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夫人不教導：

“嗯。寵姨娘固然可以，但不要反被姨娘戲弄。”這話是在蘇氏，也是在說最近正得寵的白氏。

沐相爺恭敬道:

“兒子明白。”

沐相爺推了下去，孫嬤嬤又爲老夫人換了杯綠豆茶，如今天氣燥熱，喝點綠豆能降火氣。聽到府中又出了子，不問道：

“老夫人，蘇姨娘已被足，演的這齣戲又是什麼想法？”就不明白了，蘇氏有吃有喝，在府中地位也算合適，爲什麼總那麼多想法。

沐老夫人喝了口茶，平心中的躁，這纔開口道：

“你怎知，這是蘇氏的戲？”的語氣平靜，哪怕看許多，也不會點破。

“老夫人……”孫嬤嬤一驚，跟在老夫人邊許久，哪怕老夫人一個眼神已經明白其心意。而老夫人如今的意思，莫不是說……

沐老夫人又喝了幾口茶，心中的躁已平，便有心又解釋了幾句：

“蘇氏已被足，如今正是養蓄銳的時候，還這麼折騰，難道真不怕被送回蘇家？”

看著孫嬤嬤，不嘆了口氣。府中若只有一個蘇氏，也不必如此忌諱了。

“背後有人害蘇姨娘？”孫嬤嬤就是沐老夫人肚中的蛔蟲，毫不遲疑道。沐相爺如今之所以慣著蘇氏，不正是因爲背後的蘇家嗎。可就算是蘇家，有一個被婆家趕回去的兒，也會失了面。蘇氏以蘇家爲依靠，又怎麼能出此下策呢。

沐老夫人沒有再多說什麼，輕嘆了口氣，道：

“你讓傾城那丫頭今晚來院中睡，我這心裡總不踏實。”

以前，沐老夫人獨一人，府中的所有人都不了的心。如今，有了傾城，便也有了擔憂。

孫嬤嬤急忙寬道：

“老夫人請寬心，只要咱們按兵不，旁人不會來叨擾。”跟在沐老夫人邊許久，府中的神神鬼鬼，也撞到不，又怎麼不明白其中險惡，如此，不過是寬罷了。

沐老夫人只道：

“希如此。”

當傾城被告知今晚去“梨落苑”睡時，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今晚註定不太平，去祖母那，總比留在“如夢閣”要好。

素錦正在收拾，便聽張嬤嬤敲門道：

“小姐，蘇姨娘來了。”

來做什麼？

素錦和傾城換了一下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問。

傾城讓張嬤嬤請蘇氏進來，不管有什麼事，總得見面。

“大小姐，求你救救逸冰。”

蘇氏一見到傾城，“撲通”跪下了。巨大的聲音讓傾城一驚，蘇氏卻彷彿不是自己的膝蓋一樣，跪著來到傾城面前，不斷叩頭請罪。

“奴婢以前對大小姐多有冒犯，還請大小姐看在脈親的份上，救救逸冰吧。他也是你的弟弟，你不能這麼狠心。”蘇氏的話完全把矛頭指向傾城。雖然不明白蘇氏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但傾城也聽明白了，蘇氏這是想把拖下水。當下，也不再客氣。

“蘇姨娘這是何意？我一尚未出閣的姑娘，什麼狠心？姨娘這是要將我置於何地！”

傾城站起，離得蘇氏遠遠的，不願沾染分毫。

本以爲蘇氏會反駁，哪料，蘇氏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不顧疼痛，急忙道：

“大小姐，奴婢以前有眼無珠，暗中做了許多傷害大小姐的事。只要逸冰能夠平安無事，我願意當著老爺，當著老夫人的面，我把做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說出。”

這句話不止傾城，就連屋中的素錦和張嬤嬤都驚訝了。

若說先前傾城還不明白蘇氏要做什麼，但當說出這些話來時，便是明晃晃地前來請罪了。

“姨娘做了什麼害我的事？”傾城不由問道。

“大小姐，請救救逸冰！”蘇氏這回卻不開口了，只朝著傾城叩頭。

也知道，剛纔的話等於給自己判了死刑。不到萬不得已，怎麼會開口呢。

蘇氏的誠意，傾城看得明白。而的計謀，傾城也十分清楚。

若傾城救了沐逸冰，那蘇氏就會反咬一口，說是傾城下毒。

而剛纔說的話，又沒有人會作證。素錦和張嬤嬤都是傾城的人，蘇氏大可以說們主僕間串通一氣。到頭來，好都是蘇氏的，而傾城只會得不償失。

可惜蘇氏錯了，傾城要的不是沐逸冰的命，而是的就範。

懷安街上的趙家姨娘，該出現了。

“我不懂姨娘在說什麼，逸冰弟弟怎麼了，我怎麼能救得了他？”傾城眼中一片迷茫，不解的目讓人完全不會擔心在藏什麼。沐逸冰昏倒的事，如今府中還未告知，傾城的表現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蘇氏也不疑了，暗想難道猜得不對？可想到與傾城以往的鬥爭經歷，此刻卻不敢大意。

“你逸冰弟弟昏迷不醒，想必是中了上次的劇毒，若不及時救治，恐怕命不久矣。”哪怕在這危機時刻，蘇氏演起戲來也是極好的。大概因爲心中擔憂，眼淚頃刻便流了下來。傷心的模樣讓人不嘆息。

“祖母上次是被佛照寺的淨心大師所救，姨娘不央求父親去找淨心大師，找我做什麼呢？”有蘇氏這樣一個競爭對手，傾城如今演戲的本領也高人一籌。給素錦使了個眼，一左一右攙扶起蘇氏，不斷安。

“若父親現在派人去佛照寺，快馬加鞭，想必明日一早便能趕回。”

傾城看似安，實則給蘇氏暗暗指路。蘇氏彷彿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不斷謝。

“多謝大小姐，可老爺不同意去佛照寺。”蘇氏的眼淚還在繼續，可緒已經比剛纔要好許多。傾城悄悄給素錦使了一個眼，素錦急忙走了出去。

“這又是爲何？”傾城給蘇氏倒了杯茶，看似不經意地問道，吸引的目。

用不著傾城吸引，蘇氏也沒空把心思放在素錦上。低著頭，支吾半天，卻只道：

“我……許是惱了我吧。”

“姨娘這是什麼話。”傾城立即反駁道：

“父親何等寵姨娘，府中誰人不知，又怎會惱了姨娘呢？退一萬步說，父親惱了姨娘，逸冰弟弟是父親的親兒子，兒子有難，做父親的難道真能袖手旁觀？”

（本章完）