沒怎麼樣呢，便有這麼多思量。

更是要將小姐帶出去。

如今之際，小姐只有留在府中才是最爲安全的。

將軍連自己都顧不上，用什麼去保護小姐？

張嬤嬤心思，實在深沉。

“景，不可無禮。”

傾城瞪了景一眼，出言斥責。

即便張嬤嬤背叛，傾城也聽不得別人教訓。

“哼。”景一扭頭，不做他說。

看到景的樣子，傾城忍不住搖搖頭。也知道景是爲了好，可是，張嬤嬤畢竟是不同的。

“嬤嬤，我去了又能改變什麼呢？”傾城轉過頭，認真與張嬤嬤解釋。

張嬤嬤原本因爲景之說，已是心中難過。如今得傾城安，更是燃起一希。

“小姐，那可是你的舅舅，你難道不想見見他？”

張嬤嬤滿心期待，好似不得傾城趕去見王勇。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傾城也覺得張嬤嬤如此著實值得懷疑。

只是，已經派人盯著張嬤嬤，倒是未曾發現有何不妥。

面對張嬤嬤的一再要求，傾城只得說出自己的道理。

“我自是想見的，不過，如今去見，未免有考量不周。”

聖上正愁該如何拿王勇，若是在此刻出現，豈不是自己給聖上送去了信息。

雖然，不這樣做，聖上也未必會放過。

但若這樣做，只會加速聖上的下手。

“更何況，當著滿城百姓的面，聖上亦要顧及許多，也會手下留。所以，嬤嬤大可以放心，舅舅不會有生命之危。”

在沒有拿到張嬤嬤切實的背叛證據之前，傾城對還是以禮相待。只不過沒了先前的親暱罷了。

張嬤嬤躊躇地站在一側，如今面對傾城，更有一種面對陌生人的覺。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傾城好像一下子變了。

變得不再那麼與親暱，更變得有了隔閡。

看著張嬤嬤的難過樣子，傾城心裡也不好。

可是，不敢有毫留。萬一張嬤嬤一切都如白氏所說，那麼的寬容將是最大的危險。

“不知道張嬤嬤是從何得知將軍想要見小姐的？”良辰見傾城面鬱，自知與張嬤嬤關係非比尋常，便從張嬤嬤的話語中尋找，也讓傾城心裡不會那麼難。

“城兒……我……”

這個問題，張嬤嬤居然無法回答。

剛纔也只是主觀判斷，若真讓說出點什麼，還真的說不出來。

傾城寧願相信，張嬤嬤是憑藉著自小的瞭解猜測的。

看著張嬤嬤無助的樣子，心亦然。

“張嬤嬤是看著城兒長大，自母親去世之後，我更加嬤嬤看作親人一般的存在。想必，在嬤嬤心中應如是。”

傾城嘆了口氣，很想開誠佈公與張嬤嬤談一談。可是，怕會傷害了張嬤嬤的心。也更怕，的以爲都是真相。

“我怎麼敢把小姐當作親人的，只能說好好侍奉小姐，不敢怠慢。”張嬤嬤很是惶恐，親人一詞，傾城不是第一個與言說。

當初來到沐府，王如也與說過同樣的話。

那個時候，接了。

可是，了親人又能怎樣呢？

親眼看著王如死在的懷中，卻無能爲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