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離開之事,既然與沐傾心有關,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冷如霜十分念沐老夫人的相助,沐老夫人卻道:
“爲當家主母,一會兒由你來審問。”
冷如霜自然恭敬不如從命,明白自己的地位,更懂得誰纔是自己可以依靠之人。
“祖母,您我?”
不多時,沐傾心便出現在房。
很來冷如霜的院子,如今見到沐老夫人與傾城都在此地,亦有不解。
今日的了沐傾心打扮得,雖然未曾參加宴會,但也黛彎眉,姿搖曳。
看來,蘇氏事件對而言沒有任何影響。
“傾心,你父親想將你過繼到你冷額娘名下,你是何想法?”
沐老夫人坦言沐相爺心思,的目狀似無意一瞥沐傾心,語氣稍緩。
傾城心思一,祖母不是都已經拒絕了沐相爺的請求,爲何又要對沐傾心這般言說?
沐傾心不知道先前的事,如今沐相爺又不在,更沒有人會給提醒。
面對沐老夫人的話,故作惶恐道:
“孫兒惶恐,謹遵父命。”
雖然惶恐,字裡行間都是唯命是從的姿態。可是,的淡然已經出賣了的心。
沐老夫人淡然一笑,語氣幽幽道:
“我能理解你父親的苦心,蘇氏犯了不可饒恕之罪,你若仍是的兒,他日總會落人把柄。可你母親尚在,過繼之後,你可能擔保自己與蘇氏再無瓜葛?”
的話直指沐傾心與蘇氏的關係,若養在冷如霜名下,那麼與蘇氏之間的母之也便斷了。
傾城好像有些明白沐老夫人爲何會這樣說,目一凜,也想聽聽沐傾心會如此作答。
沐老夫人便是在迫沐傾心,當然也是在探究的心。
沐傾心依舊面平靜,似乎對蘇氏一事並無他,還解釋說:
“祖母,孫兒知道蘇氏作爲,更對此深表不滿。若真做了那人神共憤之事,孫兒亦不敢再認這樣的母親。”
看樣子,因有蘇氏這樣的母親的爲恥。
沐老夫人正是討厭蘇氏,的話無疑是沐老夫人最希聽到的。
“好一個‘孝’。”
沐老夫人臉上也出了微笑,但這抹微笑並不深刻,還有些勉強。
蘇氏是沐傾心的生母,即便做了多錯事,也不到沐傾心來評價。若單單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沐傾心的所作所爲早已被知曉,如今做作模樣只會令沐老夫人到厭惡。
沐老夫人給冷如霜使了一記眼,再不理會沐傾心的言語。
冷如霜會意地站了出來,對著沐傾心詢問道:
“有人看到蘇氏被關押當晚,你帶走了蘇氏。這件事,不知道二小姐怎麼說?”
冷如霜對沐傾心還算客氣,雖然是主母,但畢竟是續絃。即便是對庶,亦保持一分尊重。
可是,冷如霜的尊重並未換來同等的待遇。沐傾心本無視的話,而是對沐老夫人解釋說:
“祖母,孫兒何德何能,能夠在沐府嚴的守衛之下帶走蘇氏?孫兒不過一介弱子,連自己的行蹤都無法藏匿,更何況要帶走一個人?”
從自角度說法,言語中都是委屈。
沒有歇斯底里的否認,也沒有啞然不知所措,只是表現出自己的委屈。臉蛋上,咬著下脣的姿態,更顯弱姿態。
傾城的心裡被震了一下,因爲,這纔是沐傾心。是記憶中,那位沐貴妃。
果然,在經歷了蘇氏洗禮後的沐傾心,已經悄然轉變。不再是一意孤行的小丫頭,不是囂張跋扈的庶,有了目標,並且會爲這個目標而不懈努力。
沐老夫人理都沒有理會沐傾心,的姿態已經恢復淡然,就與往常一般。不過,倒是對冷如霜道:
“媳婦兒,你是當家主母,這件事由你來審問。”
沐老夫人雖然沒有理會沐傾心,但的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思。
此事,冷如霜擁有絕對話語權。
冷如霜亦知道沐老夫人的意思,雖然暫時不想與沐傾心爲敵,
但沐老夫人就是要將擺出來,也無可奈何。
“是,母親。”
只有接下老夫人的意思,面對沐傾心開始了審問。
“傳當日‘婉閣’值班守衛。”
冷如霜知道,從自己開始審問沐傾心的這刻起,與沐傾心的產生了隔閡。
但比起得罪沐傾心,更怕得罪沐老夫人。
與其讓沐傾心自說自話,倒不如真的找出證據。
當冷如霜的話音剛起,沐傾心微乎其微地抖了一下。雖然很快恢復了正常,但傾城卻看得明白。
沐傾心以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一旦“婉閣”的地下通道暴,就再沒了挽回可能。
“小人張五見過老夫人、夫人,大小姐,二小姐。”
很快,“婉閣”當日的值班守衛已經來到,張五,正是傾城安排好的人。
自上次於“地下城”出來之後,張五更是對傾城唯命是從。
他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該與站在誰的一邊。
即便是沐傾心,也不知道張五是沐相爺的人,此刻正思量著,若是張五說出對不利的話,該如何理?
“前幾日蘇氏被關押柴房,是你在‘婉閣’看守的?”
冷如霜面溫和,語氣更是和。站在那裡,不需要過多言語,已是一派主母姿態。
沐老夫人看了此景,不免點頭。
沐府之中,從不缺人,缺的是一位真正有能力的人。
先前王如,雖然子好,可也終究免不了香消玉殞的命運。瞧著冷如霜倒是一個聰慧的,若是真能在沐府佔有一席之地,那麼沐老夫人也不會苛責對待。
張五此刻完全一副恭敬姿態,他更不敢看傾城一眼,恭恭敬敬的模樣倒沒什麼不妥。
“正是小人。”
張五幾個當初來沐府之際,便是單獨而往。即便他與如風關係斐然,在沐府除了傾城與沐相爺,別人也不知曉。所以,他的出現誰也不會去懷疑什麼。
即便是沐相爺,也會認爲這一切不過巧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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